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琪问了好半天,诺诺才告诉她,之所以难过,是因为思思告诉他,她要转学了,可能以后就很难再见到彼此了。
“转学?好好的为什么转学?”
“我也不知道,思思说,她是偶然听爸爸妈妈讲话的时候听到的,说什么如果不走,会有大麻烦。”
回家后,秦琪又是好一番安慰才将诺诺哄睡着。
小家伙睡着了都还皱着眉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她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才吐了一口气。
苏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
她走过去,道:“总算睡着了。”
苏桦拧眉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罗阳很奇怪。”
秦琪错愕的抬头,看着苏桦,很是不解。
苏桦继续道:“首先,整个晚上,他都没有提到工作上的事情,其次,他好像一直在拖延时间。”
如果苏桦不提,秦琪还真没察觉,只当是他们一家太热情。
但现在结合总总,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总之,小心为上,如果以后他们还找到你,尽量回绝了吧,如果我不在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和孩子去他家。”
苏桦的小心和警惕是有道理的,秦琪点点头答应了。
“对了,明天展阳有事,让我去陪陪叶巧。”
“叶琳呢?”
“好像还在外面忙吧,邓泽楷不是受伤了吗,之前签约的公司控告邓泽楷毁约,要赔很大一笔违约金呢。”
“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打赢官司,现在叶琳只能认命了。”
“对方律师是谁?”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秦琪一边坐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一边从镜子里看着床上坐着的苏桦。
“就是看我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这话一出,秦琪拍脸的动作顿了顿。
片刻,反应过来,她眼睛亮亮的:“对哦,我怎么就忘了,你不是认识律所的人吗,那个何律师,之前打过好多官司,就没有吃过败仗,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琪有些兴奋:“你的意思是要请他帮忙翻案么?”
苏桦抬眸:“我可没这么说。”
秦琪跑到他身旁坐下,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你说了啊,不然你提这一茬干嘛的。”
苏桦没说话,也没看她。
她撒手,抱肩道:“反正我不管,这事儿你必须帮忙。”
叶琳可是她最好的朋友,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她是一定要帮的。
夜阑人静,所有人都睡去,客厅的窗帘,随风飘着,偶尔可以看到一个淡蓝色的小点在上面,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
……
“你们要求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
展阳去找那个人,想要要回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太天真了,他是见到了孩子,但是还不能带走他。
那些人说,他们得到的吩咐只是让他看看孩子,并没有任何指示是可以让他将孩子带走的。
展阳气急,和那些人打了起来,但他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打趴下,鼻青脸肿的。
他还挣扎着要起来,挥着拳头就朝身旁的人砸去。
那人一闪,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他的拳头,并嘲笑道:“你啊,这是我手术刀的手,打架还不行。”
话落,他们笑的更大声。
展阳恶狠狠的瞪着那些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孩子又带走了。
“你不遵守诺言!”
他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冷声道。
那边的人,低低的笑了两声。
“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要让你带走孩子啊。”
展阳怒不可竭,握着手机的手一直不停的颤抖。
看他那模样,仿佛恨不得将手里的手机捏碎才罢休。
他一拳砸在地面上,手因重击而受伤。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他回到家,叶巧被他这一脸的伤完全吓到了。
她不停的问,这是怎么回事,他除了默然,没有别的反应。
叶巧重新为他包扎了伤口,她给他擦药的时候,他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放轻了动作,柔声道:“马上就好。”
给他处理完伤口,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不等叶巧再说话,展阳抢在前头,道:“别问了,好吗。”
他的眼神,仿佛在哀求。
叶巧拧眉,满是心疼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安装在苏桦客厅的微型摄像头被发现了,他势必要调查清楚是何人所为,秦琪却因为一次巧合,知道了这个摄像头是展阳放的。
她恐苏桦会对展阳做不好的事情,于是没有立刻说明这件事,但没想到,这件事越是堆积下去,就越是复杂。
迟疑着,她徘徊者苏桦书房外,手几次抬起又落下,直到门忽然间从里面打开。
她看到苏桦,顿了顿,表情有一丝无措。
她还没准备好呢,却被逮个正着。
“进来吧。”
他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往里走。
他在最角落的一张沙发坐下,点燃了香烟。
在秦琪印象里,还没有人能像他这样,将抽烟这个动作做得这么清新优雅。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携着烟,白色的厌恶从他嘴边和鼻翼溢出,有种朦胧的感觉。
“你知道那个摄像头是谁装的。”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秦琪愣了愣,没有否认。
是的,她知道,但也只是在两天前。
这两天,她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告诉他。
而自己的犹豫,却惹怒了苏桦。
他认为,她的犹豫是源于不信任。
“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解释也没有吗。”
苏桦明显是生气了,他的语调冷冷的,差点能将人凝成冰。
“是……我知道,没有告诉你是我的不对,但是……展阳或许有苦衷呢。”
她急急的说出原因,因为她知道苏桦是冲动的性子,一旦知道,恐怕会直接对展阳动手。
她并不希望是这样的,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
“你怕我对付他?”
“你不会吗……”
秦琪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这个黑着脸的男人,怯生生的缩了缩脖子。
“秦琪,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苏桦叹了口气,眼中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