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月小楼从枕头下的储物袋里,翻出凤羽曾经给她的一枚以前他常带的尾戒,尾戒戴在凤羽手上合适,她手上的话,呃……
月小楼在自己右手上从小指试到食指,最终食指上才算合适,一枚小小的骨戒圈在她食指上,还有那么点小酷。
月小楼满心欢喜的又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再次起阵,便是往南边的铅华宫方向,一边寻着熟悉的神识信号,一边传音呼唤。
"小羽毛?小羽毛?你在没?"
小羽毛的神识信号在,只是显然无法立即回应她,在众多神识信息中找到那个最为熟悉,同样在众多铅华宫神官仙灵中也是最为强盛的光源所在,她犹豫了下。
“呃……没有经过他同意进去应该很不礼貌吧?可我都叫过他了,他没回复也不能怪我吧?
来都来了,不进他内府不是太可惜了?还是直接入他梦境就可以?”
月小楼仔细想了下,还是觉得退而求其次的好。
“内府的话,毕竟是比较隐秘的吧?他应该不喜欢给人窥见才不许我学这个术法吧?可学都学了……我只要不用来作恶不就成了?”
这样想着,心理负担也便放下,倾身元神的灵体就直接朝那个光源而去。
“小羽毛,我来了。”
月小楼兴致勃勃,可进入光源下一刻不知怎么回事,被一种无形的阻力挡的整个元神灵体失控,不知滑倒什么神识灵域去了。
“啊————小羽毛……”
月小楼被动的颠簸在各个领域空间的防护罩之间,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仙者神识领域里,可以设置这么多层防护罩。
直到来回弹力间,她的灵体被动划入最外层的识海,也是无法防护的识海,面前如同镜子的识海里,飞快地旋转着设置了隐藏映像的快速化映像,又让人无法看出具体都是什么……
直到无法频闭的记忆区块,飞快的闪烁到近日发生的一些,仙者潜意识比较深刻的记忆,她看到了前几天与她的小羽毛确定关系当天,小考那天比较在意,最终没有从他口中问出什么的事。
“殿下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知吗?”
“殿下的身份,殿下的难处她都知吗?"
好像两人之间发生了极大的争执,往日温温柔柔的幽欢难得有些激动,也对那个她都如此放**段的姿态依然背对她的背影,有些幽怨……
“想来是不知的吧?不!便是知,照她那本质上桀骜的性情,也是不会收敛的……”
谁?他们说的那个人,让小羽毛如此为难也要袒护的那个人,是谁?
“殿下这个身份贵重也敏感,莫忘前太子颜商前例,她便是再好,也不是能体会殿下,可以站在殿**边承担风雨之人,殿下应自重身份才是。”
"你又怎知,她不是?"
削薄的背影,出尘的人儿回身,冷眼看着这个自作主张说了这些貌似深明大义规劝的小仙子。
那眉宇间的冰冷,是月小楼真正意义上陌生的,也是第一次见小羽毛以那样触不可及的姿态与人说话。
“仙子似乎有什么误会了?身份这东西,你们在乎,在天庭重要,在本宫眼里,最不值一提的,便是这罪恶根源的身份。"
身份,他对他的身份很忌讳吗?小羽毛,具体又是什么身份?
“楼儿!”
身后传来的陌生语调让月小楼猛然回神,回头的一瞬间,月小楼能确定,面前的元神灵体,是她所认识了700年的人没错,可那人眼底的如同无物的冰色……
月小楼心颤一下,她突然后悔来找他了,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怯色。
“小……小羽毛,你生气了吗?”
她问了,见他没打算开口的意思,匆忙又道。
“刚才我叫你了,你没答应,我以为你在休息,就想入你的梦境,和你说句话,然后不小心就滑到这里来……”
她的解释最后显的无力许多,也主动消声。
她对面识海另一端的元神灵体,依然是她所熟悉的人,所熟悉的一身未束的白衣,未束的墨发如波,不熟悉的,只是他此刻对她的态度……
那种好像她做了天大错事,给他抓个正着,不知是在苦恼如何教训她,还是如何的距离与冷漠。
终于,叹息一声,这人还是开口了,含着无尽的无奈。
“终究,你还是学了这让人烦恼的术法。”
“我……”
月小楼想解释,可反映过来,她终究没做什么恶事,学了这个术法后除了用那个罪魁祸首试了下,就来找他了,根本也来不及做其他的一些事,不由委屈了。
“我也没想要探你隐私,知道你比较在意隐私,你的内府都没想去,就想入你的梦境和你谈谈这几天你怎样了,公务是不是很累?那天陪了我一天有没有当误你的事?虽然这几天我也比较自私的只顾着学术法忘记找你,不过不也是你说在我正式晋升之前,关系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吗?”
她本来还是想解释别让他生气的,可太委屈了,辛辛苦苦来到这里,还没怎样灵体先颠簸了一阵……被排出来……
在自己心仪之人的神识里,还是已经算是彼此明确关系的心仪之人神识了,却遭遇这样的待遇,她感觉或许从始至终,她都还是个外人……所以她的解释到最后全成了委屈。
“唉!”
似乎给她委屈磨没了,又一次叹息,这次明显认命了。
举步过来,倾身牵过她的手,一路将她从重重隐秘设置的屏障中走回那个将她弹出来的目的地,一边与她说。
“我还没问你如何随便便学了这样的禁术,你倒是好,自己先委屈起来了,倒是让我该说的话也出不了口了。”
他脸色没那么可怕了,虽然还是像他往日生气的样子,可毕竟是她所熟悉的神色了,月小楼心肝颤颤的更憋屈了,这次是总算见到亲人的劫后余惊。
“谁让你刚才样子那么可怕?我从来都没见过你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