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绕了一圈,将赏钱全都收来,这才又跑回到了刘子风的身旁说道,“兄弟你这么捧场,哥哥请你吃酒!”他倒是没有客气,一口一个地自称哥哥。
刘子风倒也不介意,他反而觉得这黑大哥,也煞是爽快,其实也是,他来到这大明朝这么久了,那刘府上下,除了他爷爷刘三吾和奶奶之外,府中上下,无论男女,哪一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地?他甚至连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都没有,如今这黑大哥虽然憨了点,但是至少不会对自己那么拘谨,能够交了个朋友,刘子风心中自然是欢喜,他点点头道,“那好吧,那我们去吃酒,只是王大哥这些银两的来不易,还是小弟做东吧!”刘子风刚才大致看了一眼,见这王霸一圈绕下来,根本就没有收到多少银钱,他也知道王霸囊中羞涩,自然不好让他掏钱请客。
王霸有些生气,气哼哼地说道,“你我兄弟难得相见,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让你破费,先别说这些,我们找间酒楼去!”
“好好好,”刘子风也不想多说,暗想等下吃完酒后,自己先去把钱付了就是。
这附近没有什么酒楼,那王霸将破锣塞进一个布包中,然后背起布包,拿起熟铜棍,随着刘子风三人一起向前走。
也许是巧合,四人穿过一条街,居然到了得月楼前,那王霸虽然有些傻头傻脑地,却也知道自己请不起刘子风到这种档次的地方吃酒,他生怕刘子风提出说要进这得月楼,于是干脆低着头,匆匆往前走,只差要去拉刘子风迅速离开了。
有道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四人要离开的时候,得月楼内忽然匆匆地跑出一个人来,一下子就拦住了刘子风。
刘子风定睛一看,这不是得月楼的老板,潘岩,潘大员外么?!
刘子风一拱手道,“潘员外,别来无恙,不知员外拦住小生,有何见教?”
潘岩一边抹去额角上的细汗,一边大口大口出气,显然刚才急匆匆地跑出来,让他一时间喘不过起来。
片刻之后,潘岩才陪笑道,“刘公子客气了,潘某怎能指教公子?刘公子大驾光临,为何过门不入呢?!”
刘子风笑了笑,指着王霸说道,“小生要与这位王霸兄去吃酒,自然是要寻些酒家!”
潘岩立刻笑道,“那是好极,刘公子,不是潘某自夸,本楼在应天府中,可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招呼刘公子这等文人雅士,正是合适,还请刘公子入内一座,潘某定当以最好的酒菜招待。”
还没有等刘子风有所反应,那王霸就憋声憋气地说道,“那个……那个……你这鸟地方,酒菜贵得翻了天,老子可没有那么钱请刘兄弟!”
潘岩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是这傻大个要请客,他很是不明白,像刘子风这种“高风亮节”的翩翩佳公子,为何要与这种粗鲁的莽汉结交,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奇人,自然是有些奇事,不是自己能够揣测地到的。
潘岩笑道,“这位王八兄弟,此言差矣,刘公子是京城第一才子,能够驾临小店,那是小店的荣幸,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前些日子的楹联诗会中,潘某就已承诺,以后刘公子在得月楼内的一些酒水,全都免费。”
这潘岩财大气粗,而且他们这种酒楼,利润很高,自然不会介意让一两个人吃白食,特别是刘子风这种名人,要知道,在上次的楹联诗会中,连方孝孺,黄子澄这种当世大儒,都称刘子风是当今京城年轻一辈中的第一才子,而且他自己也亲自见识了刘子风的风采,在他看来,刘子风的这个名号,自然是当之无愧。
而像这种誉满京城的名人,若是能够常常来他们酒楼用餐,那就是求也求不来的活广告啊,若是他们尽兴之后,再留下一两副墨宝,那更是可遇不可得的,看来这潘岩还是很有经济头脑的,难怪他能够操办起这么一家庞大的酒楼。
“京城第一才子?!你是说我?”刘子风愣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绰号了。
潘岩笑道,“刘公子莫要谦逊,那日在场的众多学子,全都为公子的风采所折服,因此,您就是公认的京城第一才子,若是有谁不服,潘某第一个找他们理论!”潘岩将胸脯拍的砰砰砰地响。
刘子风苦笑不矣,得!这下麻烦了,看来风头出过了,这就像武侠小说中的那些天下第一一样,哪个人不想做天下第一,所以在得到天下第一名号的人,自然要不断地接受各方的挑战,毕竟若是有人胜过了天下第一,那他就是新任的天下第一啊。
在刘子风摇头苦叹之际,那王霸已经是眼睛一亮,几步凑到潘岩身旁问道,“你是说,得月楼招待我刘兄弟的酒水都是免费的,那老子可不可以也去?”有便宜不占,那是笨蛋,王霸立刻将要自己请客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满脑子的都是白食。
潘岩微微一皱眉,不着痕迹地与王霸拉开了一些距离,说道,“若是刘公子也去,刘公子的朋友,潘某自然也是尽心招待!”
王霸顿时大喜,一把拉住刘子风就往里面走,口中大声嚷嚷道,“哈哈,今天一定要吃个够,喝个爽快……”
潘岩也是大喜,因为他看到刘子风没有拒绝地跟了进去,于是他连忙快跑几步,在前面引路道,“刘公子,请到二楼雅座就座如何?”
刘子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几人跟在潘岩身后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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