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她,是谁(1 / 1)

哼哼,今晚就拿这件事找花灵要福利,非吻到她嘴都合不拢才行。

“谢少爷,谢谢少爷。”陈伯连连点头道谢,再次感激的看向花灵。

对于这位南小姐,他多少知道一点。

三年前,他隐约听说是因为南小姐不见了的关系,少爷情绪失控,得了暴躁症。

因为少爷情绪经常失控,沈小姐和少爷为了进行心理治疗,曾在别墅中住过一个月。

那位沈小姐也是个美人,谦和大方,脸上总是挂着淡笑,仿佛什么事都影响不到她,淡泊悠然。

而现在这位南小姐,拥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如溪水山涧,粼粼无害,他同样喜欢的不得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有花灵陪伴,陈伯变得神采奕奕起来,接下来野餐的准备工作,十分积极。

花灵和夏候铭一到后山,就被眼前的景色震住了。

漫山遍野盛开的鲜花,五颜六色,在阳光下盛放着,漂亮的让人眼花缭乱,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

“没想到,这么多年,这些花还开的这样美。”

夏候铭出神的盯着那些花,脑中涌现第一次看到这景色时,那种惊艳的心情。

汤加行是个只要想做,就什么都能做好的人,连种花都这么有天赋,还真是……

那个女人如果没有离开他,他们现在应该……

好在,自己找回了花灵,找回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想到此,他情不自禁将花灵揽进怀里,无视陈伯还在一边,旁若无人在花灵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倒是花灵害羞的不行,不停推他。

但夏候铭力气胜她几倍,他若不想放,推也是推不开的,后来也只能羞得将头埋进他怀里,掩耳盗铃。

陈伯看着二人恩恩爱爱的模样,想起五年前山头上同样站着一对壁人,也是这样打情骂俏,不禁惋惜的叹了一声。

“这些年,汤少爷一直交待我要照顾好这些花,我自然是不能怠慢的。”陈伯欣慰的笑笑,“这些花好似也知道汤少爷的心思,每天都开的郁郁葱葱的。”

汤加行当年和她那个学生的师生恋,当时也是轰轰动动又乱成一团,加上后来夏候少爷的失控,那几年夏候家还真是诸事丛生。

花灵并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实在漂亮的很,从夏候铭怀里出来,便奔入花丛之中。

她找了些开的正好的花,细心细致的编织成花环,准备送给夏候铭。

小时候出来野餐,她也总喜欢找些野草编成戒指,给夏候铭戴。

可惜夏候铭那时是个别扭的少年,最讨厌这些女儿家家的东西,觉得丢脸,所以每次都会毫不犹豫丢掉。

花灵当然很伤心,接下来都失魂落魄的,周阿姨和秦奶奶看到,就会过来数落铭哥哥。

铭哥哥当时不以为然,但事后总后找她算帐,至于这帐从何算起……当然又是在床上。

想到此,花灵脸止不住红了。

“干什么呢!”夏候铭不知何时靠过来的,突然在她身边蹲下。

花灵被吓了一跳,差点失手将花环丢出去。

她镇定了一下,在花环末尾处打了个结,然后回过身,将编好的将花环套在夏候铭脖子上。

“铭哥哥,送给你。”

夏候铭先是一皱眉,他向来不喜欢这些玩意,但望着花灵期待不已的眸光,满心不愿都化成了绕指柔。

皱着的眉舒展开,夏候铭露出一个坏笑,“这花环编的这么大,只套我一个怎么够?”

说着一伸手,将花灵也套进环内。

花环的圆度刚好够套住两颗头,二人现在鼻尖几乎已经贴在一起,呼吸喷在对方脸上。

花灵越来越紧张,呼吸也越就越来越紧促,热热痒痒的气息撩得夏候铭心痒难耐,眸中的温情渐渐化为浴火。

花灵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想往后缩,然而夏候铭比她更快一步环住她的腰,顺着她往后的势头倾身向前,顺势将她压在地上。

“铭哥哥……”花灵紧张得眼睛不停眨,睫毛扑闪扑闪,像扫在夏候铭心上。

夏候铭喘息粗重,胸膛上下起伏,下腹热得难以忍受。

“花灵……”他声音嘶哑,将头埋进花灵颈边,祈求般的低语,“刚才顺了你的意,也顺我一次好不好,我好想要你……好想好想……”

自从重遇花灵,每日都在忍耐,他真的快忍到极限了。

好想马上,马上拥有这具朝思夜想的身体,彻底的占有。

“给我吧……给我好不好……”

“铭哥哥,这是外面……”花灵半晌,只憋出这一句话。

“陈伯早回去了,这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两个……”夏候铭孩子一般的在花灵身上撒娇磨蹭,“给我吧,我的好花灵,我好想要你,想要的快发疯了……”

“……”花灵有苦难言,她不是不想,只是做不到。

这三年,无论是谁,只要和她有过密的身体接触,就让她会想起那个雨夜。

到一定程度时,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发抖,眼泪会不受控制的流,甚至会嘶咬反抗。

她现在还控制不了自己,如果答应了夏候铭,却在中途拼死反抗,那样只会让铭哥哥更扫兴。

“铭哥哥……”花灵咬住下唇,“求你再给我些时间。”

夏候铭因为晴欲而迷离的双眸睁开,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又变成纵容与宠溺,还有——痴迷。

“我不逼你……用手……也行……”

……

二人回到别墅后,花灵整张脸像熟透的烧铁,能烫熟鸡蛋。

见到陈伯也不打招呼了,只顾低头往前走,然后随便找了间房间,进去关上门。

夏候铭则一脸餍足,外加志得意满,难得将微笑挂在脸上,主动和陈伯打招呼。

他回味着刚刚后山的美好体验。

虽然不是灵与肉的结合,但好歹比原来一成不变的热吻强。

陈伯到底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这二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其实,在夏候铭过去找花灵,二人倒在花丛里时,他就很识相的退出后山了。

……

下午,花灵没有再去后山,定好的野餐也泡汤了,

夏候铭倒也不在意,本来他对野餐也没兴趣。

花灵跟着陈伯学做各种凉茶的做法,忙前忙后。

夏候铭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看花灵两颗汗珠晶莹剔透流至唇边,直想上去一饱口福。

晚上两人回家。

上车后,花灵突然道,“铭哥哥,晚上我们在外面吃吧,好不好?”

下午在后山时,那触感太鲜明,鲜明到她估计一月半月都忘不掉,一碰到什么“肉乎乎”的东西就受惊似的松手。

想到晚饭,就一阵头痛,夏候铭是肉食动物,只做蔬菜他肯定不同意,但她又实在不想碰肉……

所以,只能奢侈一点,在外面吃了。

“当然好,上次我去的一家西餐厅还不错,我们去那里吧。”

虽然好奇花灵这种“铁公鸡”怎么突然舍得到外面吃,但夏候铭一点也不想反对。

在这美丽的夜晚,烛光晚餐,再来点红酒,说不定回家后趁着花灵半醉,还能……

嘿嘿……

想到此,夏候铭更积极了!

……

等二人吃饱喝足走出餐厅,迎面撞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花灵与对方胳膊互撞了下,忙反身道歉,“对不起……”

夏候铭也跟着回过身,在看清对方面貌时,面色一凛,拉着花灵转身就想走。

然而,对方却先一步发现了他,叫道,“夏候哥,你怎么在这儿?”

夏候铭被迫停住脚步,暗中握了握拳。

他从容的转过身,微笑着和对方打招呼,“是研真啊,刚才我没认出来,我来这儿吃饭的。”

“是吗?”对方笑得很甜,“我也是来吃饭的,这里的牛排做的很不错呢,是我经济人推荐我来的。”

花灵默默打量着这个叫研真的女孩儿。

她妆化的很浓,带点妩媚气息的长相,穿着也很性感。

虽然和沈至渝那种绝对气质的美人比不了,但和普通人比,已经很出众了。

想想也是,铭哥哥身边的女人,哪有不好看的。

但花灵总觉得面前的女人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女人和夏候铭寒暄了一会儿,终于也注意到花灵。

“夏候哥,你身边这位是?”她看着夏候铭问。

“我叫南……”花灵刚露出微笑,准备向对方打招呼,就被夏候铭扬声打断,“我公司一个下属!”

那淡漠无边的语调,仿佛她对他来说,就只是个陌生人一般。

花灵心一沉,只觉得一桶冰水砸在她头上,透不过气的同时,也被砸蒙了……

她从来没有那种自信,让夏候铭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她知道自己不够好,拿不出手……

但哪怕说是朋友也好,为什么,要说她只是一个下属?

为什么,要用那种慌乱的表情,仿佛和她一起,像被撞破什么不堪的事一样。

为什么,要用那种漠然的语调,轻易撇开关系。

“哦,吓我一跳,第一次见你带女人出来吃饭,我还以为是你的小情人呢。”白研真风情万种的眨眨眼睛,半真半假的调侃道,完全没注意到花灵难看的脸色。

夏候铭显然也没在意,他眼睛一直紧张的盯着白研真看。

“说什么呢,不过是我公司的一个下属,谈生意才来这里吃饭,对方来电话有急事,已经先一步走了,我们晚他们一步出来,就碰到你了。”

花灵第一次听到夏候铭这么有耐心的解释,话多的极不正常。

这女人似乎是个很重要的存在,花灵这样想的时候,又听到白研真说。

“夏候哥,难得遇到,我经济人又放了我鸽子,你陪我兜个风吧。”

“……”夏候铭难得露出为难的表情。

花灵记得,他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愿意就是行,不愿意就是“滚”。

“怎么,不方便吗?因为你这个下属?”白研真看默不作声的花灵一眼,“不就是个公司的下属嘛,你让她自己打车回去不就行了。”

女人显然任性惯了,说起话来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语气也是十分不屑,根本不把花灵放在眼里。

花灵只是无声在心中苦笑。

明明是九月初的天气,却好像置身十二月的冰雪中,彻骨的寒。

又似乎,站在二人身边,每分每秒都是尴尬。

终于,夏候铭不算长的犹豫之后,给了她结束尴尬的理由。

“南花灵,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和研真出去转转。”

“好……”花灵低声应了,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只是头拼命的点。

夏候铭没再说什么,也没再看她,转身和白研真一起走了。

不是餐厅的方向,而是夏候铭车的方向。

花灵记得白研真说是来吃饭,饭也不吃了吗?

往常那些:路上小心,不准做公交,不准和陌生人说话……

什么霸道的嘱咐都没有了。

夏候铭真是把她当做生分的同事对待,多一句关怀都没有。

态度转变之快,让她……措手不及。

直到两个人上了车,扬长而去,花灵还愣在原地。

整天的开心浪漫好像都是梦一样,被这一刻伤心碎骨的现实击得连碎片都找不到。

……

花灵是走回去的,没做公交也没有打车,只是漫无目地在街上走着。

心里反复回忆着夏候铭那些话,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出现了熟悉的公寓。

她站在楼下,望着整栋楼各个窗户射出或明亮或昏暗的灯光,怔忡良久,突然想到自己并没有带钥匙。

铭哥哥是给过她备用钥匙的,但和夏候铭一起出去的时候,她从来都不带。

夏候铭一直知道她这个习惯,但让她回来的时候,却没给她钥匙。

是他因为白研真的出现已经顾不上自己了?还是怕给她钥匙会露出不该露出的端倪,证明她们并不是单纯上下属的关系?

花灵心里乱成一团,这种时候,有没有钥匙,能不能进去,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她就势在花坛边上坐下,抱腿将头埋进双膝,宛如雕像一般呆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转瞬一般,很短,又好像一年那么漫长……

远处车灯闪烁,照亮花灵面前的青石路,花灵浑浑噩噩抬起头,看到在前面不远处停下。

车光闪照下,车内的夏候铭应该是一眼便看到她了,所以下车的动作很快,好像眨眼间就冲到她身边。

“花灵,你怎么坐在这儿?为什么不进去?”

男人的声音很重,有不悦和埋怨掺在里面。

话落,又愣了愣,似是想到什么。

而后窒了一窒,便伸手来拉她,“快起来,地上凉,你本来就容易生病。”

花灵顺从的站起身,抬头,朝夏候铭笑了笑,“铭哥哥。”

本来有千言万语,但看到夏候铭,却一下都说不出来了,就那么哽在心里。

夏候铭牢牢盯住她看了一会,罕见的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

逆光中花灵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点点头,乖乖跟着他回去。

回到家,夏候铭直接将花灵往浴室推,“你身上冰,先去洗个热水澡。”

花灵低声应了,乖乖进去。

等她匆匆冲了澡出来,发现夏候铭还以同样的姿势,站在沙发前。

他背对着她,若有所思低着头,似乎在为什么事发愁。

花灵站在浴室门前,定住了似的盯着他看。

良久,夏候铭略显颓废的摇摇头,转过身来。

“你这么快就洗好了?”

“恩,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铭哥哥去洗吧。”

花灵笑了笑,她发现今天自己的笑容特别多,明明是想哭的,却一直拼命扯动嘴角笑给夏候铭看。

夏候铭盯着她看了一会,露出那种似是愁苦又似是无奈的表情。

往常,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夏候铭也会盯着她看。

有时候是带着欣赏的迷恋,有时候是故意捉弄的促狭,从没有露出过今天这种眼神。

花灵就那样淡淡的回视着他,直盯到两个人都出了神,夏候铭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一般。

“刚才的事,你别胡思乱想。”顿了顿,他表情尴尬的,“我是指餐厅那里……”

花灵勉强扯动嘴角,却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但还是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事……”

如果因为这种事就闹脾气,就太小气了,又或者说,她有什么资格闹脾气呢?

她不过是……一个公司的下属。

讨厌这般斤斤计较的自己,讨厌明明配不上,却偏偏要喜欢夏候铭的自己。

她努力回想夏候铭曾经和今天所有的承诺,反反复复,似想用回忆抚平伤痕似的。

终于,在许许多多的回忆温暖中,勉强扯动嘴角让自己笑出来,“铭哥哥,我什么都没想。”

“恩,那……”夏候铭欲言又止,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犹豫良久之后,只淡淡落下四个字,“早点睡吧。”

说完,绕开花灵进了浴室。

花灵站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听见浴室中响起水声,讷讷走回自己房间。

……

隔天清晨。

夏候铭洗漱,花灵做早餐,各忙各的,房间里出奇安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却又有点不同。

再没有夏候铭偷偷摸摸去厨房,盯着花灵做什么,然后将不喜欢吃的东西在下锅之前丢掉。

也没有花灵哭笑不得,想着从垃圾筒中捡出来洗洗应该还能吃,夏候铭却早看出她的意图,威胁她敢捡你就死定了!

早餐桌上,也是死气沉沉的安静。

夏候铭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明显食不知味。

花灵心绪飘远,仿佛在想什么,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花灵……”

被夏候铭的声音唤回神,花灵抬眼,等着他说下去。

双眸相对,夏候铭却窒了一下,半晌才道,“昨天答应你去别墅的事……以后有时间再去吧。”

昨晚发生了那种事,今天又是这种气氛,花灵对那件事其实早就不抱希望了。

但此时被夏候铭说出来,心还是刺痛了一下。

明明知道只要点头说知道了就好,却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不甘,问出了口,“铭哥哥,昨天不是说最近都没什么事忙吗?”

话出口花灵就后悔了,但仍舍不得移开眼似的紧紧盯着夏候铭看。

“突然……公司有件急事……”

“我最近可能会忙几天……”

“……晚上也可能不会回来……”

“你一个人在家别乱跑……”

夏候铭每说一句话就要断一会,然后低头看一眼桌面,前言不搭后语,有点慌乱却努力掩饰着谎言。

在平时看来,可能有点可爱或可笑,奈何这种情况下,花灵完全笑不出来。

“铭哥哥……”好不容易咽下满嘴的苦涩开了口,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哽在那里半天,有什么湿湿的液体从眼中涌出来,花灵吓了一跳,忙低头吃东西做掩饰。

好在夏候铭心不在焉,一直低着头,即没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好像也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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