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探访战友‘肥佬张’1、2
(1)
到了别墅门大铁门前,陶卓然抬手按了按门铃。
不一会就听到大门上的对讲机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她问:“乜谁吖?”
陶卓然说:“我姓杨,我来探老张的,他在家吗?”
“请你等等。”那女人说完。就关了对讲机。
不一会,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里面的人边走来大门,边骂骂咧咧的:“大龙你个死人嘢,真係过咗嚟啊。。”
那人的话刚说完,铁门就‘哐’的一声打开了,陶卓然隔着铁门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就知道这个开门的人是‘肥佬张’本人,他不等大门完全打开,就一步跨进去,在‘肥佬张’还没反应过来,陶卓然就将他一把推转过身去,随即故意在手上加了几分内力搭着‘肥佬张’的肩膀,压着嗓子说:“唔好出声,我係卓然。。”
‘肥佬张’被陶卓然以突然其来的手法制住,正想开骂,但一听到是陶卓然,就马上将到了嘴边的粗话咽了回去。
‘肥佬张’知道,这个陶卓然是个斯文人,讲话从来都是文绉绉的,所以当即换了副稍为平和些的口吻笑着讲:“大佬,使唔使噉样吖,你要打刧咩。。”
陶卓然呵呵地笑起来,松开手,说:“我係怕你叫出我的名。”
“噉鬼祟嘎?”‘肥佬张’转过身,有点疑惑地和陶卓然握了握手,又对门边那条拴在铁链上正‘呼呼’发威,作势力要扑过来救主的藏敖叱斥了几句,就热情地挽着陶卓然的手往屋里走。
走进屋后,‘肥佬张’问陶卓然吃了饭没有,知道陶卓然还没吃,就立即吩咐家人为陶卓然做饭,并说:“你係个‘大厨’,要食乜嘢你可以自己煮,如果唔想郁手,我就叫老婆煮畀你食,不如将就下,叫我老婆煮就算啦,填饱个肚就得啦。”
陶卓然说:“随便啦,噉就辛苦阿嫂啦。”
‘肥佬张’见陶卓然没意见,就去交代太太煮番几味好餸。
安排好后,‘肥佬张’就过来带陶卓然到二楼的书房。
两人坐下后,‘肥佬张’打趣地问:“陶大老细‘月黑突袭’寒舍,唔知想搞‘边科’呢?”
陶卓然说:“哗,你喱个‘领导’同志嚸解噉讲嘎?在下一介‘草民’,袋里边冇钱,屋里面冇米,想嚟摛餐饭食啫。”
“哈哈哈。。”‘肥佬张’听到大笑起来,说:“袋里面冇钱冇问题,有‘卡’咪得啰,再讲本人早就‘辞官归故里’,而且仲係‘裸退’添,唔知嚸先可以帮到你呢?”
两人开了会玩笑,又东拉西扯,讲了些在冬管其他战友的一些近况。
过了一会,‘肥佬张’的太太在楼下就招呼两人,说:“煮好啦,落嚟食啦。”
‘肥佬张’大声回应太太:“你攞上嚟啦,我哋要喺度慢慢呷返两杯嘎。”
听到‘肥佬张‘的话,他太太就将煮好的食物一一搬了上来,并对陶卓然歉疚地讲:“对唔住啊大伯,都係啲乡下餸,你将就下啦。”
陶卓然马上讲:“打扰晒啦阿嫂,真係唔好意思。”
大家客套了几句后,‘肥佬张’的太太就告辞下去了。
(2)
‘肥佬张’掩上书房的门,又从书柜中拿出一瓶酒,得意地讲:“今晚要开支‘正嘢’慰劳大佬。。”
讲完就将酒递过来让陶卓然过目。
陶卓然接过来,认真地看了看,是支上了年份的‘路易十三’,就‘哗’的一声:“你唔係吖嘛?喱支嘢过‘万皮’嗰啝,你以前唔係一直都饮‘土炮’嘅咩,嚸解而家咁舍得啊?”
‘肥佬张’笑笑讲:“以前在位时,唔敢饮喱啲酒,係怕带坏嗰头,因为上面嘅人如果成日要饮喱种酒,下面嘅人就会‘投其所好’。噉样搞,几多‘公费’都会畀嗰班‘契弟’使晒,噉仲了得?所以我未退时,就一直坚持只饮‘土炮’,喱个原因我记得同你讲过嘎。”
陶卓然点点头,讲:“噉宜家就唔怕啦?”
“怕‘乜七’啊?”‘肥佬张’爆了句粗口,讲:“宜家我係一介平民,身家清白,自己打酒自己饮,边个话得我啊?”
讲完,‘肥佬张’打开酒瓶,又拿过两只大杯,问:“嚸样饮啊,先嚟个‘豪华庄’?”
“乜嘢係‘豪华庄’?”陶卓然问。
‘肥佬张’笑笑,也不解释,就将酒瓶的酒往酒杯‘卟卟卟’地倒了进去,等两只杯都倒满了杯,他就对陶卓然讲:“噉就係‘豪华庄’啦。”
陶卓然又问:“嚸饮?”
‘肥佬张’听到,也同样没解释,只是端起杯子,一口气就将这一大杯酒喝光了。
喝完,‘肥佬张’用嘴呶了呶,示意陶卓然也和他那样,一气就把杯中的酒喝完。
陶卓然这才知道,‘豪华庄’原来如此。他心里觉得好笑,就讲:“乜嘢‘乜乜庄’?讲得噉好听,原来只不过係‘牛饮’啫。”
‘肥佬张’听了,呵呵呵地大笑,讲:“噉先至显得我哋有‘底气’同‘荷包’涨吖嘛。”讲完又催陶卓然快快饮了。
陶卓然只好拿起酒杯,也一气喝完。
陶卓然放下酒杯,摇摇头,‘唉’地叹息了一声音。
‘肥佬张’听到,有点紧张地看着陶卓然,问:“嚸啊,喱只酒仲可以吖嘛?”他担心会被说是假酒。
陶卓然讲:“酒係真嘅,只不过噉样饮法,我觉得哂料啫,唔怪得知,宜家喺外边想买喱只酒都唔容易,原来全部畀你哋喱啲‘富豪’收购晒。”讲完,脸上又现要一副很可惜的神情。
‘肥佬张’听了哈哈大笑,讲:“噉你就讲错啦,喱支酒係我老头子几年前去法国带返嚟嘅,嗰次佢唔係同时去过你嗰度嘅咩?佢返嚟后,喺我哋几兄弟面前仲将你赞到只有‘天上有,地下无’,仲讲乜嘢自己生咗‘成窦’仔,但个个都係‘蠢笨儿’。唉,总之係哂到我哋几兄弟一分面都冇晒。”
陶卓然听他这样说,知道是他们父子间开玩笑,所以也就笑着问:“噉你老头子有冇同你讲,係乜嘢原因啊?”
“冇,有几次我想问佢,总係话到嘴边时,唔係佢嘅电话响,就係我嘅电话响,所以就一直问唔成。”说到这,‘肥佬张’停了停,为陶卓然加酒,然后又说:“嚸啊,不如你讲畀我听下吖,我听公司嘅秘书讲,其中嘅过程就好似讲‘古仔’噉个啝,係咪啊?”
陶卓然听了,就开玩笑地说:“嗬,想听‘古仔’,噉你就要密啲手同我斟了。”说完就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哗——听喱只‘古仔’真係代价高啰。”‘肥老张’有点肉痛。
陶卓然听了,哈哈大笑,说:“反正成晚流流长,噉我就一边叹酒,一边开壇讲‘古’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