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丞相瞥了她一眼,道:“关心慕柘就说,还这么迟疑做什么?”
淳于晏……
算了,还是不问了。
淳于丞相也没指望她再问出口,直接就道:“边城情势不稳,若是就这样僵持下去,军需还是一个问题呢。”
淳于丞相说的话有些沉重,淳于晏也跟着担心起来。
“算了,这也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操心的,不过,人手已经给了你,务必要将那个小倩给找出来,免得横生祸患。”
一个长得像极了草原王后的女子,若是拿来做什么文章,对大秦和草原的关系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了。
淳于晏忙点头答应了。
父女俩一时无话,静静的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感觉已经好久了,丞相府一直都是多事之秋,总会有不同的事情冒出来,来针对淳于丞相。
淳于晏却想着另外的事情。
“父亲,大哥哥马上就要面临了娶妻的事情,还有娇娘明年出阁,您又这样忙,府中……还是该有一个人打理才是啊。”
淳于丞相也知道,不过……
他抬头看向淳于晏:“晏晏,父亲已经做错了很多了,不想再让你和嘉哥儿受委屈了。”
若是当年能斩钉截铁的就拒绝了轻汀为他纳妾的建议,那么就不会出现二夫人这样一个人,也不会出现二夫人为了娇娘,将嘉哥儿置于险境的事情。
其实,都怪他自己,若是二夫人平安无事的又回到府中,对淳于晏和嘉哥儿不是更不公平了吗?
淳于晏点头,道:“父亲,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着想的,不过,女儿也该为父亲多想一想,父亲这样太辛苦了,从前我自己任性又不懂得体谅父亲,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是父亲一直在包容女儿,现在轮到女儿来包容父亲了。”
淳于丞相被淳于晏这样一说,顿时感慨万千,他的晏晏还真的是长大了。
“这件事回头再说吧……”淳于丞相含糊了一句。
淳于晏还待说什么,杜若敲了敲门,进来道:“姑娘,二夫人找您呢。”
“找我?”淳于晏一指自己,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杜若点了点头:“是,就是说找您呢。”
淳于晏将信将疑的出了门。
二夫人看见她,总是一副羞愧的样子,躲着她走,甚至就是这两天,也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的,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找她了。
淳于丞相若有所思的看着淳于晏的背影,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嗯?晏晏又换了新茶了?
淳于丞相想了想,起身往四周搜罗了一下子,果然就见到几个纸袋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边,里面就是这种茶,似乎还带了点桂花的香味。
淳于丞相将茶叶搜罗了一圈,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还想着让建安帝给保媒呢,还是借了晏晏的新茶贿赂贿赂建安帝吧,否则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靖国侯一定是不会将女儿嫁过来的了。
淳于晏去了好大一会儿才回来,面上平静,根本就看不出两个人说了什么。
不过,能说话,应该也算是没有太大的生气了吧?
淳于晏这边似乎棘手的问题都解决了,剩下小倩没有找到,不过也不足为虑。
好歹,淳于睿的问题解决了。
可是,苏慕柘这边却有些麻烦了。
在莫夫人这边又修整了两天,苏慕柘和陈贺李岩又准备上路,深入敌营去打探。
莫夫人有些担心,才短短不过两天的时间,她就很喜欢苏慕柘这个故人之子了,热诚忠勇又细心豁达,是一个难得的好男子。
燕燕这两人天天缠着苏慕柘,问问他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问问他大秦与北戎有什么不同。
甚至,燕燕还天真的问为何大秦和北戎不能和平共处呢?
苏慕柘无法回答,更是离的她远远的。
燕燕嘟着嘴不高兴,回到莫夫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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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莫夫人的亲生女儿,她的母亲是莫夫人奶娘的女儿,在他们逃亡的路上,为莫夫人挡了一箭死去了,后来,莫夫人就将她的女儿带在身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来养育。
这个村子里,好多都是她和那个男子的仆人,天长日久的相处,也有结成了夫妻养育了子女的,也有慢慢的年龄渐大,就这样养老的,反正不用担心没有人照顾。
莫夫人知道,苏慕柘有自己更大的抱负,不过她还是担心苏慕柘几个万一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苏慕柘依然还是决定要去打探打探。
“莫夫人,其实我也不仅仅是为了打探敌军的虚实,还想要看看对方的这位军师是何方神圣,居然将我的阵法看的一清二楚。”
苏慕柘没有说的是,他的心中隐隐觉得,这个军师就是他要找的人——谭副将。
当年,谭副将在战场上死去,可是墓穴里却没有他的尸身,再加上,当年父亲将谭副将当做心腹知己,所有的兵法都是倾囊相授的,若是有一个人能这样了解他的阵法,那就只能是谭副将了。
莫夫人见劝不住苏慕柘,就给他收拾了好多的东西让他带着,莫夫人的丈夫还给了苏慕柘一个地址,让他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去这里求助。
苏慕柘心中感激,抱拳拜别了莫夫人一行人,就上路了。
燕燕眸中含泪,一边喊着苏哥哥,一边拼命的挥手。
莫夫人叹了一口气,将燕燕抱在自己的怀中。
“傻丫头,他不属于我们这里的……”
苏慕柘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奇遇,怀里揣着莫夫人给准备的干粮和北戎通用的银币,还换了一身北戎的衣裳,这样更方便他们隐蔽了。
出了山口没有多远,苏慕柘突然停下了脚步。
“慢着,有人声!”
陈贺和李岩身手利落的跟着苏慕柘躲在了一旁。
过了片刻,他们也听到了人声,还有……马蹄声。
“将军,怎么办?”陈贺看向苏慕柘,小声的问道。
苏慕柘脸色沉重,这里地处偏僻,按理不会出现这样多的人和马,除非,是军队。
“走!”
苏慕柘一摆手,示意两个人跟上他,沿着一旁的山路,悄悄的爬上了半山。
这个时候,那些沸腾的人声和马的嘶叫声也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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