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耀,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要的只是我庄家的资源,要的只是我的庄氏,对不对?”
“如果当年温成蹊原谅了你,你根本不会娶我,你心里一直爱的是她,对不对?”
“可你把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温成蹊不原谅你,你便舍了儿女情长,选择了辉煌前途,对不对?”
庄梅越说越激动,这么多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对陆正耀到底是执念,是不甘心,还是真的爱了。
只记得初见他,他白衬衫黑西裤,坐在角落里,被迫为领导挡酒,她一眼便喜欢上他,想占为己有。
醉酒后二人发生关系,他懊恼至极,告诉她他已有家室,妻子已孕,此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不要再联系。
她死缠烂打,偏偏就爱他身上那股清高劲。
他穷,他贫寒,怕家中娇妻知道他在外面跟她一夜情,她便先去找温成蹊挑衅,然后用辉煌前途引诱他。
他上钩了,一身傲寒不在,她还是爱他。
可这些年,他虽然都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一个丈夫,去经营这个家,却没说过一句爱她。
但庄梅还是想从他嘴里听出答案,所以一次次地问,看他一次次沉默。
这次,陆正耀却冷静地看她了一眼,“你都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要一次一次问?”
“我从来不爱你。”
男人这句话落,庄梅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忽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只是干嚎,没有眼泪,好像流不出眼泪。
锥心刺骨之痛,不过如此。
她毁了陆正耀,毁了温成蹊,也毁了她自己。
哭着哭着,她又笑了,就这样重复循环了好几遍,哭哭笑笑,整个人宛如疯癫了。
看着这样的她,陆正耀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只是表情冷静地沉默着。
因果循环,这是他们的报应。
法院动作很快,第二天就给公安机关下达了逮捕令。
庄梅和陆正耀被限制了自由,两个人没找律师,没上诉,就等着宣判。
陆正耀主要背负的是陆氏各个公司的责任,被判有期徒刑八年,罚款若干。
庄梅多种罪名被罗列,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罚款若干。
陆家在龙湖湾的别墅也被封了。
陆正耀和庄梅入狱的那天,陆钰在陆家门口坐了很久。
到天黑,温眠跟顾燃找过来的时候,他双脚都麻了。
温眠鼻尖一酸,软软地喊,“哥。”
“嗯。”陆钰应了一声,起身。
被两个人扶着,他才能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心中滋味实在复杂。
温眠知道,陆钰不可能对陆正耀和庄梅没有任何感情,他并非薄情寡义之人。
她说:“哥,你要是想去看他们,就去看看他们,没人会怪你。”
“不必。”陆钰扯了下唇,低低地道:“是非黑白,哥拎得清。”
温眠眼眶一酸,便不说话了。
顾燃多少也有点难受,佯装一副无谓模样,“行了啊你,哭丧着一张脸,怎么,我叫声哥给你听听,让你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