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涂的,无争和唐丁就发生了那种关系,纵是她在心宽,也是无法立刻原谅自己的,所以连续几天她都推脱自己身体不适,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除了方便,不会踏出屋子一步,心里乱糟糟的根本做不了什么正经事,只有利用睡觉、走来走去消磨时间。
唐丁这几天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这到避免了尴尬,无争将这次的意外事件定义为,突发性酒后失态事件。
“啊!”无争的嘴里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她被人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过了片刻才微微回过神,扭头看到未央关切的俊颜。
“别怕别怕,只是个梦,没事的……”温柔的声音配合着轻拍的动作,让人心安定下来。
无争咽了咽口水,“吓死我了,”身体一松,靠在未央的怀里。
未央紧了紧手臂,将她嵌在怀中,“又做噩梦了?”
无争的心思慢慢平复,“你怎么会在这儿?为什么说又?”未央并未说话,“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对不对?每次我在梦中害怕的时候,都是在握着我的手对不对?”
“对!”他淡淡的回答。
无争扭头看向他,两人对视片刻,未央首先转开了视线,“别总胡思乱想,尤其是睡觉之前,你样对孩子也非常不好。”
看到未央的眼神的躲闪,无争也垂下了眼睑,“我还想再睡一会,你不用陪我了。”尽量压抑着想要哭出来的冲动,无争身体往被子里沉,侧身背对着未央躺下。
未央帮她掖了掖被子,无争听到他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远,她多想叫住他,让他别走,现在她好需要他能陪在身边,这24个小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快负荷不了了。
亦博尘要娶公主,她不是不介意,但是她能怎么做?没有人征求她的意见,她接受与否没有人会在意,除了让自己装的不在乎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层层的把伤痛拨开,告诉大家我心痛的无法自拔,面对无能无力的疼,我宁愿一遍遍的欺骗自己,我很好,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我不稀罕他的抱歉,不稀罕他所谓的亏欠,在这段感情里,你放弃我的那一刻,我也同样放弃了你,我们始终势均力敌!
外表的坚强是表演给别人的,脆弱的内心是留给自己的,未央此时向她打开一扇心门,她没有过多的犹豫,在这异世,她太想要个家,容她栖身,容她免受别人的怜悯抑或笑话,她对他爱与感激并存。
可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格留下?
关门声想起,关上了这扇门,也关上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心门。无争抬手捂住嘴,但是从指缝中还是传出压抑不住的痛苦呜咽。
“哎!”一声叹息。
无争立刻转过身,发现未央正从门边往回走,“不是让你别胡思乱想吗?怎么还哭了呢?”
无争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压抑着,小心的问,“你,你不走吗?”
“我去把门关严,你安心的睡,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说完半倚在无争的床上。
无争这一觉,睡得相当安稳,起身后,屋里已经不见未央的身影。
收拾停当,推开房门,双脚轻轻迈出门槛,这是这几天她第一次主动出门。
秋日渐暮,穿的衣服越来越厚重,身体也是越来越笨重,算算,离孩子出生的日子没有多久了,离亦博尘大婚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无争的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肚子,“由来只闻新人笑,哪里见得旧人哭,对不起孩子,也连累了你。”
“无争。”唐丁从院子中的大树后走出来。
无争转身回屋关门,后背倚靠在门上,她可以感觉唐丁还没有走,现在她不想见到他,两个人能说什么?这件事是一句对不起,没关系就可以带过的吗?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再提那件事,都是成年人了,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你有没有什么损失。”
无争听到快速的脚步声正在靠近,随后身后的屋门就被大力的拍打着,“开门,程无争你给我开门,你当面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当做没事发生?什么叫我也没有损失,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为什么要当做没事发生?你把我唐丁看成什么人了?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时私欲吗?”
无争一点点的瘫坐在地上,紧咬着嘴唇,她不知道如何回应唐丁,狠心伤人的话终是不忍说出口的,但是也不能给他留下什么希望,“你走吧!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唐丁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低沉的传入无争耳中,那声音说不出的悲伤,“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我并不比他爱你少,只要是你想要的,别人能为你做到的,我同样能,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唐丁也颓废的坐在地上,“无争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