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母卧室。
童颜倔强的看着母亲,道:“你要是敢伤害小琪,就不用认我这个女儿了!”
童母拧眉看着童颜,厉声呵斥:“没用的丫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童颜咬着唇,坚持道:“如果你要对小琪不利,我一定会阻拦的,除非,你连我也一并除掉!”
童母面色铁青:“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童颜不看她,说:“我话说到这里,怎么做,全看你自己了,反正对我这个女儿,你从小便不怎么在意,我也从来没有对你抱有过任何期待。”
说完,她便退出了童母的房间。
刚好,秦琪也从童父的书房出来。
童颜朝秦琪走来,担心的看着她,“没事吧?”
秦琪摇摇头,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童颜拉着她的手,说:“对不起,之前妈妈她……”
秦琪摇头道:“这和你无关。”
童母争对自己,可童颜并没有啊,而且童颜是她的朋友,一直都会是,任何事都不能够更改。
她一向恩怨分明,这次更加不会例外。
童父要求秦琪搬回童家住,秦琪拒绝了,说自己习惯了一个人。
然而没想到,第二天她就看到这样的报纸,报纸上,硕大的醒目标题,童家失散多年的女儿成功找到,而秦琪的照片就在上面。
看到报纸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一道惊雷当头劈中了她。
苏达。
苏桦手里的报纸已经因为他的过分使力而皱成了一团。
他脸色铁青,隔着好远都能感觉得到他浑身散发的凌寒气息。
苏奕也看了报纸,就知道苏桦会是这个反应,不禁有些担心他。
“小叔,你……还好吧?”
苏桦没有应他,而是忽的起身,拿了外套就出门。
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苏奕担心他会出事,便跟在他身后。
看着苏桦开车一路狂奔,好几次险些发生车祸,苏奕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惊了一脑门的汗。
几经波折,抵达秦琪的家,苏桦下车,大步流星的朝别墅去。
苏奕旋即跟上,看他摁了门铃,紧接着门开了,他走了进去。
秦琪看着面前浑身散发着迫人气息的苏桦,握了握手心。
她知道他一定看到了报纸才过来的。
他一脸的阴沉,眼神有着她从未见过的狠厉。
她一直被他逼至墙角才停下,他眼睛猩红,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很得不吃了她。
“为什么?”
他神情痛苦,一遍一遍的重复这句话。
然后,他一拳砸了过来,秦琪下意识的闭上眼。
但他的拳头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砸在了墙面。
看着他手因为用劲太狠而受了伤,她有些心疼。
“你生气,我理解,毕竟我们两家的恩怨,不是一日能够化解的,可是我不能够选择我的出生,所以……对不起。”
她将他受伤的手拉了下来,带他到沙发坐下,找出医药箱来,给他处理伤口。
她的表情很认真,看着他的手,眉头不住的收紧,眼中担忧更是骗不了人的。
“够了。”
苏桦看着她,忽然烦躁的抽回自己的手。
秦琪抿了抿嘴唇,抬头看着他眼睛,很平淡。
“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来找你,你的事情,也再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平静的听他说完,然后应了一声,“好。”
他离去,她眼里的伤痛才显露无疑。
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些让人难以承受。
酒吧。
秦琪在舞池狂欢。
化着浓妆的她将自己原本的样貌隐藏起来,仿佛是恶魔,烈焰红唇始终带着一抹残酷的笑。
“美女,舞跳得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喝一个?”
她正好想要一醉方休。
“好啊。”
她应了男人,任由对方牵着自己走出舞池。
吧台,男人给她点了果汁。
她喝了一口,全吐出来,杏眼圆瞪,看着男人,愤愤道:“你耍我!”
男人抿唇一笑,看着她,说:“借酒消愁愁更愁,这话没听过吗?”
“呵,你还真是会管闲事。”秦琪冷笑着,自己问服务员要了烈酒。
她就是想要喝醉,这样,就能够暂时忘记一些无能为力的事情了。
“我猜,你是为了男人。”
男人一直不停的追问让她心情很烦躁。
“管你屁事。”
她爆了粗口,神色全是不耐烦。
听她这样说话,男人先是很诧异,然后笑了起来,仿佛很开心。
秦琪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人,被骂还那么开心,有病吧。
但是……为什么她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呢。
难不成,自己醉了?
宿醉的唯一感受就是头疼欲裂。
秦琪自我治愈速度是相当的快,今早醒来的她,又成了没事人的样子。
她就是这样,将伤口都隐藏,然后故作坚强,任凭伤口在她置之不理的情况下发炎溃烂,她也仍旧是一声不吭的独自承受着。
叮咚——
起床找水喝,却听到有人按门铃,从猫眼她看到门口站的竟是昨晚的那个男人。
拉开门,她郁闷的看着男人,对男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吼,“你这人是阴魂不散还是怎样?”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男人被骂,仍旧是一脸的笑意。
秦琪当时就懵了,想了想,难不成自己认识他,然而回忆了好久,她都对眼前的这人毫无印象。
估计是来碰瓷的,她想要置之不理,男人却在她即将关门的时候说,“我是苏桥。”
苏……
秦琪算是彻底傻眼了。
什么叫男大十八变,眼前的这个人就是。
秦琪记忆中的苏桥可是个其貌不扬的鼻涕虫,总是爱粘着自己,还总在她面前说,长大后要娶她当媳妇儿。
但是后来,他出国了,一晃就是好多年过去,他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找她。
听了苏桥讲述自己在国外吃的苦,以及对自己是如何的想念,秦琪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无论是小时候的鼻涕虫苏桥,还是现在站在面前的大帅哥苏桥,秦琪统统不感兴趣的。
只是苏桥异常固执,竟然傻不拉几的坚持了那么多年,还说什么,每当自己遇到困难撑不下去的时候,一想到她,就会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秦琪不知道对面前的男子说什么好,只是尴尬的看着他微笑,最后脸都要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