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小张。”
“早,薇薇。”
“早……”
一大早就热情洋溢的秦琪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小张,一脸惊悚的看着她,上下打量,道:“小琪琪,你这是没吃药呢,还是吃错了药呢?”
“呃……”秦琪干咳一声,挑眉道:“小张,你找打是吧,我愁眉苦脸的时候你念叨我,我现在决心乐观向上你又说我。”
“呵呵,没有哈,我……这是关心你,懂不懂。”
小张其实挺欣慰的,都连着几天看秦琪郁郁寡欢的脸,他差点都要被传染了,今天好不容易晴转多云,其实挺好的。
女人嘛,就是要想得开一点,这样才会越活越年轻。
和往常一样,秦琪做好分内的工作,要将一部分处理好的文件送去苏桦的办公室。
之前,如果苏桦在办公室的话,她都是等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偷偷送去的。
今天,她却没有刻意的避开他。
敲门以前,她深吸了一口气。
“进来。”里面的声音响起。
她抿了抿唇,抬步走进去。
将文件放下,她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这是前天的报表,因为之前数据不全,所以有延期。”
说话的时候,她没有看他,只是指了指手边分开的一份文件,始终不曾抬头。
直到话说完了,她才抬起视线,看着他的脸,不卑不亢道:“没有别的事我就出去了。”
他没说话,她微微一笑,转身。
直到她回到座位,苏桦的目光也仍旧锁定她。
他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的,可她除了一脸的云淡风轻,别无其他。
呵,只有不在乎,才能做到这么平静吧。
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很可笑,不过很好,这个女人如此,才能让他彻底心死。
秦琪大概怎么都没想到,就在自己准备要积极面对生活的时候,之前对自己百般死缠烂打甚至不惜使用卑劣手段的张一民再次缠上自己。
“小琪,之前的事,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不会怪我吧?”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秦琪无论如何都是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的,更别说搭理他了。
至今,她想到之前他差点对自己做的事情,就无比恶心,仿佛吃了苍蝇一样。
“小琪,你这样就是还怪我,这样吧,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或者你想我用别的什么办法来弥补你?”
“张一民,你到底有完没完?”
秦琪忍无可忍,冷着脸看着男人。
“小琪,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不是因为太喜欢太喜欢你,我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
张一民激动的握着她的肩膀,很大力,仿佛要将她的骨头都掐碎。
秦琪吃痛的皱眉,然后试图摆脱男人,可都没能成功。
“你放开我!”
她怒目望着男人,情急之下,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背。
“小琪……”
趁着张一民松手,秦琪头也不回的跑掉。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一直在她觉得张一民已经没有跟上来,自己已经绝对安全,她这才揩了揩脑门的汗,长吐了一口气。
“姐?”秦柯回来看她,正好撞见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便十分疑惑的望着她。
“柯儿,你不生气啦。”秦琪望着妹妹笑了笑,眼睛完成月牙的形状。
“谁说的,我可生气了!”秦柯皱眉道。
其实秦柯并不是生气,只是心疼秦琪什么事都一个人扛。
“好妹妹,你就别生姐姐的气了好不好,嗯?姐姐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好不好?”
“别想用吃的收买我。”
“那再加个红烧鱼?”
“我考虑一下。”
“那就再来一个宫保鸡丁。”
“好,成交。”
……
张一民总是阴魂不散,害的秦琪都不敢在原来的公交站等车,而是跑到另一个方向却乘坐地铁
公交是直达的,方便很多,地铁需要换成,人又多,其实很不方便,但为了摆脱张一民,她只能这样。
“妈妈,那个姐姐好漂亮。”
地铁上,遇见一个很可爱的小孩。
秦琪听见孩子的声音,看了过去,发现小孩的眼睛正盯着的就是自己,也就说人孩子夸的人是她。
孩子的妈妈朝她笑了笑,她也回之一笑。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小孩儿在下车的时候,竟然迟疑了几秒钟,从包包里拿出一颗糖。
“漂亮姐姐,送你。”
说完,孩子脸一红,这才一趟跑下地铁。
“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早熟。”一个声音轻笑道。
秦琪循声看去,那是一个戴帽子的小姑娘,棕色的头发,嘻哈风的装扮,可爱里面透着一股帅气,手背纹着一只蝎子。
觉察她的目光,女孩儿也朝她看来,没有恶意,只是微微一笑,算是彼此示意。
女孩儿在秦琪的前一站下车,不知道怎么的,秦琪总觉得女孩儿给人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就仿佛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姐,今天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比起之前,整整晚了半个钟头。
“别提了。”
秦琪叹了口气,将自己整个人仍在沙发上。
能不晚么,乘地铁整整绕了好大的一个圈,最后还是得转乘公交,只是唯一欣慰的是,没有遇上张一民那个变态。
“之前有人找你来着。”
秦柯一面啃着苹果,一面漫步尽心的说。
“谁啊?”
“长得干干净净的,不过,比起于磊和那位,还是差的很远哈。”
秦柯看了她一眼,笑的极其暧昧。
“谁啊?”
“姓张来着,叫长什么……我给忘了。”
秦琪一个机灵,接话道:“张一民。”
秦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对的对的,就是这个名字。”
秦琪脑袋翁的一声,还以为自己躲过了,结果对方直接找她住的地方来了,还真是阴魂不散。
秦琪正了正脸色,严肃的看着妹妹,道:“以后再是这个人,不要理他,知不知道?”
“为什么?”
“他不是什么好人,还记得之前我在金润和是怎么丢了工作的吗,就是拜他所赐。”
“靠!”
听这话,秦柯拍案而起。
她说那人名字怎么耳熟好像哪里听过,竟然就是害自己姐姐丢工作的贱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