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眼中燃起了火热的光芒。天游老祖微笑着点了点头。
凌尊堂中……
凌战微笑地抱起凌辰,仰望苍穹,一颗北斗星闪闪发光,凌战轻声说道:“夜空星辰,就叫你凌辰吧。”
凌辰一惊。
怎么和我上一世的名字一样,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外面忽然想起一声骚动,一个侍卫走了进来。
“凌堂主!大长老召开了会议,请您马上过去。”一位侍卫单膝下跪,说道。
凌战微微一颤,把凌辰交给一旁的贵妇人,快步走向议堂。
凌战坐在议堂中正前方的第一张椅子上,皱着眉头思索着。四位长老按名号依次坐在两旁的椅子上,大家都蹙眉不语。
鹰钩鼻,细胡须,活脱脱一个佞臣的大长老首先开口,打破了大殿里的沉寂,他用尖细的嗓子说道:“我凌尊堂一脉虽说在族中的实力和地位不能排到前十以内,但也是顶尖的一支分脉,前堂主生了一个废柴儿子,让我们这一脉的地位下降不少,凌堂主,您难道要重蹈他的覆辙吗?”大长老顿了顿,继续说道:“要知道长老院的权利是占了55%的,您要是再不把您的儿子丢弃,只要我们四位长老表决,如果我们一致同意,那么,您或许就该下台了。”
“放肆,你是在威胁我吗?秦长老。”凌战睁大怒眼,大声喝道,同时磅礴的灵气释放开来,除大长老之外的三位长老的脸色都是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
秦长老轻轻一笑,挥了一下衣袖,其灵气也是毫不保留地冲击过去,巨大的灵力甚至将坚固的桌子都震成了碎末,其他三位长老急忙从自己的空间纳戒里取出一张新桌子,也放出灵气,借此缓和双方。
凌战深深地看了秦长老一眼,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遗弃辰儿,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拂袖而去。
秦长老重重地砸了一下灰白的墙壁,面色十分狰狞。只要堂主死后依旧没有子嗣,那么堂主的位置就该轮到他坐了,可惜,还是没有得逞。
疯狂过后,秦长老诡异地桀桀一笑:“叫凌辰是吗,给我等着。”……
……
春来夏往,秋去冬至。岁月如滚滚的车轮,一去不复还。
转眼,凌辰就度过了生命中的九年。
凌尊堂中的一个荒野草地上——凌辰憋着满腹的牢骚,终于爆发出来了。
凌辰气愤地朝天游老祖叫道:“死老头!你不是说我只是暂时不能练气吗?这个暂时到底是多久啊!?”
天游老祖一听,气得胡须一抖一抖地,最终还是忍下一口气,耐心地说:“我这个法门讲究破而后立,自断经脉是为了让经脉内的灵气散发到身体各处,然后集中到识海内,温养精神力量,从而使精神力量更为精纯。然后,等精神力量温养好了,再用念力重塑经脉,这样生成的经脉比原先的经脉更加阔大,更加坚固,灵力受此影响,威力也会大大增加。明白了吗,傻小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凌天张大嘴巴,做恍然大悟状。
“那我现在能重塑经脉了吗?”凌天想了想,双眼瞬间发出光芒,随即期待地看向天游老祖问道。
“修炼讲究的是过程的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你是懂的。你要明白,脚踏实地修炼,才能让自己的修为更为高强。”天游老祖紧皱眉头,叹了口气,严肃地看向凌辰应道。
“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凌辰眼前仿佛浮现了父亲为了自己四处奔走的样子,为了自己,父亲堂堂一位堂主,却要对一个个拥有灵药的富豪商贾点头哈腰,回来后还要和迂腐顽固而居心叵测的大长老周旋角逐。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看着凌辰失望的神色,天游老祖适时地开口了。
“什么办法!?”凌辰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天游老祖的话。
“如果你坚持要尽快重塑经脉的话,除非你的精神念力和纯粹的体质防御在下个月之前尽皆达到星阶四级。”天游老祖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了四根手指头。
“四级?……”凌辰的心中猛地伸缩了一下。凌辰最清楚自己现在的阶级,念力仅仅不过是星阶三级小成,体质防御虽说多点,不过也只是星阶三级大成而已。虽说只差最后的一小步便能晋入星阶四级,但是就是这一小步却不知困住了多少才华横溢的天才,多时就算一两年也突破不了,而少时不过两三小时。但是现在的阶级已经是凌辰第一个瓶颈了,想要这两项都在下个月前达到星阶四级的高度,凌辰心中想出的概率甚至比五五之数还要低。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凌辰试探性地问道。
“绝无其他办法。”天游老祖咬了咬牙,绝情地从唇齿中挤出这句话,心中却不忍地想:徒儿,不是我不想让你尽快重塑经脉啊,我知道你因为这个在这里备受歧视,但是……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凌辰得知后,并没有流下不得不流下的眼泪,而是笑着说道。可这笑容的背后……只有他才知道这笑容的背后,掺杂了不知多少的苦涩。
“嗯,开始吧。”天游老祖甩开对徒儿凌辰的酸涩,沉重地说道:“练体的最好而又最迅速的办法便是一遍又一遍地承受痛苦,痛苦过后,身体便是一片酥麻,然后再来一遍痛苦……如此反复。小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大丈夫死都不怕,难道还会畏惧这点小小的痛苦?尽管来吧!”凌辰冲天大喝一声,催促道。
“嗯……”天游老祖点了点头,随即根据凌辰的阶级有规律地发起一阵阵的攻击。狂猛的灵力匹练一次次地轰击着凌辰的肌体,微微有些古铜色的肌体瞬间就被殷红的鲜血染遍了,伤口结成一个个血痂,随后又被猛烈的灵力打破,淌出鲜血……
时间慢慢地流逝,转眼就到了夜晚。
凌辰用灵药涂抹了一下全身,穿上衣装,转身就向家中走去。
被凌辰的靴子压弯的碧草上,在朗朗的月色下,竟然泛着丝丝的血色,显然是在刚才被凌辰的鲜血染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