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沅眼角一抽,刚刚满心的感动瞬间荡然无存,暗暗咬着牙,抬起头,瞪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狭促的臭男人。【.com】
“你这个……”
眼看她快要发火,陆离薄唇又是一勾,凝视着她的黑眸里闪烁着无法忽略的宠溺。
“不过,就算你是派过来的商业间谍,就算你窥探了秘密,就算你想要害我,就算你要我陆离的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难掩的柔情,在江沅的耳边淡淡扩散开来。
江沅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邪魅男人,心头铺垫盖地而来的浓郁情绪,要将她整个人给淹没。
眼眶蓦地一红,再次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红唇微微颤抖,嗓音里带了一丝颤音。
“陆离……你就是个大傻子,大笨蛋,蠢货,猪头……”
“好好好,我是,我是,沅沅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好不好?”
陆离温柔地看着她,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里满满都是让人腻死在其中的宠溺。
江沅吸了吸鼻子,紧了紧环抱住他腰间的手,重重地点点头。
“你本来就是。”
“好,我本来就是大笨蛋,大傻子,蠢货,猪头。”
“扑哧”
江沅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微微抬头,从他怀里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低眸深情凝视着她的男人,美眸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顿道。
“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大笨蛋,大傻子,蠢货,猪头。是我江沅一个人的陆离。”
“嗯。”
陆离眸子一软,伸手紧紧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项里。
“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陆离。”
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轻轻地在江沅耳边淡淡传来。
江沅眸子一柔,伸手同样回抱着他,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独属于他的味道,心,就变得莫名的安定。
她也是他一个人的江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
司博衍站在不远处,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心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伸手拉了拉领结,俊朗脸上的温润早已龟裂。
他岂会如此甘心?
呵!
陆离,可别高兴的太早,等你失去一切的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去护着她!
我等着你亲自求我的那一天!
司博衍深深地看着那两个背影,明朗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隐晦的光芒。
周围不少记者,看着这三人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氛,不禁都在心头暗暗揣测着,这三个人之间发生的事和关系。
而就在这种又热闹,又诡异的气氛当中,突然,一道愤怒的女声打断了这诡异的热闹。
“江希蕊,你特么的脸皮还真是厚!”
话落,全场的人们都将注意力投向了发声源的地方。
就连抱在一起的江沅和陆离,也因为这突兀的声音而分开。
馒头?
江沅有些奇怪地看了眼陆离,眨了眨眼。
“发生了什么事?”
陆离淡淡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江沅抬眸往夏蔓的方向望去,见她正在和几个人对峙,目光微微一扫,脸色也不由得下沉,直接牵手拉住了陆离。
“我们过去看看。”
“嗯。”
陆离轻应了一声,乖乖地任由着她拉着走。
而随着越来越近,几人的对话也越来越清晰。
“哎哟,刚才不知道是哪个脸皮厚,直接贴到男人身上去了。”
一声阴阳怪气的中年女声在宴会厅扩散开来。
夏蔓脸色一僵,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被这几个难缠的家伙看到。
不远处的辛和,微微皱眉,脸色有些难看。
而一见夏蔓不说话,那中年女人越发得意,越发挺起胸膛。
“我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可不能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专门是做那个的呢。
这传出去了,你这父母的脸面啊都要被你给丢光了。”
看似劝慰的话语,实则话里话外都是对夏蔓的数落与讽刺。
夏蔓脸色越发难看,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蓦地,缓缓松开,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得意的中年女人。
“我再怎样,也不会像您闺女一样,到处抢别人的东西,昨天抢个漂亮衣裳,今天抢个男朋友,哎哟,我倒是忘了。”
夏蔓红唇微勾,笑得一脸狭促。
“您闺女昨天还因为抢了人家的男朋友,还被人打了吧。”
中年女人脸色陡然一变,手指微微颤抖着指着夏蔓,满脸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怎么……你怎么知道!”
“哎,我也不想知道的。”
夏蔓一脸苦恼地摇了摇头。
“可是谁让我们杂志社的小记者太不懂事,随随便便一个破烂新闻都要挖呢。就这事啊,我都还狠狠地说了他一顿。”
夏蔓故作一脸不满,责怪着她口里多管闲事的‘小记者’。
中年女人脸上顿时变得铁青,眼睛如铜铃般恶狠狠地瞪得夏蔓。
“你你你……”
中年女人伸出手指,气得直哆嗦。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从小又爹生没娘养的东西,你……”
“够了!”
一道威严的怒喝声打断了中年女人的话。
江鸣安沉着脸,看着中年女人身边一直未说话的中年男人,鹰眸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鸣生,这就是你管教的女人?!”
浑厚的嗓音带着让人无法违抗的威严。
被唤到的男人,与江鸣安有着四分相似容颜上,多了一抹无辜,痞笑一声,摊手耸肩道。
“大哥,说什么管不管教,老婆不都是用来疼的吗。你看你不也很疼爱大嫂嘛!”
油腔滑调的态度,让在场人皆都有些不喜。
江鸣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瞥眼身边的温茗,语气低沉而冷冽。
“鸣生,如果你不会管教自己的女人,为兄不介意代为管教管教,毕竟,父母去世之后,这长兄,为父!”
刚才还一副痞子模样的江鸣生,一听到这话,脸上陡然一僵,脸色也蓦地沉了下来。
“大哥,不要以为你常年练武,打架打不过你,我就会怕了你。”
“江鸣生!”
江鸣安脸色越发沉重,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心里也是一阵痛心疾首。
如果当初没让他娶这么一个女人,也至于今天变成这副鬼德性!
江沅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事况的发展,又看了看还在拍照的记者,脸色也有些难看,放开了陆离的手,直接拨开人群,走到夏蔓的身边,冷冷地看着她二叔一家。
“在家还嫌没丢够脸,还想在这丢脸?”
语气一顿,美眸啐着寒冰,如冰锥般直-射向中年妇女。
“向馒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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