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直站着的侍卫双眼始终闪着兴奋的光泽,见花想容看着他说话,他立刻道:“姑娘放心,属下一定办的妥当,只是不知姑娘可否将属下脸上这张面具弄下来,属下试了很久,都没能找到接头。”
花想容起身上前,一把就将面具摘了下来笑道:“你是因为可惜这面具,不忍破坏,才会不知怎么摘下来,而我就没有这样的顾虑,虽说有些疼,可仍旧很轻松便可以取下来。”
那侍卫见面具被撕坏了,顿时不顾脸上的疼痛可惜道:“姑娘,这面具坏了,可怎么办?”
花想容道:“还能怎么办?烧了呗,已经不用你再装作你家小将军了,这面具,唯恐有人利用,还是烧了比较好,我做面具,向来都是只用一次。”
那侍卫顿时明白,点头道:“姑娘说的是,下将军的名声不容破坏。”
花想容挑眉,看了看正诧异的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后背的上官寒阙,调戏道:“可你们将军的名声已经被我这个青楼女子给破坏了,怕是以后再也回不来咯,这可怎么办呀?”
那侍卫一愣,挠挠脑袋道:“姑娘又在说笑了,小将军自己乐意,我们做属下的自然是乐见其成。”
上官寒阙面色一红,顿时寒着脸看向他,他见状,忙朝着门口移动,随即脚不沾地的跑掉了。
“姑娘等着,属下去给你弄鸡血。”
上官寒阙冷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等我可以出去了定然让你背十个沙袋。”
花想容摇摇头,叹道:“你这算是公报私仇吗?”
上官寒阙扭捏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说算就算。”
花想容忍俊不禁,掐了掐他的脸道:“这几日就劳烦你趴着睡觉了,否则把这伤口压坏了,可就没有现在这个效果了。”
上官寒阙点头,上官庭忽的一叹,道:“上官家为国尽忠何止百年?如今老夫的儿子仍旧镇守在边关,老夫和后世子孙却仍旧得不到皇室的善待和尊重,老夫不甘心啊。”
花想容拍拍手,整理还工具,收起来道:“老将军无需如此悲伤,正所谓兔死狗烹,只要是帝王,有清廉的,便会有昏庸的,现在,不过是老将军你时运不济,摊上个昏庸的罢了。不过这也是好事,早日摆脱了这种是非之地,早点享清福。”
上官庭摇摇头:“你不懂,上官家,是先帝钦点的大将军,这府中的匾额,也是那时候挂上去了,几百年的历史了,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的?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很重,就算是我要放下,皇上也不会答应的。”
花想容冷哼:“我怎么不知道?不就是怕你们上官家一旦全部解甲归田,军队里你们的拥护者会闹事造反吗?不过就是懦弱罢了,一个真正强大的帝王,从来都不会有如此担忧。
他会将一切利益放在有功之臣身上,然后用怀柔政策收买,绝对不会用这种逼迫的手段,这样,就算是不想造反的都会被逼急了,这种不知道收买人心的朝廷,你还尽忠什么?
左右人家都把你当成狗的,你还能去帮着一个狗主人去?老将军,忠孝很好,但是不能愚忠,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后世子孙,得不偿失。”
上官庭叹道:“老夫知道,十六年前老夫便已经寒心了,否则,怎么可能正值壮年便解甲归田?不问世事?老夫的女儿啊,若不是因为他们皇室的人对我们的忌惮和猜忌,怎么会落到此时的下场?
铁甲兵,是上官家的噩梦,真不知道这样的猜忌,要何时才能结束,我那苦命的女儿和外孙女,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和我一家团聚啊。”
说到此,上官庭忽的一笑,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握住了花想容的手,道:“丫头,老夫要谢谢你啊,不然老夫真的不知道,老夫还能活多久,是你,给了我希望。”
花想容摇头,道:“老将军不用如此客套,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月月是我的救命恩人,若说报恩,我也该肝脑涂地,而另外,我和月月一见如故,已经结拜金兰,自然要全力相助。”
上官寒阙弱弱的道:“那我呢?可有我的原因?”
他此时还没有穿好衣服,如今的样子,红着脸,倒像是被人蹂躏之后的羞怯模样,看的花想容心痒难耐,可又因为上官寒阙在身侧,她不便出手蹂躏,只得点头道:“有,自然有,初见你,便被你这惊世容颜给吸引了。”
上官寒阙满意的继续红脸去了,上官庭笑道:“寒阙长得和他姑姑有五分相似,想来和月月也是有着相似之处的。”
花想容顿时点头,道:“何止是相似?我在寒阙这边见过姑姑的画像,月月那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将军若不行,等见到了就明白了。”
上官庭点头,叹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相见,实在是期待啊,这十六年来,我是每日都夜不能寐。”
花想容道:“老将军等着便是,相信机会很快就会来到的,月月安排事情向来精准,虽然我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也从中感觉得到,她快要出手了。”
上官寒阙闻言,道:“我觉得也快了,这几日秋府传来消息,秋振洲的夫人孙氏,整日往皇后那边去,一去一整日,不知道说些什么,而秋振洲这边,太子也频繁出入,看似是来探望秋灵凤,可去秋灵凤院落的时候甚少,一般都是在秋振洲的书房,两人似乎在密谋什么。”
花想容手托下巴,思索片刻道:“看来,好戏就要上演了,我得从慕容玉那边入手一探究竟。”
上官寒阙一顿,豁然起身道:“不要接近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花想容笑道:“你当我是泥捏的?任由他揉搓?”
“那也不行,你是我媳妇,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上官庭缕着胡须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老夫还是要说,丫头,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花想容点头,上官庭便转身离开,为两人留下空间。
上官寒阙等上官庭走了,便一把拉住了花想容,只是他还没说话,花想容猛地上手,以阿布将上官寒阙推到,唇挨着他的唇,吐气如兰道:“怎么?怕我被别的男人勾了去?这媳妇儿还叫顺口了?老娘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媳妇儿了?我说小将军,你是不是想多了?”
上官寒阙红着脸憋了半天,道:“你没拒绝,便是同意做我娘子了,我只等你点头便是,你千万不要去找慕容玉,我怕你受到伤害,慕容玉不是好人。”
花想容亲了他一口,道:“果然你说话我最喜欢听,可你也知道,慕容传和宫里的事情,他最是清楚,别看他整日里花天酒地,可消息网还是十分庞大的,而且这上京城里的麒麟阁,似乎和他也有所交易。”
上官寒阙皱眉,道:“可也不至于以身涉嫌,慕容玉不是好人,麒麟阁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查。”
“那秋家的事情呢?还有慕容传的事情呢?你查得到吗?”
上官寒阙一顿,花想容继续道:“麒麟阁看似简单,实则十分庞大,你真以为它后边没有后台?我可不相信那么厉害的地方没有庞大的后台,你给我安分一点,别去招惹,平白的给月月添麻烦。”
上官寒阙不服道:“怎么是添麻烦?我不是小孩子了。”
花想容笑笑,道:“你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啊,否则,它怎么会这么兴奋?”
上官寒阙顿时面色一红,猛地将花想容掀翻在床
慕容玉终于还是把古音给挖了出来,古音死了,死在了揽月楼四楼,花想容的房间里,花想容回去的时候,便看见古音整个人躺在地上,面目全非,而慕容玉,就坐在属于她的床上,阴冷的看着她。
“舍得回来了?”
“舍得?奴家只是出去走了走,透透气,怎么被殿下说的好像是离家出走似的呢?”
花想容娇笑着走进房间,关上门,处变不惊的坐在了椅子上,双目从慕容玉移到了古音的身上,啧啧道:“可惜了,美人啊,奴家这里又少了一根台柱子,不知道殿下要如何赔我这损失?”
慕容玉闻言,满眼的讽刺和恼怒,他刷的一下起身,手中鞭子一下子抽在了床榻上,发出声响,冷道:“损失?你还想和本宫要损失?你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好一个揽月楼的楼主,居然如此戏弄本宫,你真当本宫不敢动你?”
花想容吹了吹手指,淡淡道:“殿下的火气不要这么大么,所谓生气会老,长了皱纹就不好了,虽说不是女子,可也要保持这等俊逸风姿,否则,怎么去采摘百花,诱惑万蝶呢?”
“你还跟本宫打马虎眼?少来这套,你今日便要给本宫一个交代,否则,本宫定然让你和你这揽月楼在上京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