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时候。
“小琳,你怎么过来了?”
叶琳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秦琪伸手接过一些,挺沉的,也难怪她会弄得满头都是汗。
“你一个人么?”
秦琪张望着屋外,确认没有人了,才将门关上。
“不然你还希望有谁?”
叶琳反问,一边收拾着东西放在冰箱,一边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我以为邓泽楷要和你一起过啦呢。”
“你为什么以为我会和他一起过来?”
叶琳表情顿了一下,没看秦琪,眼中身材却很复杂。
“就是觉得,其实你俩有时候还挺般配的。”
秦琪话音刚落,叶琳立刻就说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以为,我和他不可能的。”
今天的叶琳,有点反常。
秦琪走过去,走到她跟前,仔细看着她,观察她的表情,她目光躲闪着不愿与她对视,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事。
“怎么了你?”
秦琪握着她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叶琳推开她的手,走到了另一边。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压抑,但叶琳背对着秦琪,她因此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她心情的沉重,她能够感觉到。
“好了,我要去接诺诺了,先走了,这些东西,够你和雨珊用上一段时间了,任何事,随时给我电话,今天……对不起,我情绪不太好。”
叶琳也知道自己刚才做的不对,但是,她不是有意的。
说完,秦琪就看着她拉开门,走出了房间,然后咔哒的一声门就又被合上了。
因为贺明,叶琳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内心。
她好像,真的动心了,对邓泽楷。
至于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但爱情可不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毫无道理可言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忽然有些难接受,觉得,自己和尚子睿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就这么快又爱上另外一个男人,实在是不应该。
她接受着自己内心的谴责,同时极力的排斥着这不应该这么快发生的一切,甚至开始对邓泽楷有所疏远。
然而这都未能解决任何的问题,他越是刻意的想要控制自己,就越是离不开视线。
邓泽楷的一举一动,她都忍不住的着,譬如他今天做什么了,吃了什么,和谁在一起呆着,那个人是男是女,对他是否另有所图,她件件都留心观察,这不是在意是什么,不是爱又是什么。
结束一上午的混乱,午饭时间,叶琳刻意找了一个离公司比较远的餐厅,想着,在看不见他的地方,或许会好一些。
她刚到一楼的大厅,感觉身后有人,很熟悉的感觉,猛的一回头,那张绝世容颜闯入她的视线,令她毫无预兆的心跳加速,脸颊红涨。
“我吓到你了?”邓泽楷微微皱眉,看着她这时候瞪大眼一副受惊的表情,心中哭笑不得。
“你不是要开会吗,怎么下来了。”叶琳问。
“不是让你等我,你又怎么下来了?”邓泽楷反问。
叶琳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告诉他说自己其实就是故意在躲着他的吧,于是她抿了唇,一句话不说。
“作为爽约的弥补,今天的午饭你请。”
邓泽楷漫不经心的说道,也不看叶琳的反应,迈开步子往外走去。
叶琳迟疑的跟上,心情更加的复杂了。
既然之则安之,她只能若无其事的尾随而去。
邓泽楷从来没有当着叶琳的面告诉她,他喜欢她。
叶琳猜测,甚至抱有一丝侥幸,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好,这样,她仿佛也就给了自己一个理由放下。
而同时,她也发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辉煌华丽的,并不一定能让人铭记于心,简单朴素的也未必会被小瞧。
叶琳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学生,蜕变成为如今的巨星,虽说这两年有所懈怠,也疲倦了,但人气并没急剧退减,而她也另有打算,毕竟女人韶华不再之后,很多事将变得残酷,她不得不为自己的以后和将来做一些准备。
只是邓泽楷忽然提到这件事,让她惊讶不已,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和他说过这件事,这件事除了自己和秦琪,不应该有第三个人会知道的。
邓泽楷优雅的拿着餐巾擦拭干净嘴角,目光平静的看着她,说道:“不用猜测我是如何知道,你只要明白,我能够帮助你。”
叶琳并不打算让他帮忙,说到底,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不得亲密,她不能做到,任何事都毫无心理负担的让邓泽楷帮忙。
“不用,这件事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也在了解一些基本知识,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我有经验,所以如果改行但没有退出这个圈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没必要麻烦你的。”
她这话十分客气,也同样是在暗示一些信息,希望从此能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真的,我可以。”
看着邓泽楷轻皱的双眉,她低下头,却再次强调。
……
“贺明,你找我干什么,有话直说,不必绕弯子,我也没时间没工夫和你耗着。”
尚子睿听秘书说有人找自己,而且对方还留下了一张名片,但不是贺明的,而是和他们有合作的一名客户的,如果知道是贺明,尚子睿未必会来,而贺明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才采取了这样的方式。
“那如果说,我将要说的事情是有关叶琳叶小姐的,不知道尚总监是否感兴趣。”
看到尚子睿表情顿了一下,贺明脸上有了一丝得意。
他继续道:“听说,你很早的时候就喜欢叶琳,也是为了能接近她,才选择在她身边,当一个小小的助理,即便家里人反对,你都还是一意孤行,甚至不惜害父亲生病。”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尚子睿对眼前人半点耐心都没有。
他知道贺明是如何得知这些的,这个男人,想要调查一个人的底细和过去,可以说没人可以阻拦得了。
但他讨厌,他自以为是的拿过去来作为要挟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