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鹤魂负手而立,宝相庄严,好似就是一个宗师高手。
“陆兄弟,老夫生年至今一千二百四十五载。自问当世除了边关的哪一位和另一岸的那位外修为天下无双。执守墓之行,守战场英魂,护他们安息,保他们战魂不散。”
看鹤魂一脸正经的说着,要是没有听到后面的话陆云还他妈的差点就信了。
只听鹤魂接着说道:“想当年老夫纵横华夏大地,无人敢争锋。敢问世间谁有老夫的脸皮厚?唯你陆云尔。”
陆云听得满脸黑线,我哪里脸皮厚了?哪里厚?我这叫从善如流。
从鹤魂的话里也能想象出他的修为。毕竟是一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了。元婴期增加千年寿元不是白说的,只要不出意外一般的元婴是能活千年的,但能活到寿终正寝的元婴太少了,特别是如今的战事连天的时代,元婴大修士是主力,怎么可能活过千年?
鹤魂能活一千四百多岁,在陆云的认知中绝对不是元婴修士。看他血气充沛最少也是出窍期。元婴外放,千里之外斩敌于无形。
“前辈,您还是告诉我什么是‘巫’吧。”见鹤魂七扯八扯的就是不说陆云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强忍着笑道。
鹤魂一声轻叹:“唉!‘巫’是一个禁忌。盘古开天辟地凭借肉身之力,自号盘巫。巫乃是盘古血脉。”
这有什么禁忌的?盘古血脉就不能出现在这片大地了吗?
鹤魂当然知道他们的疑惑:“可现在的巫乃是罪过之血。他们不但是盘古血脉,还是蚩尤后人。”鹤魂沉吟了一下。
“盘古号巫,蚩尤乃洪荒禁忌。当年的巫是没有过细的分位的。他们没有神识,不会飞天遁地,也没有功法修为。蚩尤却和炎黄二帝大战并占尽上风。据说炎黄二帝的修为早已超过了大乘期,也就是我们口中的‘神’。”
“‘巫’凭借的肉身,完全的肉身。现在的‘巫’分位巫,巫师,古巫每一层都再分大小。小巫乃是巫的入门,却能战融合期的修士。一个大巫师甚至连元婴都要避其锋芒。”
“‘巫’的一身全在**,五感敏锐小巫都能在百里之内察觉到每一只路过的蚂蚁。比神识更为仔细。蚩尤当年屠戮华夏大地,亡者生灵何止千万?连洪荒凶兽都惧怕蚩尤。鬼车乃洪荒猛兽之一,也是现今存活下来的洪荒血脉之一。当年被蚩尤降服,现在是巫族的大巫师坐骑。”
(鬼车:别名九头鸟。色赤,似鸭,大者翼广丈许,昼盲夜了,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爱入人家烁人魂气。亦有说法称九首曾为犬呲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见鹤魂突然停住不说了,陆云急眼了,他好像马上就能想起什么来,鹤魂的话就是引子。突然这个引子断了,陆云的思绪也断了。
“然后呢?接着啊。”
“没了。”
看到陆云愤怒的眼神鹤魂当然知道他还想听下去,耸了耸肩膀:“都说了巫族是禁忌,外人知道的很少。我是这边关中除了巫族最了解巫的人了。只知道这么多。想知道什么等着吧,过两天会有巫族的人来接你。”
听到这话陆云感觉不对了。巫族的人过两天来接我?也就是说鹤魂刚才说的那些我最多就是迟两天就知道了?
鹤魂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陆云和时谦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能吃了自己一样的。一个盾术消失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陆云欲哭无泪,终日打雁终遭雁啄。没想到会被那个老混蛋骗。
见陆云蹲在地上欲哭无泪,时谦看着也心疼。按照惯例我最少也有两层
时谦突然盯着地上的杨子安:“云哥,你看这丫的衣服虽然破了几个洞但也是一件法宝,穿上它最少不怕机关枪什么的了。”
陆云两眼发光:“谦儿,这么多年你终于干了一件好事了。”
于是陆云和时谦忙活起来。
昏迷的杨子安被扒的只剩一条内裤,白花花的身子在寒风中不由自主的颤抖,分外抢眼。
陆云看了看手里的几件东西还不满足,睁大眼睛问这时谦:“谦儿,这货的内裤是不是法宝?”
时谦脸色有点难看:“云哥,过了吧人家再这么说也是隐藏世家的少主”
“反正他也没知觉,谁知道是咱们干的,怕什么?”
片刻之后,一具一丝不挂的**新鲜出炉,太阳的余光下依然显得白嫩,出众,香艳
陆云和时谦瞧了一眼,一脸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谦儿,把他搬远点,别挡在门口,太难看了,小弟弟跟他妈岛国人一样,也好意思出来混”
二人合力将杨子安抬到后门一个小巷里,让他背对着一处栏杆上,一只鲜明出众菊花儿对外,分外妖娆。
陆云瞧了一眼,忽然噗嗤一笑,指着那菊花对时谦道:“谦儿,此菊可好?”
时谦煞有其事的点头:“肥而不腻,嫩而不黑,好菊,好菊。”
哥俩回到小院时天色已晚。
“谦儿,喝一杯?”
时谦点点头:“我们哥俩也好久没喝过了,前不久刚从死老头哪儿偷了点好酒。以前是没钱,现在刚好可以喝一杯。”
酒过三寻,时谦本来就喝不了多少酒。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云哥,你知道吧?那死老头一天菊虐待我。天天让我待在墓里说什么守墓人都要接受阴气洗礼才能更好的接受英魂。”
陆云一脸同情的看着时谦。
“嘻嘻……云哥,你知道吧?死老头小气的要死。把宝贝都放在身上。可他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我是贼啊。人家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时谦从怀里拿出一个戒指:“刚才顺手从死老头身上顺来的。”时谦一点也不觉得可耻。
陆云脸色有些难看,同情之心早已消失不见了:“谦儿,你学坏了。还敢私藏东西了。”
“没有,云哥。我一直都这样,没有学坏。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去碰瓷吗?就是那辆宾利。他偷偷的在病房里给我塞了五千块钱。我骗你才有五百。”说完话时谦彻底不行了,倒在桌子下面鼾声大起。
看着时谦的脸陆云的脸色渐渐变换
这么多年也苦了你了。不就是区区五千块钱吗?你给我说呀,我又不是不给你。我最少也会分五百块茶钱给你啊。
越想越气愤,干脆起身对着时谦的贼脸就是一拳。感觉还不解气,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陆云快走时身体一顿,对着地上的时谦说道:“谦儿,别怪云哥,欺骗我没什么。你私吞钱就不对了。”
转身离去,手里不时抛起一个东西,不正是刚才时谦手里的戒指吗?
陆云摇摇晃晃的往自己醒来时小院走去一路上留下一首歌:“喜羊羊,懒羊羊”
一脚踏进小院,见灯火未灭。
打开房门,见柳听雨还在屋里坐着,小陆然在一旁酣睡。
陆云上前抱住她:“小忧,你知道吗?我今天又把谦儿喝倒了,以前丫的还骗了我。骗了我。”
听到陆云叫唤的人,柳听雨当然知道陆云是忘不了吴忧的:“云哥,是我。我是听雨啊。”
陆云迷迷糊糊的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没有碰过她。小忧你要相信我。这十八年来我们一起长大,我知道我骗不了你的。小忧,我有儿子了,我陆云一个小混混也有儿子了。长的和听雨真像。”陆云也喝了不少,酒的后劲上来也开始胡言乱语了。
柳听雨双眼已经有些湿润,将陆云慢慢放到床上,帮他盖上被子正要离开陆云突然起身一把抱住她:“听雨,不要走。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柳听雨听到陆云的话又在床边坐了下来:“我不走,我在呢。”
安稳了十分钟不到陆云又突然坐起将柳听雨抱上床去嘴里细细道:“小忧,这些年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