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话剧艺术中心的的录用书在以濛从不去的宜庄室内台球室找到,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
但是某人依旧据理力争,解释说道,“他只是当天收到后,在台球室恰巧打台球,所以就将之丢在了台球室给忘了。”
可不论这么理直气壮的是因为什么原因,以濛都选择选择性漠视。
她说过她信任祁邵珩没错,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她对祁先生的信任度为‘0’。
结果早已经在以濛打过电话后就确定了,祁先生睡书房,没得商量。
原本以为今天的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但是以濛绝对没有想到,半夜她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依旧是在祁邵珩怀里的,且她的睡衣似乎不见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疑惑,疑问。
“睡觉。”很认真的回答。
刚睡醒的以濛总是反应稍微迟缓,当她盯着天花板沉默半晌后,似乎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了。
“你难道不应该睡书房?”
“是,我就是在书房。”低哑的嗓音,说不出的性感,又像是某种刻意的压抑。
修长的手指在她敏感的脚踝处轻抚,引得还有些困倦的以濛背脊传了一阵战栗感。
揉了揉视线模糊的眼睛,以濛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觉了是她所在地方不太对,而且为什么在这样的深夜,他将她的睡衣全都脱光了,就这么单手撑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她。
橘红色的暖色光晕中,躺在她身侧的人缓缓动了动,书房单单的一牀薄被,祁邵珩起身,掩盖的薄被滑落,即便两人早已经坦诚相对过,但是对于这样的男子裸露的视觉刺激还是让一直恪守保守教育的以濛忍不住脸红。
手足无措地想要向后躲,却早已经被对方看穿,祁邵珩怎么会允许她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临阵脱逃,一把拦在她柔软的腰际,
“小囡,可以吗?”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什么?”以濛下意识的推拒。
“可不可以,嗯?”
“不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
头埋在她顺滑的长发里,扣在她腰际的掌心烫的她不可能再无动于衷。不同于往日里温柔的吻,深陷‘**’的吻有些强势和霸道。
曾经在不谙世事的时候被祁邵珩恣意的‘挑逗’过,所以对于这个男人的**手段和深层次的舌吻刺激,以濛从不怀疑,如果不给他想要的,他一定会把人折磨到崩溃。
“小囡。”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深吻,手掌攀附着她滑腻柔美的背脊,渐渐向上。
此时的以濛已经出了一点薄汗,曾经的体香渐渐浓郁的时候倒成了一种无意识的勾引,香味,美人,美肌,一切已经达到了不可控的深度意乱情迷,吮吻,纠缠,舐咬。
“祁邵珩——”
终于,她愤懑地张嘴,开口的嗓音沙哑的让她自己都羞耻的无地自容。
亲吻从双唇逐渐蔓延到锁骨上,再向下,暗沉的眼眸,充满**,喘息间凝视着她,诡异地性感。
“不可以吗?”
沉默。
她咬着唇侧过脸不看他,雪白的肌肤上,桃色艳旎,动人到了极致。
抑制不住的亲吻,紧紧地相拥,祁邵珩拉高被子将两人一起掩藏在一牀薄被下,黑暗中,鱼水之欢,一切水到渠成。
听到耳边人的喘息声,以濛羞愤地睁大眼,瞪着覆着在她身上的人。
“还是不可以吗?”沙哑的嗓音,黑暗中的喘息声更让人难耐。
明明都已经……
以濛欲哭无泪。
没完没了,如果听不到他想听的,他一定会继续‘折磨’她,“可以吗,嗯?”
抑制着唇边的轻吟,她没好气的默许,“可以。”
“乖——”
好不温柔的嗓音,唇齿继续纠缠间,有得逞的低笑声。
*
翌日,由于祁先生有意的‘算计得逞’,以濛好不容易得到的第二份录用通知,由于过度困倦疲惫,又一次不幸地错过了任职时间。
没得商量,祁先生今后的一周都睡书房。
且,每晚以濛在睡着后都是将卧室的门很好的反锁。
*
八月中旬,祁邵珩答应复职,但是盛宇的工作事务‘依旧下放,全权由陆总监负责’。即便僵持到现在,以濛依旧没有放弃外出寻找合适的职位,祁邵珩了解他妻子的执着,看似柔弱纤细,则总有种深深的倔强融在骨子里。
也正是因为这种倔强,总在不自觉地吸引人,想要靠近她。
以濛的身体状态也在他在邢凯的调理方法下好了很多,既然如此,手中牵引的线应该放一些了。
放风筝,懂得遇大风收线,紧紧把握线虽然风筝绝对不会被吹散,但是如果线握得太紧,风筝可是飞不高的。
不能自由自在,可不好。
于是,在当天下午,以濛再度收到了上次应聘的话剧社团艺术中心的录用书。
录用书信息描述如下:
苏以濛小姐,很遗憾上次错失了任用您的机会,但是,目前艺术中心对于在职话剧演员还有空缺,再次诚挚地应聘您,如果您同意和我们合作的话,请在第二天到艺术中心来任职。
当天下午,以濛在拿到录用书后,对祁邵珩一边防备一边兴奋道,“这一次,我可不会再错过。”
“我拭目以待。”祁邵珩漫不经心地喝咖啡。
别过头,不理会多次戏弄她的人,以濛出了卧室向楼下走去。
在看到往日里过渡安静的人,今天兴致颇好的到花园里去折花,祁邵珩站在二楼的露台,由衷的浅笑。
一份有意而为安排的工作,换她一周的好心情,足够了。
收了咖啡杯,他拨电话给于灏,“最近几天,抽时间宴请艺术中心的负责人李先生。替我谢谢他。”
“好的,祁总。”
*
很快祁邵珩就发现,将以濛送去话剧社艺术中心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在宁之诺离世后永远一脸悲戚的人情绪好转了太多。
忙碌能化解悲伤。
而后,他妻子的才华不论什么时候还是遮掩不住的,短短的数天内,在一次话剧演出中就被很多艺术中心的演员肯定,赏识。
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祁邵珩从来不曾怀疑以濛会发展地更好。
是生活牵绊了她,不过也让她成长的更美好了。
*
8月17号,以濛照旧在每天下午16点走出话剧社艺术中心,一众同事一起要聚餐,以濛摇摇头拒绝了。
拿了下一个月的角色剧本拿在手里,以濛一边走一边看,不论她是怎样的学历出身,论资历,她实在和很多前辈差了很多,不过下一个月的角色应该是个类似话剧里‘女二’的角色,要求演员对中式古典乐有所了解,尤其是‘古筝’。
以濛在音乐上也接触过,但是只会钢琴和小提琴,还不是很精通,现在对她要求对‘古筝’掌握一二,还是有点难到了她。
即便是话剧演出,以濛明白如果‘古筝’手法都太假,难免让观众觉得敷衍,可她到底要怎么学‘古筝’呢?
一边走一边想。
她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拿起来接听,没有丝毫意外的听到祁邵珩的声音。
“走路,不要看剧本。”
合上剧本,放进手袋里,听到听筒里那人继续有条不紊的说,“在左转的时候,前面有斑马线,记得看红绿灯。”
红灯后,绿灯,以濛和一众行人从人行道上走过。
“右转,继续向前直走就可以了。”以濛听手机听筒里人的嘱咐,而后在一辆迈巴赫前看到站在车外的正看着她走过来的人。
合上手机,她无奈,最近似乎他对这样的见面方式格外上瘾。
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后,祁邵珩从右侧再折回去上车。
车内,感觉到她今天有点过度沉默,祁邵珩一边帮她系安全带一边问,“怎么了?”
“祁邵珩,你说我现在学古筝会不会晚?”
“怎么突然想要学中式古典乐器。”
“也不是想,是角色的需要。”
“中式乐器?”祁邵珩发动引擎后,对他妻子允诺,“也许我可以给你找个绝对不错的中式古典乐老师。”
“嗯?”以濛想了想又说,“其实不是需要很专业,只要手法学会。不用麻烦。”
“不麻烦。”祁邵珩浅笑,“是他自己想见你。”
“什么?”以濛越听他的话越不明白了。
“说不定,他已经在赶来的飞机上了。”
回答完他妻子的话,祁邵珩望着车流往来,眼神暗沉,只是,怕来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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