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云慢慢停下了呐喊声,鹤魂开始靠近他。谁知道还没碰到陆云他就突然之间盘坐起来。
陆云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是修为突然消失了还适应不了自己的身体。
“你小子感觉怎么样了?”鹤魂问道。
陆云的额头上满是大汗低沉着声音说道:“痛。”然后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啪’的一声又摔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陆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陆云打量了一下四周,那个寒碜啊,就比自己在宁海的出租屋大一点。
听见有人走进来陆云伸长了脖子去看,是小陆然。
看见陆云醒过来陆然没有理他将一个药碗放在床边就走了。留下陆云一个人在那里发呆,什么情况?你们确定那是我儿子?
陆云失去了修为但仍听得见陆然在外面喊道:“妈妈,他醒了。”
接着一个温婉的声音呵斥道:“然儿,不要胡说。那是你爸爸。”
“我才不要他当我爸爸呢,我要子安爸爸当我爸爸。”
“然儿。”可以听出那个声音的主人真的生气了。
“好嘛,妈妈你不要生气了嘛。”
陆云侧耳倾听,有两个脚步声正走进来。抬起头一看不正是刚才出去的陆然和一个.......古装的女人?
三年,她的容貌没有多大的改变。虽然穿着有些不一样了,但陆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听雨。”陆云轻唤道。
来人不正是柳听雨吗?
“云哥。”她的声音还是如三年前一般温婉,就好像她的性格一样温柔、体贴。
看到本就瘦弱的柳听雨越发憔悴的身影陆云心中生出一股愧疚:“这三年苦了你了。”
是啊,你本富家大小姐。我只是一个每个月为了五百块钱房租奔波的小混混。你为什么就是认定了我?我又有那点配得上你?
听到这句话柳听雨的眼睛湿润了。是啊,以前我等你三个月,现在我等你三年不过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情。所有人误会、曲解我都没事,要是连你也不相信我我又是何必呢?
“好啊,原来你在这啊。”门外又响起一个声音:“今天的活儿都干完了吗?”
陆云能感觉到小陆然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身体在颤抖,这是发至内心的惧怕。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一个三岁的孩子怕成这样?
话音落下走进来的是一个微胖的大妈。她指着柳听雨说道:“鹤大人的宫殿是你能进来的吗?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说话尖锐刻薄,陆云听得满脸铁青。
那大妈看到陆云还坐在床上又指着柳听雨:“你还敢藏男人?亏得杨公子对你照顾有加,你对得起杨公子吗?”又看了一眼小陆然:“陆少爷,时大人特意交代过不让你靠近这个女人的。”
陆云就在那静静看着她装.逼也不说话。
那大妈指着柳听雨说道:“还不给我走?今天的活儿都没干完,就敢跑出来偷男人。看你是皮子痒了。”
“容总管,今天......”柳听雨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今天?今天杨公子出战不会再有人帮你了。给我回去。”
见她要带走柳听雨陆云不干了:“等等。”
那大妈看了看陆云:“小子,看你的穿着是刚入边关吧?奉劝你一句这女人得罪了一个大人物,最好不要靠近她。”
听起来倒是好心的忠告却是语气问题。
“我靠不靠近她不关你的事,马上给我滚。不然现在我在乎再多背上一个人的命。”陆云走过去搂着柳听雨的腰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丝杀意。
见陆云要把柳听雨拉回去那大妈不干了:“小贱人,你今天敢跟你这个野男人走杨公子也保不住你的命。”
听到这句话陆云能想象柳听雨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大,一股杀意在陆云身上爆发:“时谦,你给我滚出来。”
从刚才这个大妈的语言里陆云知道时谦在这里的地位不低。但他陆云的女人却在这里过着连一个下人都不如的生活。
陆云的话音刚刚落下几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房前,看起来全是五六十岁的老者。
“这就是灵体?”其中一个老者打量着陆云。
“好重的杀意。怕是比起战场上的老将都不妨多让了。”
几个陆云不认识的老者出现让陆云有些迷茫:“你们都叫时谦?”
就在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人影:“云哥,你叫我?”不正是时谦吗?
看到站着的几人时谦连忙行了一个大礼:“几位前辈,师尊说这是我们守墓人的家事。请几位前辈不要插手。”
其中一个老者笑着道:“我等是顺着这股杀意来的。既然鹤前辈发话了,我们几个就不瞎参合了。”
话音几人落下化作一道彩虹飞上空中想要离开。
“来了我这里想就这样走吗?”虽然没看见人但是这个声音太特别了,陆云一听就能听出来是鹤魂。
那几个老者相视一眼苦笑一声:“晚辈等来的匆忙未备好什么礼物。望鹤前辈放我等回去备好大礼必登门谢罪。”
“是我傻,还是你们当我傻?放你们去了你们还能回来?聂家的小子,把你的浑天锁留下。罗家的小子,把你的疾风靴给我。康家的,你上次在战场上抢的那柄古剑也留下吧,反正你也研究不出什么来。夏家的.......”鹤魂好像在他们的身边有奸细一样,将他们身上的宝物都留下了一件。
“前辈,我的浑天锁前不久被我炼成本命法宝了....”其中一个老者连忙道。
鹤魂的声音沉寂了一下又道:“嗯,那就留下一个空间戒指吧,别拿那些小的来骗我。”
众人无奈只好留下一件又一件的宝物,直到鹤魂的声音再次响起:“都滚蛋吧,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几人好像害怕鹤魂反悔一样转眼就消失在天际边。
陆云才反应过来叫时谦什么事:“怎么回事?”
见陆云指着站在那里兢兢战战不知所措的大妈时谦就知道陆云指的是什么。
时谦不说话,越是沉默陆云越觉得他理亏:“我们俩穿一条裤子长大,你就是这样帮我照顾她的?”
“云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那样?你告诉我啊?”
见陆云情绪激动时谦看了陆然一眼,意思是叫陆然说句话,谁知道陆然鸟都不鸟他。
看到陆然爱答不理的表情时谦也激动起来:“这个女人,要不是看在小陆然的份上我早就杀了她了,她.........”
“够了!谦儿,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陆云大吼一声对时谦说道。
几人都不再说话,陆云拉着柳听雨进了屋里,小陆然跟在后面。吩咐那个大妈下去后时谦呆立在原地。
过了十几分钟,时谦走进屋里:“云哥,这三年来发生了很多事。”
“我知道,坐下来我们慢慢说。”陆云指着身旁的一个凳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谦儿,不要怪我对你发火。你要知道,我们是兄弟,从小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若这次我真的有什么意外那照顾她们俩娘母的责任就是你和猴子的。”陆云逗着小陆然说道。
“那小忧呢?你把小忧当什么人?我们从小到大二十一年,一起喝三鹿,一起在地上打滚,一起偷鸡摸狗。我们谁也骗不了谁的。”歇了一口气时谦又接着说道:“你不要否认,你喜欢小忧。我们都看在眼里,就连那老头都知道,也看在眼里。”
陆云抬起头来:“谦儿,你知道的,我们是什么情况?况且,我现在是有妻儿的人了。”
时谦阴沉道:“云哥,你现在只是有儿,没有妻。”
一旁的柳听雨听到这句话明显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她的手都在颤抖。小陆然看着时谦的眼神就好像一个护食的小兽随时要对他发起进攻。
陆云却平淡的说道:“谦儿,你变了。”
“云哥,发生了很多事。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小忧会没在这里等你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