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儿,这个给你。”
当秦琪递给是秦柯一只精美的盒子,秦柯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她。
“这是什么?”
秦柯一面拆开包装,一面侧脸问秦琪。
当包装完全被拆了个干净,秦柯表情从最初的疑惑变为吃惊。
那是一套衣服,那个她梦寐以求的艺术学校的校服。
“姐,你给我芸大的校服干什么?”
秦柯已经想到什么,只是还不敢确定。
如果是真的,她很好奇姐姐之前丢了工作,现在的薪水又几乎都被那个刻薄的老板扣完,根本就没有什么钱,又怎么能将她送去那所有贵族学院之称的芸大呢。
“姐姐想过了,一定要完帮你完成你的梦想,你不是一直喜欢画画吗,去了芸大,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只要你努力,姐姐再苦再累都愿意。”
“可是姐芸大的学费很贵的,你哪里来的钱?”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现在只需要穿着校服明天准时去学校报道就行。”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只要是我妹妹喜欢的,姐姐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替你实现,你忘了吗,姐姐说过,你如今是姐姐唯一的支撑了,姐姐希望你永远都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姐姐希望你尽快的忘记那些不快和伤害。”
“姐……”
秦琪的一席话让秦柯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看到妹妹泛红的双眼,秦琪笑着上前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骂:“傻丫头,怎么越来越爱哭鼻子了,伤心哭,开心还是哭。”
“我才没哭呢。”秦柯撅着嘴,将脸转向一边不让秦琪看见。
第二天秦柯要去芸大报道。
昨夜她几乎兴奋的睡不着觉,于是早晨差点就睡过头。
好在秦琪去叫醒了她,否则第一天就迟到,给老师该要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秦柯很紧张,死活要秦琪陪着自己一起,说什么只有姐姐在身边,自己才会觉得有了力量。
秦琪禁不住秦柯的死缠烂打,只能同意。
但令两人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是学费交了,报道书也领了,但在秦琪领着秦柯去报道的时候竟然发生了一件十分令人气恼的事。
报道处,是临时的值班人员在值班,老师临时去处理一些个人私事,而那临时值班人员竟然是从秦柯之前学校调过来的。
她知道秦柯的一切,而且为人尖酸刻薄。
见到秦柯,那个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怎么?男朋友给的分手费?”
“你胡说什么!”秦琪又怎会感觉不到女人的不怀好意厉声打断对方。
回头看秦柯脸色已经惨白,她握了握拳头,一个冲动,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就朝那个女人脸上泼去。
秦琪的个性素来温顺,但只要是关于秦柯,她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曾今子啊潭口镇的时候乡邻就常说,像秦琪这么疼妹妹的姐姐什么事都先考虑到妹妹的姐姐不多了。
秦琪宠爱妹妹到什么程度呢,笑的时候犯错,但凡是秦柯惹的事,最后背锅的人都是秦琪。
为妹妹接受惩罚,她心甘情愿。
“你这女人有病啊!”
女人惊叫一声站了起来,顶着被泼的湿漉漉的头发,狼狈不堪。
秦琪却从始至终表情都很冷静,扬唇一笑,将手中空杯子放回原位。
“我这是提醒你,之前你欺负我们柯儿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但如果往后还要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第一个不允许!”
“你以为你是谁啊,敢怎么对我!”
女人一边拿纸巾擦拭狼狈的水滞,一面怒气冲冲的吼道。
“我是柯儿的姐姐,谁要让她受委屈,我就和谁拼命!”
秦琪眼睛定定的看着女人,平白生出的冷意让女人脊背一寒,一时不敢再多说话。
“姐……算了。”
秦柯上前拉了拉秦琪的手,低声道。
“柯儿,有的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主,你越是示弱,她就越是得寸进尺。”
秦琪故意拔高了嗓音,明显是说给一旁那女人听的。
话音刚落,门口便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怎么了,老远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
秦琪认得那中年男子,正是芸大的教导主任。
“老师您好,我今天领妹妹过来报道。”
秦琪礼貌的朝中年男子先鞠了一躬,这才面带笑容的慢慢说。
“叔,这秦柯和她姐姐太没有礼貌了,你看看我,都是她们干的好事!”
最开始都已经歇菜的女人这会儿来了靠山,一个劲的诉苦。
秦琪听女人管教导主任喊叔,表情微顿了一下。
但只是一下,她又恢复一贯的平淡的模样,只是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一时让人看不懂。
“秦小姐,很抱歉我侄女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教导主任的话出乎所有人预料,包括秦琪。
“叔,明明受委屈的是我哎……”
女人不满的抗议,脸涨得通红。
“住嘴,你先出去。”
男人对女人厉声呵斥,然后女人愤愤的咬咬牙,又跺了跺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
秦琪其实也不大明白这教导主任为什么忽然间对自己的态度会是这样,只是定定的望着他,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一点端倪。
“你们坐。”
男人微笑着示意,眼里满是慈祥和亲切的神采。
秦琪和秦柯对视一眼,表情一致。
两人坐下以后,男人就地上资料让秦柯填写,一切办妥,他又小心的审了一遍,这才起身。
“好了,从现在开始秦柯就是我们芸大的学生了,请秦小姐放心,我们一定对令妹悉心培养,不辜负你的选择。”
这……未免太客气了……
她现在还欠他们一半的学费呢,按理说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呀。
总之这让秦琪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这位教导主任的性格使然?
秦琪甩甩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要到九点了,她还得赶去公司,得赶紧才行,不然苏桦那厮又该以她迟到为借口扣她的工资了。
她那点微薄的薪水要是继续扣下去,接下来的几个月,她就得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