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沐阳无奈地摇摇头,小声地嘟囔了句:“笨蛋!”
林晓欢困惑,好奇地看着他。
他沒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然后重重地点了下脖子。
嗯?打开化妆镜,妈呀,好大的草莓!!!
等等,这个位置……
林晓欢记得,当时华天宇就是在她的右手边,从她的角度來看,这个吻痕简直就是在故意炫耀。
她竟然还强忍着装作沒事!
难怪她刚走,华天宇就发飙,原來是这样啊。
一拍脑门儿,林晓欢觉得今天的她简直愚蠢透了。
这难道就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吗?
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活智商越低了呢?
……
迷迷糊糊中,她忽然想到一句古语,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她,碰巧就是那个跟在主人后面的犬。凭着左沐阳的面子,宴会场上所有的酒杯都热情地向自己袭來。
人们的热情不可抗拒,她也知道,自己是那种对酒精敏感得不能再敏感的体质。所以在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晕菜之后,林晓欢只好故意装醉,然后一一推脱掉。
哼哼唧唧的靠在沙发背上,任谁推搡都不起來。
身子被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先是左沐阳的声音,“她醉了,不能再喝了,请自便吧,不好意思。”
“左总裁这么维护晓欢?那她那杯,你替她喝!”
然后是安安的,“晓欢?晓欢?天呐,她怎么才喝这么点酒就醉成这个样子?”
再接下來,就是慕容甜,“左总,不如你去开车,把晓欢带回家吧。天色也不早了,让她回去睡会舒服一些。”
唔,这就对了嘛!在这样的尴尬场合里,她本來就不自在!让她回去,她就彻底解脱了!知她者,慕容甜也。
左沐阳“嗯”了一声,然后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你们看着她,我去去就回,别让她掉地上了。”
“好,你放心,我们看着。”
林晓欢装醉着朦胧地向前望去,身边已经压压地挤了一群的人,她发现还算清醒的众人听到他这句话,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对劲的。
呵呵,这年头,人怎么都这么不纯洁。
左沐阳走了,有人捏了她脸几下,“晓欢?晓欢?你真的醉了吗?”
“晓欢?”
“真的喝多了,接下來怎么办?”安安的声音有些颤抖。
慕容甜揽起她的脖子,将她放在她的肩上。“晓欢,是不是头很痛?”
她点头。
“那我们吃颗解酒的药好不好?”
她又点头。
虽说解酒药也是药,可她是真的喝酒了,只不过沒醉成一滩烂泥而已,这药应该吃不坏。
嘴里被塞进一颗药丸,然后被一团温润的清水顺入。林晓欢侧躺在她的怀里,被慕容甜照顾得无微不至。只是,现在这样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样子,真是诡异极了。
她又不是重病号,这些人也太关心她了点儿吧。
“晓欢,我带了衣服,我们去更衣室把这件礼服换下來吧,省得左总裁处理的时候不方便。”
说的也对,她穿的是低胸装,在沒确定左沐阳性*取*向之前,还是换回來比较保险。
林晓欢还沒说同意,她已经被人抻拽了起來。
“放在我背上吧。”这话是阿强说的。
刚刚无缘无故地支开他,林晓欢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她很配合他的动作。身体一轻,她又扒在一个宽厚的背上。林晓欢就这样被浩浩荡荡地送进了更衣室。
“男的都出去!你们几个进來吧。”
慕容甜站在更衣室的中间,张罗得不亦乐乎,“帮我把她的衣服脱下來,小心点儿,先放在椅子上。”
柔软的靠椅,很舒服地承托着她的身体,林晓欢继续敬业地装睡。她就喝多了怎么地!谁也别想让她再喝酒,谁也别想!
身子一凉,是衣服被脱下來的感觉。
她朦胧地张了张眼睛,发现她身边竟有三四个人在合作完成这一浩大的工程。
安安依旧很不对劲,“真的要这样吗?不如,我去催促一下左总,让他快些。”
说着她作势要走出去。
“站住!”
慕容甜一声令下,安安瞬间僵住了脚步。
她捏着嗓子训斥道:“怎么?想跑了?是不是开始后悔了,觉得我们这些人都太过分,所以想找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不是,我只是……”
“是你嚷嚷着要给她举办生日party,你以为她出事了,会首先怀疑到谁?”
出事?
林晓欢终于在她们的对话中意识到不对劲,她想撑起身子,却忽然发现,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就像被一朵飘忽的云托起,飘摇沒个支点,整个世界都虚幻,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沒喝醉啊,这是怎么回事?
药,难道是慕容甜给的药?
安安被慕容甜教训得彻底呆在原地,她脸色惨白地望向林晓欢这边。与林晓欢迷茫的双眼四目相对时,她忽然怯懦地垂下了头,不敢再看她一眼。
安安,和慕容甜?
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安安,怎么会这样……
她想说说不出,想挣扎还挣扎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椅子上,等待下一步的处置。
“少废话了,快点过來帮忙,左沐阳回來就麻烦了。”
林晓欢在意识清醒,身体却醉了的情况下,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了起來。罩上一块薄薄的布。经过百转千回的复杂路线之后,她就这样被丢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
“咣当--”
门栓被锁上,一阵寒意袭來,让她不禁瑟瑟发抖。几乎赤×裸着身体的她,像是被丢在大街上的乞丐,根本沒人理睬。
她们不会一直把她丢在这里吧!
“救命啊--”
声音被梗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來,微弱得仅她自己能听到。张开嘴巴,阵阵鱼腥味,扑面而至,臭得让她几乎沒法呼吸。
她躺在一摊水里,遮盖身体的薄毯子很快被浸湿,然后变得坚硬,冷冰冰地凝结在她的身上。
她几次想要爬起來,却都被那无力的身体拖累,只能无助地扒在地上。
为什么?安安她为什么会放任她们这样对她?
她不是一直很热心吗?她不是为了她的生日宴会废寝忘食的吗?她平时不是很关心她,很善良的吗?她们朋友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假的?
她不信,她死也不相信!
还有慕容甜……
能做魏夜风的未婚妻还牢牢锁住他这么多年的,那该是怎样的女人?更何况她的爸爸是慕容天泽,是和林正豪针锋相对的。
呵呵,她怎么会这么单纯,竟然会轻易地相信她,相信她会真心和她做朋友。。
寒意从毛孔中一点点渗入,骨缝被冻得酸疼,再逐渐麻木。
怎么办?这里是哪里?她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
……
“怎么还沒出來?”左沐阳坐在鹅绒沙发上,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慕容甜,你该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招吧?!”
宴会厅里,优雅的音乐依旧演奏着,人们的脸上丝毫沒有因为这场宴会的主角离场而有不愉快。沒人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更沒人知道,此刻的林晓欢正被关在这座酒店的某一个房间瑟瑟发抖。
慕容甜优雅地坐在左沐阳的身侧,纯白的礼服,将她清纯的外表彰显的淋漓尽致,贵族的气质更为她的女神形象,添上了画龙点睛的一笔。
她淡笑,沒有因为左沐阳的出言不善而表现出一点点的不悦,“这左总就多虑了,我犯不上和林晓欢那样一个沒权沒势的小丫头过不去。你我都是快三十的人了,你该清楚,这种实力悬殊的仗,我沒兴趣。”
“哦?那你还找我。当初如果不是被晓欢那个小丫头逼得无路可走,你会來求我?!”
慕容甜浅笑,“沒错,我承认她在夜风心中的地位威胁到了我,我也承认我讨厌她,但是沒做就是沒做。”
“这都过去二十多分钟了,你难道想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左沐阳的声音,一分一分地冷下去。
“如果我说我真不知道呢?”慕容甜耸了耸肩膀,“我刚刚在和那边几位伯母闲聊,她们都可以作证。林晓欢是自己要去换衣服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既然左总裁这么担心她,大可以自己去找啊!在这里为难我算什么?”
左沐阳微眯的双眼,带着几分肃杀之意,“好,我去找。慕容甜,如果我发现她真的在你这里受到一点点伤害,别说你是魏夜风的女人,就算你是总统夫人,我也不会放过你!”
起身,他眉眼中满是焦急。
慕容甜这种人,能干出什么事情,他比谁都清楚。当年的身败名裂的叶可可,如今的被迫移民的关娜娜,哪一个不是下场悲凉?!
晓欢,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哈哈!”身后,传來慕容甜的一阵冷笑,转身,她的脸上早已沒了甜美,眼眸中闪着阴冷的光芒。
“呵,我真不懂,一个林晓欢,竟然可以让你们两兄弟个个被迷得神魂颠倒。还要那边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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