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误会姐姐我了!真的,你误会解姐姐了!”
“姐姐现在就敢当天对地发誓,姐姐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妹妹的事情,也没有与外人窜摄在一起合谋来害你,还请妹妹相信姐姐所说的一切!”
“千万莫听信他人之言,自己胡乱猜忌生疑,进而自己害苦了自己!”
一时听得狐氏之女宛如疯巅了一样,没命地说着那些疯疯巅巅含糊其词的话语。此刻已经扬起双手又不敢狠狠扇落在黑衣人身上的柳仙儿,一时急得马上就趁上前来,一手扶着狐氏之女那变得浑身颤抖的躯体和手婉,一手急速地摇摆着自我辩白道。看着她那惶恐不安的惊恐表情,就好像她柳仙儿从此时此刻开始,也打心里害怕着被别人误解和含冤不得昭雪的枉屈滋味。
然而令柳仙儿没有想到的是,尽管她此时已经是使出浑身解数,换用百口来为自己相辩了。但是,狐氏之女就好像是得理不饶人一样,非但没有停止自己此时的失态之作,反而还像是加重了自己此时的疯巅行径一般,更加愈演愈烈的发飙起来,霎时激得美艳的柳仙儿此刻也没有了什么劝解的主意。
但是,此时夹杂在四人当中仍然故作一脸深沉的黑衣人就大不一样了。只见他两眼一阵闪动,就好像两束幽蓝的阴鸷之光突然迸发出来一般,直勾勾地扫射在那形如疯巅之状的狐氏之女身上。仿佛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翻之后,再冷眼瞧瞧狐氏之女一双宛若幽怨的眼睛说道。“哈,哈,狐宛姬,你也大差劲了吧!连柳仙儿这样的人对你一片真心,到头来你还是在悄无声息的怀疑人家,亏你还口口声声叫人家柳仙儿做姐姐呢?”
“要我说啊,你这姐姐叫得也大没诚意了。事情都还没有分清青红皂白,你的疑虑之心就先来了。天下,那有你这样做妹妹的啊?又那有你这样没有一点证据在手,就先怀疑起你自己的姐姐对你不忠了!”
“哈,哈,本君在这世上横走了一遭,还真是少见你这种做妹妹的人呢!”
可是,此时正陷在万分憔虑惶恐之中的狐氏之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黑衣人当头横劈了一棒,一时惊得她张着一双莫名惶恐的惊慌失措之眼,直勾勾地瞪着那一脸傲气的黑衣人说道。“啊,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柳仙儿没有欺骗过我,你和她不是同一路的同道中人?哪,哪,你又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日潜夜伏的来监视我狐氏一家?在你这个蓑人的心中,到底藏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此时此刻还没等那狐氏之女的一连串相问尘埃落定,她的耳中就已经听得那黑衣人的冷笑之声迭起,
睥睨之视折叠而起。“哼,狐宛姬,都到这个危情急促的时候了,你还在执迷不悟的追究这个吗?”
“本君早就说过了,本君与你们四人之中的某一人,还有一面未了之缘,所以本君在路过这个尘世的当儿,干脆就顺便了结了这个冤孽喽!免得拖着也是拖着,到最后还是丑媳妇终要见家婆的。
一时犹然而待,狐氏之女直瞪着两只睁得奇大无比的眼睛,果然死死地盯着那脸无变色的黑衣人惊叫道。“啊,你这个蓑人的说法就这么简单?简单得就是为了与甘人的一面之缘?那,那也大耸人听闻了吧!”
“这尘世之大,骗人的勾当可多了,我还是有一点不大相信。”
“不大相信?你们都到这个危情燃眉的急切时候了,难道本君还有必要来欺骗你们这几个弱女子不成?”
一时间,果然是不等那狐氏之女再次相问起来,那已经冷傲得再也沉不住气的黑衣人,气愤得立即对着一头疑虑不清的狐氏之女说道。仿佛直到此时此刻那黑衣人也按奈不住她的一腔盘问和不信任了,干脆就来个炮火连天的酷烈场面,一次性回答了狐氏之女的疑问吧!省得还是被她带着一腔怀疑的目光,一直问个不停不休。
如此一来,再次听得那冷傲的黑衣人这样气冲冲的一说,又回目见得柳仙儿此时也变得十分伤心和委屈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再也不好再这样穷追猛打下去,否则就有伤姐妹之情和眼前黑衣人的自尊了。狐氏之女立即改口下来,一时温柔而和气地说开了。
“唉,既然连你都说得那么决绝而铿锵了,那我狐氏之女也不好再坚持什么,我姑且相信你这个黑衣之人的说词!”
“但是,若是我发现被你们联合起来欺骗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会放过我们?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此时,尽管狐氏之女说得冷酷而决绝,再没有半丝含糊不清的样子。但是那冷傲而干瘦的黑衣人,仍是没有作出半分的让步。这样一来,就连一旁刚才还饱受狐氏之女责难和委屈的美艳柳仙儿,此刻也禁不住的抢声说道。“妹妹,人家都与咱们说得清清楚楚了,你又何必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再说了,他也已经与姐姐划清了界线,并且不是和我合谋来欺骗你的人,你也该相信一下姐姐了。”
柳仙儿一时这样苦逼的说着,随即又冷眼横瞧了那当中的黑衣人一眼,十分气愤的大声张扬道。“哼,你这个干瘦的蓑人啊,差一点就让你无端的毁了咱们几百年的姐妹情了。现在咱们不管你是敌还是友了,在你还没有对咱们造成
伤害之前。咱们姐妹二人也不想为难你,你最好打那来就滚回那里去,别耗在这里招人讨嫌了。”
谁知那黑衣人听得柳仙儿之言,一时扬起他那一张被黑衣包裹得严实的脸,瞪着一双散落着冷色幽光的深遂眼睛,毫无忌惮的冷笑着反诘道。“哈,哈,我说你们这两个小伢儿们啊,也真是管得大宽了吧!”
“你们也不静下心来想一想,这天大地天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本君爱去那里自然是本君的事情,那里就由得着你们这两个小伢儿们管束了。”
“其实呢,我也不知道这算是你们的逐客令呢?还是算你们正式驱赶本君离开这里。”
“但是,不管怎么样,既然你们这样开口了,那本君自然离去。”’
一时声落话止,就见得那黑衣人好像隔着包裹的黑布发出微微的一笑,然后两眼仿佛放着冷嘲热讽的幽光一样,耸耸身子,喝道一声‘本君去也’。随即化作一股青烟,转瞬而去。
狐柳二人见状,一时惊声大叫起来,再想出手相拦起来,已是迟了一步。只可惜得莫名地呆在了中当,仿佛没有灵性而麻木不动的雕塑,苍白地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良久,才听得麻木如斯的狐氏之女突然张口而出,茫然地大声说道。“姐姐,难道真是咱们错怪了黑衣之人吗?他根本就不是黄家指使而来的,什么包藏祸心的恶鬼奸贼。他有可能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只是一个路过此地的什么神仙大伽而已。”
“之所以想停留在这里那么多时日,果然是为了与咱们四人之中某人未了的一面之缘!然后,才会如此执着地被咱们二人耻辱得零碎了一地。”
果然是,听得狐氏之女一时这样惶恐的自责自怨开来,原来惊得一心麻木而又生出一些微薄怨气的柳仙儿马上就接口说道。“妹妹,你别多想了,可能真是咱们姐妹二人错怪黑衣人了。”
“你看他生得那个干瘦的样子,给谁的第一感觉可能都是一个不伦不类的瘪三。但是从他刚才与咱们相接触的情况看,以他那时表现得冷傲而清高的冲天气质来说。那蒙面的黑衣人的确又不像是一个专事害人的丑恶家伙。”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事儿,虽然咱们不敢深以相信,但是也不能不防。万一咱们四人之中真有人被他言中的话,想必那必是那个人与他的造化之功了。”
很显然,在这种敌我不明的蒙胧意识里,突然听得有人这样委惋的同自己解说起来,并且如眼在现。那自然是不管事情是真还是假的,相信处在狐氏之女这种近乎竭斯力底的悲凉状况之下,她已经
是经不得多想了。真也罢,假也罢,先把他隐处下来再说吧。谁还有耐心再去争辩这一场是是非非。
果然,就在她们狐柳二人暂且放下眼前之事的时刻。就在二人相对立的另一边,站在她们左右两边眈眼相望的两个小屁孩,此时也禁不住各自发出了一声长久的惊叹。
之后,马上就听得那柳绿珠十分惊警的说道。“子荷妹妹,刚才咱们这两个小屁孩的处境果真是危险之极了。你想啊,就凭你我刚才那一阵耻辱人的言语,还有你那无所畏惧踢出的一脚。若是当时那黑衣人大怒起来,只要他随手轻轻一点的话,这里那里还有咱们两个小屁孩什么事呢?还亏得咱们二人在此无知地耀武场威呢!果真是鲁莽愚蠢之极!”
侧耳听得柳绿珠首先自我解嘲的挖苦了一阵,并且好像很认真的自责起来,小白子荷此时也仿佛情动于心的莫名感叹道。“嗯,绿珠姐姐说的是。怪只怪咱们二人有眼无珠,先入为主,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看得毫无芥蒂,妄自非薄。”
“咱们二人必得保持谨慎微小的心态,重新看待这世上的所有事物,甚至包括那些微不足道的低微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