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鉴的脸色黑的与锅底有的一拼,眼神犹如毒蛇般阴诡地盯着刘子风,虽然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蝈蝈一拍桌子,站起,指着茹鉴怒道,“茹鉴,你还呆着这作甚么?愿赌服输,既然你已经输了,是男人,就乖乖地在姑奶奶面前消失,别让我更瞧不起你!”
茹鉴极力忍着心中的怒火,他真的没有想到,居然就这样让刘子风投机取巧了,而且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甚至连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加上蝈蝈那毫不客气的讥讽,茹鉴仿佛觉得周遭所有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极尽鄙夷,这让他心中对刘子风的怨恨愈发的深刻,实际上就这样让他从此在蝈蝈的眼前消失,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但是他却也明白此时此刻,自己是绝对不能够立刻就违背赌约,他只得恨恨地瞪了刘子风一眼,心中暗想,今日之辱,总有一天,自己要百倍讨回!
茹鉴一拂衣袖,嘴角颤抖了几下,似乎想要再撂下些什么话来,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终于转身愤愤地下楼而去。
茹鉴心中的愤懑完全体现在了他走路的动作上,那下楼的声响显得格外的大声,直到那声音消失,蝈蝈这才饶有兴趣地看着刘子风,似笑非笑地说道,“刘公子,今日你算是彻底得罪了这茹鉴,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什么顾虑么?!”
刘子风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今天会得罪与她,还不是你拉我下水的?现在居然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蝈蝈嘻嘻一笑,似乎浑然没有感受到刘子风语气中的不悦,她笑着说道,“刘公子,你知道那茹鉴是什么人吗?!”
刘子风饮了一杯酒道,“我怎么会知道?!”
蝈蝈凑过头来,低声说道,“要不要我告诉你呀,免得你连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刘子风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好吧,那你说说,他是谁?!”其实刘子风心中也很清楚,刚才的那个茹鉴,他自己绝对不会是什么大人物,而蝈蝈口中的含义,显然指的是茹鉴的长辈。
果然,蝈蝈说道,“茹鉴,就是兵部尚书兼太子少保茹瑺的长子……”蝈蝈瞧了瞧刘子风神色,见他面不改色,不仅有些讪讪,她又低声问道,“难道你不担心吗?茹瑺可是正一品的大员,比你爷爷的品级还高了许多呢!”
刘子风脸色一哂道,“原来他是茹瑺的长子,呵呵,不瞒你说,实际上刚才我将那茹鉴气走,心中还是有些后悔的,但是现在,我却是连半点后悔都没有了。”
“哦?”蝈蝈面露惊奇,“为什么?难道你们刘府与茹瑺有过节?!”
“非也!”刘子风含笑不语。
“那是为什么?”蝈蝈好奇心大起,连声催问。
刘子风忽地作出惊奇地模样,盯着蝈蝈好半晌,这才说道,“蝈蝈小姐,貌似,我们之间并不是很熟悉,你突然问这么多做什么?!”
“嗤——”蝈蝈好没趣地嗤了一声,显然对刘子风的这个反应相当的不满,不过却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刘子风说的是实话,“不说就算了,你当本姑娘稀罕!”
实际上,刘子风这个身体留给他的记忆中,确实没有关于这个太子少保茹瑺任何的信息,即使茹瑺与他刘府有什么过节,他也不知道,不过,对明朝历史还算是一知半解的刘子风,却明白那茹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建文四年(1402),燕兵攻破京城,那茹瑺是第一个入朝劝朱棣登位人,凭借着这种毫无气节的背叛以及谄媚,在不久之后,朱棣就下诏,封茹瑺终身为忠诚伯,仍任兵部尚书、太子少保。食禄千石,并立下金书铁券,券文有“中外一人,中流砥柱”的褒奖语。嗣后,甚至还把秦王第二女长安郡主下嫁给瑺长子茹鉴。
在黄子澄、方孝孺、齐泰、铁铉等人誓死不变节的对比之下,此人的品性气节尤显得低下,这也难怪刘子风打心里看不起这茹瑺。
当然了,这些事情,毕竟是还未发生的事情,刘子风虽然心中明了,但却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因此他才不回答蝈蝈的问题。实际上刘子风对蝈蝈这丫头,还是很有好感的,且不说此女的容貌绝对是一流的,就那火辣辣的性格,恐怕放眼这个大明,也未必会有多少个吧,这种个性,刘子风觉得,很有性格!我喜欢!男人嘛!素来以征服烈马为傲。何况这还是一只漂亮的胭脂马!
刘子风笑嘻嘻地问道,“好了,说完了茹鉴,那说说你吧,蝈蝈小姐,看那茹鉴放下身段,像是块狗皮膏药似的念着你,而且你还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中的样子,就可以自己,你也不是一般人家出生的吧!看在我刚才被你当作了挡箭牌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啊?!”
通过与蝈蝈短暂的交流,刘子风也清楚,这丫头,是一个不喜欢文绉绉的人,因此,在那茹鉴离去之后,刘子风与蝈蝈说话就随便了许多,不像一开始那般装作斯文了。
这种语气态度果然让蝈蝈对刘子风的好感又增加了三分,她觉得这刘子风不仅逗地自己很开心,而其脾气还蛮对自己胃口的,因此她也是很随意地掩嘴一笑道,“嗤……你刚才不告诉我,我现在也不告诉你,嘻嘻……”那种小女儿的娇媚神态,尽显无疑。
刘子风心中一荡,连忙收敛心神,因为他自己,若是自己表现出猪哥样的话,定然让她看轻,形象尽毁,刘子风假意咳嗽了一声,掩饰了那一瞬间的失神,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了,那么,我们交个朋友总行了吧!”
实际上,一个男子提出要与一个女子交朋友,在这个时代中,是一件十分孟浪的事情,不过这蝈蝈的却与一般女子不同,她一点娇羞的模样都没有,只是正儿八经地盯着刘子风的眼睛看,好半晌之后,见刘子风目不斜视,坦然地与自己对视,这才端起酒杯,向刘子风一举道,“好,今日我郭蝈就交你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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