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漠琰优雅修长的指节一顿,淡淡“嗯”了一声,将红酒大口倒入口中。
南迦司命听到苏瑾言好像是在问离婚的事情,整个人愣住。
“真他妈没用!”苏靳衍踹了踹桌子,算是极其给面子了。
换在寻常,一个不爽早掀掉了桌子,把酒淋对方身上。
单漠琰将红酒饮尽,把酒杯轻放在桌上,望向李白,双手敲了敲桌面。
被当成倒酒童的李白:……
单漠琰重新端起酒杯,轻噙一口,把事情的前后经过简单交代了番,又把游轮上的事情说了遍。
旁边的南迦司命像个小迷弟,听着男人在讲故事,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倒,就跟喝饮料似的。
众人沉默,毕竟除了南迦司命和李白,都是总统座上宾。
平日里无论是明面还是背地里,都干了不少为国为民除害的事情。
提及还没登入毒pin名册的东西,自然知道危害。
“我没得选择,”单漠琰闷闷看了一眼苏靳衍,“你能耐,早不给支招?”
苏靳衍舌头抵住嘴巴下阔,扫了半圈,差点就拳头上去伺候,要不是看着苏懒喜欢这玩意,早揍了。
管他姓甚名谁,是不是首富!
在场的人,除了苏靳衍,大都对单漠琰的好感更上一层楼。
明明知道穆云寒觊觎苏懒,却没有因为私欲而耽误大事。
虽然大家都知道,穆云寒未必会把苏懒送进监狱。他的威胁对君子有用,对小人无效。
众人闷闷喝酒,单漠琰一瓶入肚,人却越发清醒。
苏瑾言开封的红酒是上等的好酒,入口不涩,口感清醇,回喉甘冽。
可他的心却越发的苦涩。
人人都说穆云寒对苏懒的执念成魔,却不知他对她的爱,早已渗入骨血。
没有她,不成活。
单漠琰喝酒很安静,又优雅。
倒是南迦司命,酒量不好,又属于狂灌入型,喝到半途就嗷嗷大叫,耍起酒疯。
抱着单漠琰的脖子,念起了诗歌,听得在场的人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老子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老子爱你。”
“啊——世间的女子皆薄幸啊!”
“问世间情爱算是什么东西啊?啊,问君情爱里能有几多愁啊,恰似一群太监上春楼。”
……
南迦司命念走暴脾气的苏靳衍,念走了向来冷冷不喜欢说话的苏时远,又念走了李白。
最后连苏瑾言也受不了,拍了拍单漠琰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带来的人,自己照顾。场地给你们。”
单漠琰单手一劈,南迦司命就乖乖闭嘴了。
不想一个人冷冷清清在家,想不到找人陪,也是烦躁。
另一边,苏懒觉得穆云寒说得很有道理。
可当真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的时候,觉得全世界安静得可怕。
两人结婚时间不长,但日常几乎都腻歪在一起。男人只要不加班,晚上必定陪着自己暖被窝,听着她说娱乐圈里的八卦,接不上话却满眼宠溺。
直到这会儿,苏懒才真觉得有点寂寞。
她向来寂寞惯了,直到单漠琰的出现,才把她的寂寞逼得无路可走。
而一旦尝过有人陪伴的滋味,又重返寂寞,这种寂寞便是加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