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图嘉姑娘(3)
这时,电话可能又交到政叔手上了。阿球听到话机传来政叔的声音:“阿球你听清楚,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现在是自由的吗?身边没人吧?这个电话是那里的?”
“呃,政叔你好……”阿球见这电话被传来传去,真是眼睛都翻了,他听到政叔的这关切的询问,真心觉得不好意思,就立即很正经地回答道:“我很好,行动完全自由,你们不用担心,也不用到处‘刮’我了。现在我身边有叔公和图嘉,这电话是图嘉的。”
“叔公?图嘉?他们是谁啊?”阿政有点不放心。
“叔公是二叔公,图嘉是大叔公的孙女。”阿球解释道。
“嗯?”阿政听到这解释还是不明白,眉头皱了起来,什么‘二叔公’、‘大叔公’?阿球的家族背景他是一清二楚的,在珠海又何来这两个‘叔公’啊?想了想,阿政问:“那两个‘叔公’中,是不是有一个是姓何的啊?”
“是啊,他就是我二叔公。”阿球笑着回答道。
“哦……果然是何伯。”阿政听了舒了口气,心里却是暗暗稀奇:何伯怎么就成了你的‘叔公’呢?接着又问:“那图嘉和大叔公又是何人啊?这电话的号码是怎么回事?”
阿球听政叔这样问,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就只好说:“政叔你等等……”然后就捂着电话叫了声:“图嘉……”
图嘉闻声就和叔公走过来,问:“你叫我?”
阿球点点头,说:“可以将你和大叔公的身份告诉我的朋友吗?还有你这电话的号码……”
图嘉听了,眼睛眨了眨回答道:“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啊?我这电话的号码是没登记的呢。”
“哦……”阿球听图嘉这话,就明白了,他的估计是图嘉是见阿sir在到处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的,那自己的‘朋友’又会是些什么人呢?她不可能没有顾虑,所以她不想将表明自己的身份也是可能理解的。而这卫星电话,也可能仅仅是她家里几位至亲的亲人间人专用的,所以它的号码也就不会对外显示,因而她也不想说出来。
阿球点点头后,就在电话上用商量的口吻对政叔说:“政叔不好意思,我稍后见面时再和你们解释,我现在先收线好吗?”
“嗯……”政叔听了,当然也明白阿球的意思,就没再继续问了,只是叮嘱:“那好吧,你注意安全,尽快回来,我们在何伯家里等你们。”
通完电话,阿球就就征求叔公意见说:“那我们就先回去?”
叔公点点头。
图嘉问:“你们确定真的不要我把直升机叫过来?”
“不用了,真的非常感谢。”阿球见图嘉如此关切,真的很感动,因为她毕竟对自己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但还能这样为自己着想,确实不容易,因而就解释道:“刚才与和我的朋友通过电话了,就不会再有麻烦的了,请放心,并代我向大叔公大叔婆再次致谢吧,晚辈我日后再来给两老问安。”
“那好吧……”图嘉见此,就只好随着阿球的意思,陪着来到了码头送他们登上了那小艇。
渐渐驶远了,阿球回头看了看,见到图嘉还是站在码头上向他们挥手,心里很感慨,自言自语地说:“这一家人真好。”
“那当然,我们是几十年老友了。”叔公很自豪地说。然后又‘唉’的一声,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见一次就少一次啰……”
阿球听了,知道叔公感怀年纪大了,就开玩笑地说:“叔公长命百岁,还有大把时间‘威’呢。”
“哼,‘威’你个死人头!你以为我还是十八廿十啊!”叔公不满地说。
阿球‘嘿嘿’地笑了笑,换了副好奇的口吻问:“叔公,刚才泊在旁边的那艘游艇是大叔公他们的吧?”
“嗯,是啊,图嘉下午就是开着它带药回来的。”叔公回答道。
“我看它有近百呎吧?”阿球猜测道。
“80呎。”叔公说:“这艘艇和我儿子的那艘是姊妹艇,一起订造的,只是颜色不同。”
“哗,叔公你们真是‘有米’啊。”阿球夸张地叫起来,因为这种豪华商务艇分分钟要几千万的,家里没几个‘闲’钱,谁会做这种骚包啊。
‘啐!’叔公不屑地说:“这算什么啊!”
两人边聊边开着小艇往ZH市区方向赶……
再说,在珠海的阿政和阿球通完电话,就将手机递回给陶茵。
这时,围在身边的众人都看着阿政,想知道阿球跟他讲了些什么,以及看接下来的有什么安排。
阿政看了看众人,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尘埃落定了,大家马上收拾,动作快点,咱们二十分钟后出发。
“去哪啊?”陶茵好奇地问。
“我带你们打‘土豪’去。”阿政笑笑地回答道。
“打哪个‘土豪’啊?”荷红也奇怪地问。
“是啊,怎么会想到打‘土豪’呢?你老兄又唱哪出啊?”陶卓然和其他人都同样充满疑问。
阿政见大家莫名其妙,就更是得意了,他拍了拍陶卓然的肩膀说:“别担心,自然不会吃你的‘大户’的,但弟兄们辛苦了一晚,总是要找地方慰劳慰劳的嘛。”然后,又大声喊了一声:“小何!你过来一下……”
“到……”另一个房间中,有个人爽朗地应了声。接着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脸呈橄榄色的年轻人来到阿政身边:“首长,你有什么指示?”
阿政听小何这样问,就‘嘻嘻’地将一脸笑容摆上了脸,又貌似亲热地揽着小何的肩膀进了一个房间。
陶茵见状,就故意皱着鼻子,鄙夷地‘噫——’地叫了出来,还装模作样地耸起了两个肩膀。
荷红也装模作样地问:“你很冷?”
“不冷,但心里发寒!”陶茵回答。
‘哈哈……’众人见状都大笑起来,他们都明白陶茵和荷红两人在影射阿政,说他这副‘亲热’的模样,完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过了一会,阿政就和小何两人笑容满脸地从房间出来了。
看来‘黄鼠狼’成功了。
只见阿政拍拍手说:“各位大佬、各位同事、各位小朋友听好了:因为大家连续两天没好好休息了,所以我们就放一放假,一起去小何的别墅参观参观,顺便在那吃宵夜。我看这样吧:由我老人家和卓然大佬、小何老板三个做‘老衬’,这宵夜就由我们赞助了,你们想吃点什么,尽管提出来,由小何大老板去安排,今天咱们是军民同乐、军政同乐、老少同饮、不醉毋归!”
‘哗哗……’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掌声,接着就听到:‘鱼翅’、‘燕窝’、‘鲍鱼’,还要礼品的呼喊声。
荷红摇摇头,语带疑问地说:“政叔,这不会违反‘八项规定’吧?”
阿政笑了笑说:“放心,小何是我的‘哎呀’世侄,搞海运的,本身就大把‘米’,这次只是让他出力为世叔跑跑腿,掏钱的是你卓然叔和我。况且我们这些人违法违禁的东西不会吃、不会要,有人想咋呼也没用。”
卓然听了也点点头,却又苦笑:“是啊,单位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这家伙说到底还是打了我的‘劫’!”
阿政听了,就很夸张地说:“卓然兄,阿球可是你的宝贝亲侄呢,我们一大班人连续奋战,终于把他找到了,难道你还不舍得放点‘血’?”说完就‘嗬嗬’大笑起来。
而小何却是满脸红光,拱起双手对众人不迭地说:“多谢赏脸、多谢赏脸。”说完就向众人不断点头打呼。
“好了好了……”阿政拍了拍小何的头,说:“赏什么啊,又不是你掏钱的。你就赶紧去做些安排吧,我们大家就坐你的游艇先回你家里等。江门过来的兄弟和珠海的伙记因你们住得近,就自己打道回府吧,我和卓然兄也可以省些钱。我们从观州过来的那些车,就让司机大佬按小何给的导航地址开过去。”阿政吩咐道完,就将一串钥匙抛了给陶茵,说:“阿茵,船的钥匙给你。”
“啊?”陶茵有点反应不过来,说:“政叔你让我揸船?”
“怎么啦?你不是会开游艇吗?”阿政说。
“会是会,但我的证照没带在身上啊……”陶茵回答道。
“还是我来吧,我的证照都在。”陶卓然从陶茵手上接过钥匙。
“嗬嗬,那更好,有陶大老板亲自揸船,大家会更放心了。”阿政打趣地说。
“政叔,我想跟着小何去好吗?”荷红走过来,在阿政身边小声地问。
“阿政,我也想跟着去看看……”阿球的父亲听到,也随声说。
阿政看了看他们俩,说:“我知道你们心里焦急,一个的老爹,一个是项目负责人。但你们都别担心,小何已安排其他人去接了,估计也快接上头了,我们就按刚才商量的去小何家等吧。”
收拾完毕,一行二十多人离开宾馆,很快就来到码头。待大家都上游艇后,陶卓然就‘轰’地一声启动了游艇,然后就按导航指引向小何家驶去。
游艇沿着海岸快速行驶,两岸的灯光熣灿,五彩缤纷,让人目不暇接。
“哗,风景真好……”陶茵看着两岸说:“爹哋,你开慢点。”
“来吧,大家想喝点东西,这里什么都有。”阿杰打开冰柜说。
荷红闻声过去要了罐饮料,又大声问:“政叔、大伯、卓然叔你们要喝些什么?”
阿政说:“给我们都来支冻啤吧。”而陶卓然却表示:自己在开船,还是喝点矿泉水算了。
荷红将饮料一一送给大家后,就在阿政身边坐了下来。
荷红边给阿政打开罐子边问:“政叔你说小何他们能接到阿球吗?”
“应该没问题,他叫了三条‘大飞’过去呢。”阿政回答道。
“‘大飞’?”阿球的父亲不明:“是些什么人啊?”
‘嘿嘿’在看风景的陶茵听了,就笑了起来,说:“大伯你真是OUT了,‘大飞’是大型摩托艇,你老人家别担心啦。”
“哦……我以为是三条‘飞仔’。”大伯听了也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荷红又问:“那个‘图嘉’是什么人啊?”
阿政看了荷红一眼,摇摇头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小何说,她是大叔公的孙女。”
“‘大叔公’?”陶茵很奇怪:“他是什么人呢?”
“那就更说不清了。”阿政说:“小何只是告诉我,这大叔公是他父亲认识了几十年的老大哥,是观东人。过去在珠海、中山、江门一带行医,后来到香港经商,老了就将生意交了给儿子打理,自己和老伴两个在珠海租了个小岛,在上面盖了房子养老。而小何跟他的儿子一家也非常熟悉,经常来往,那个图嘉姑娘小他七八岁,是看着她长大的。”
“啊?他们是境外人士?”荷红若有所思地说了句,脸色也凝重起来。
‘唉……’阿政叹了口气,点点头说:“是啊,那大叔公和大叔婆是在最近这几年才来珠海常住的。”他知道荷红在想什么,但没见到阿球之前,也没办法解除她的疑虑的。
晚上,当小何将阿球和叔公都接回来后,大家的心才算是真正放了下来。而拥军也从澳门赶了回来,并将姬子他们从阿球身上搜去的物品交还给了阿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