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见了,嫌弃的挡在姚芊树的前面,“浏王爷,你别传染给我家王妃啊。”
小院子一听大怒,他家王爷辛辛苦苦的是为了谁啊。
还没等小院子开口,姚芊树脸色一沉,“小夭,怎么说话呢,还不快去熬些姜汤来给浏王驱驱寒,浏王爷身子本来就不好,听闻三哥的事情,忙前忙后,跑东跑西的,就换来你这么一句白眼狼的话。”
凌崇秀满腹的心酸听到姚芊树这番话,顿时化作虚无了,他大度地道:“没事,没事,小夭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说完又打了个喷嚏,小娥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姚芊树的面前,孕妇的抵抗力不大好,真的要传染给姚芊树,那以后小世子的身体也不会很好的,看看凌崇秀就更应该慎重了。
凌崇秀也明白这一点,进入屋子里面,也站的离姚芊树远远地,姚芊树见到他那样,心底升起内疚。
“浏王,斐王都跟我说了,这次要不是浏王,我三哥他……”
凌崇秀连忙挥手,“不打紧的不打紧的,反正我一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口中虽然这么说着,眼角却瞟向姚都镜,他答应的好好地,见到姚芊树一定会大夸特夸,把他夸的天花乱坠,这时候正合适啊。
姚都镜有些走神,感受到一道目光,看向凌崇秀,终于想起自己的使命,一脸凝重,“浏王这话差了,要不是浏王拼了命,只怕我早就见不到太阳了,小妹,我从来也没有想到,原来皇家也有这样重情义的人,浏王一向体弱多病,可是,却坚持住在牢房旁边,唯恐有人暗害三哥,这份情谊,实在是比山还重。”
“来了来啦,姜汤来了。”小夭端着姜汤过来。
姚芊树皱皱眉,“小夭,怎么会这么快就熬好了姜汤。”
这不是糊弄人吗?
小夭连忙解释,“王妃,厨房里面的人说天气冷了,所以熬些姜汤总没有错的,奴婢过去的时候,刚好熬好了而已,奴婢想着浏王咳的利害,就先端来了。”
小娥连忙上前,打开盖子闻了闻,“王妃,真的是熬好的姜汤。”
姚芊树也闻到了,这气味骗不了人的,她点点头,“既然这样,还不赶紧给浏王盛上。”
这一会的功夫,浏王已经左一个喷嚏,右一个喷嚏打了好多了。
小夭连忙盛好了递过去,小娥冲着小夭使了个眼色,小夭连忙道:“浏王爷,小夭不懂事,你千万不要和小夭一般见识啊。”
小院子冷哼一声,“要不是你一个劲的拦着浏王爷,浏王爷就不会站在外面吹那么久的冷风,要是浏王爷有什么……”
小夭连忙向地面上连呸了三声,这才正色看着小院子,“童言无忌。”
小院子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他不是存心咒浏王爷的。
凌崇秀不以为意,他从小就被御医宣布了死刑,每活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早已经不在乎言语上的冒犯了,要是人家说你死你就死,这世上也就没有几个活人了,喝完了姜汤,感觉身子暖和了好多,凌崇秀把碗递给小夭,“再给我来一碗。”
菱角儿站在墙根,尽量忽视自己的存在。
姚芊树转眼见到菱角儿,眼珠一转,“不管怎么说,菱角儿今天去作证,的确挺拼的,三哥你理应谢谢菱角儿的。”
姚都镜点点头,“你们大家我都应该谢的,芊树,我被官差带走,娘亲受到了惊吓,如今我出来了,也该回去和家人报个平安了。”
姚芊树点头称是,“三哥,你被抓进大牢,娘亲心急如焚,当天就赶回来了。”
姚都镜看了一眼凌重紫,见凌重紫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放下心来,他一直担心,凌重紫会喜欢单纯的姚芊树,要是知道姚芊树不像表面那样得很单纯的样子,会不会对芊树不好,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恩,那我就直接回姚府了。”姚都镜点点头。
凌重紫开口,“你也不用太担心,你那边结案,这边就有人送信去姚府,告诉姚老爷姚夫人你已经平安的出来,先来本王这里看看芊树。”
姚都镜听了,知道凌重紫都安排好了,越发欣赏他的细心了,“话虽如此,可怜天下父母心,总要亲眼见到我,家父家母才会放下心来。”
凌重紫点点头,深以为然,只有皇家没有什么骨肉亲情。
“如此就不留三公子了。”毕竟还有不少人,凌重紫没有像刚刚在姚芊树的面前那样,称姚都镜为三舅哥。
“这次得蒙浏王施以援手,都镜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当年家妹酿造的琥珀光一坛,就送与浏王,了表心意吧。”
虽然姚芊树每一年都会酿一些葡萄酒,可是只有第一年的酒最好,那一年的阳光雨露都恰到好处,姚芊树曾经笑着称,那是83年的,当然,没有人明白是什么意思。
姚芊树听了,连忙摆手,“怎么能抢三哥的那一坛呢,那是妹妹输给你的,我这里还有呢。”
姚都镜那么说,其实就是给姚芊树递话呢,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酒,当年就卖没了,剩下的两坛子,还是姚老爷坚持留下来的,说是那是女儿酿的酒,一定用来给她做嫁妆,开始众人都以为姚老爷开玩笑,谁不知道姚老爷爱喝两口?等到姚芊树出嫁了,众人在地窖里面抬出这两坛子酒,大家才知道,姚老爷说到做到,竟然真的把剩下的两坛子酒塞进她的嫁妆单子,也难为姚老爷是怎么忍住的。
姚都镜顺水推舟,“既然如此就便宜了我了,芊树,我先走了。”
说着拱拱手和众人告辞,齐禛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这个时候笑着迎上前,“我去送姚三公子,你们继续。”
姚芊树虽然恋恋不舍,可是也不能叫父母担心不是,就是不知道,下回在什么时候见面。
眼见着姚都镜离开,姚芊树吩咐小娥带人去把琥珀光抱出来,郑重其事的放到凌崇秀的面前,“别的酒也就罢了,这个酒,浏王是可以少喝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