吃完饭,送走了柳芭的父母,火君拿出了提包,从里边掏出一条兰地白花的裙子和一件白地兰花的短袖上衣。对小石头的俄国姥姥说道:“大娘,这是送给你老的。你试试,看穿着合适不?”
姥姥眉开眼笑地说道:“还是真丝的哪,不用试,我闺女买的能不合适吗?你上次给我买的那套唐装就挺合适的。”
火君又从提包里拿出一套棉麻的猎装来,对柳芭说道:“这是妈送给你的。”
柳芭抱着玻璃纸包装的猎装说道:“谢谢婆婆。”她高兴地在火君脸上亲吻了一下。
火君最后,把件套头的毛衫送给了卡秋莎。卡秋莎开玩笑地说道:“你真小气,送我妈和媳的的都是成套的,惟独送给我的是单件的。偏心,偏心,你太偏心了。”
火君把眼睛一眯说道:“我就这么偏心了。”说罢,她又从提包里掏出三个鞋盒子来,分给了三个人。
姥姥打开鞋盒子一看,是双半高跟的皮凉鞋,这皮凉鞋太精制了,乳白色,鞋脸上镶嵌着一朵假钻石的梅花,鞋后跟外面镶着一个金色商标。
姥姥看完说道:“这鞋她娘俩穿还可以,我穿就有点老来少了。”
柳芭道:“姥姥你不老,穿这鞋正好。”说着,她帮姥姥脱去了脚上的鞋,穿上这双皮凉鞋,又道,“你老走两圈。”
老太太穿着皮凉鞋在地板上“咯噔、咯噔”地走了一圈,问柳芭:“行吗?”
柳芭和卡秋莎一齐说道:“行,太好了。”柳芭又道,“姥姥,这凉鞋和这上衣裙子是配套的,我婆婆真会买东西。你老再穿上裙子和上衣就更年青了。我姥爷就更稀罕你了。”
姥姥一瞪眼说道:“什么外孙媳妇?连外婆都涮?”
卡秋莎问道:“这鞋挺贵吧?”
火君道:“还没你送给我的一瓶香水贵哪。”
卡秋莎道:“你可真舍得为我们花钱。”
火君道:“彼此,彼此,你给我们花的钱更多。”
柳芭糊涂了,人家都说同时伺候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是情敌,怎么这两个婆婆相处得这么融洽?她不明白。
吃完晚饭,大家喝茶看电视,火君和公婆不懂俄语,看不明白,只是看个热闹。柳芭坐在卡秋莎身旁,头枕在卡秋莎的肩上,撒娇地说道:“妈,我听说你有法国化妆品?得给我用,撒上法国香水,你儿子会更喜欢我的。”
卡秋莎道:“傻孩子,妈的东西就是你的。妈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柳芭道:“谢谢妈!”
卡秋莎道:“你把头拿开,大夏天怪热的。”
柳芭头离开了卡秋莎的肩膀头,又枕在了火君的肩上,说道:“妈,你给儿媳买的那套猎装真不错,我试了下,正合适。”
火君道:“合适就好,等你回家时,相中什么妈给你买什么。”
柳芭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石头把卡秋莎请到了一边,问道:“大妈,你收了多少财礼?”
卡秋莎道:“你姥爷五千美元,你姥姥和我各五千美元,其它人随礼有一万二千多美元,还有不少卢布,我估计也能合三四千美元,你父亲五千人民币,你母亲五千人民币,你爷爷和奶奶各五百人民币,合起来有三万美元。明天我把钱全交给你。傻小子,钱上倒长心眼了。”
小石头道:“大妈,我就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看完电视便洗澡,洗完了大家便上床睡觉了,我对卡秋莎道:“明天我们就走了,再见面就得等你放假领着儿子儿媳去了。”
卡秋莎问道:“还领他们小两口回去干啥?”
我说道:“火君的父母和养父母还不知道信哪,况且还有四合院的人,都得见见儿媳妇,我想再按照中国的礼仪举行一次婚礼。”
卡秋莎道:“再举行一次婚礼我不反对,可你们明天要走,却搞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问道:“什么事让你措手不及了?”
卡秋莎说道:“父母和火君他们第一次来,我也没给买啥东西,咋的也得让我尽下地主之宜呀。”
我说道:“你没少给火君买东西,啥是多,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卡秋莎道:“公公婆婆和小丫我还没给买过东西哪。我准备明天陪他们去买些东西。”
我说道:“算了吧,别忙乎了。”
卡秋莎好象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说儿子为什么要去外交部?”
我问道:“为什么?”
卡秋莎道:“他想回中国做外交官。”
我说道:“你别瞎想了。”
卡秋莎道:“他的小心眼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奶奶一落泪,他心里就难过,上次回去我就看出来了。”
我想这也是有可能的,他从小就在爷爷奶奶手底下长大,能没感情吗?
第二天一早,卡秋莎就把我们要走的消息透露给大家了。小石头说道:“父亲,再多住两天吧,我还没和爷爷奶奶妹妹亲热够哪。”
我说道:“你们婚也结完了,这也没啥事了,我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办哪。”
卡秋莎见别人都说不了我,便对父亲说道:“你姑爷要走,你也不说说他。”
老爷子经姑娘一提,这才回过味来,对我说道:“今天不许走,要走也得明天走。”
老丈人发话了,这面子咋的也得给呀,我说道:“好把,就照你老的话办。”
卡秋莎道:“咱们快吃饭,吃完了我陪大家上街去。”
吃完饭,小石头和柳芭驾驶着轿车拉我们一家人去商场了,柳芭这台奥迪车是从娘家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