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期便开始修炼神识,说出去绝对是惊世骇俗。
只不过容迭也是侥幸罢了,她的这具身子里本就包含了自己和原主的灵魂,精神力比之寻常人自然是要强大,再加上一些外力的刺激……
南宫鸿想来是早就了解自己的体质,才会刻意让她去磨练神识。
然而法器缺少不了神识的操控,否则其威力根本连一半都无法发挥出来,故此剑在黄师兄的手中,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容迭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研究这剑如何使用,突然听见屋内的一阵吱吱声,甚至还有罐子翻倒的声音,动作不由一顿,转身回去探寻。
在神识的刻意掩盖之下,她的举动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然而还是在开门的一瞬间,她显然是看见了在桌上的那只深褐色的圆滚滚的背影一抽,抬脚就要溜走,容迭眼睛微眯,那身影顿时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容迭快速走上前去,双指捏着其后背的皮毛,令其转过身来和其对视:“肉球,你是不是又在我床上拉屎了?!”
肉球浑身被她的神识束缚着,根本无法动弹四肢,只好睁着一双葡萄干大小的眼睛,对着容迭眨啊眨,看上去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妈蛋。”大眼瞪小眼了半久,容迭沉默半久最终还是爆了句粗口。
自打上次把这货从山上带回来之后,一开始对方半死不活的样子让容迭一度以为它挺不过去,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给它喂了一颗回气丹,没想到萎了一段时间之后,竟真的挺了过来。
容迭从来没有养小动物的经验,而且还是一直看上去就特别倒胃口的“肉瘤”,虽说她没有什么少女心,但审美还是在的好吗!
更何况这货天天在她穿床上蹭,掉毛跳蚤也就算了,还随意大小便!
若不是昼夜不停的吞噬竹灵让容迭精力充沛,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她甚至都觉得自己会把这肉球炖了今晚加餐。
好歹也是双尾狐的崽,就算长得丑点,估计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才对!
正在思索间,原本门口便出现了几名杂役弟子,抬了大量的黑竹进了她的院子,甚至其中一人还十分主动的上前讨好问道:“谷师兄,还有什么吩咐吗?”
“要不师弟留下来帮你砍了这些竹子吧,毕竟师兄的修行,才是第一大要事!”这一串的溜须拍马让其余的弟子纷纷暗恨,被对方抢先表现,只好争先恐后的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来引起容迭的注意力。
“谷师兄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做为,晚上可否好好教导教导师妹我呢?”一名相貌还算是清秀的灰衣女弟子扭着她的水蛇腰上前,想要挽住容迭手臂,被后者皱眉避开。
那女弟子含情脉脉的盯着容迭,还要开口,却被另一名弟子拉开身形,上前谄笑道:“师兄我帮你打扫房屋吧,这地方还是太偏了,都没有几个人在身边伺候……”
说着,就要朝着屋内走去。
想起被自己丢在床上的肉球,容迭不动声色的拦住对方:“不必,你们可以回去了。”
“师兄,可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惹您恼怒了么?若是……”那弟子还要说话,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衣袖,冲他略微的摆了摆头。
一干人等有些丧气,本以为能在容迭崛起之前抢占先机在其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没想这个容迭比黄师兄还要难以对付,根本油盐不进!
“那么我们便先告退了,师兄有事尽管吩咐。”
几人说完此话之后,便从院门出离了开,最后离去之人还小心翼翼的扣上了院门。
容迭急于探查关于神识的更多使用方法,自然是要将这些人赶快打发走。不过此刻看到这些人的两幅嘴脸,在自己面前讨好卖乖的样子,让容迭有些享受实力给她带来的好处。
想要晋升鬼阶的念头愈发强烈。
此时的她不用去刻意打听也知道,估计她把身揣宝剑的黄师兄给打趴下了这件事,已经在这一片迅速传开,只要是个明眼人都会知道,现在的风向是往哪边偏。
至于覆海峰上的人对于此事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那她也管不着,黄师兄也不过是一个没有潜力的弟子,根本翻不了多大的浪花。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只要撑过半月之期,在比试上胜过那个孙子扬,自己一旦拿到异修功法,就直接跑路,到时候谁还鸟这些山上弟子之间的勾心斗角?
思及至此,容迭很快的就开始了自己新的一轮的修炼。
修炼当中的日子过的十分快,容迭对于之后的黑竹需求量一日比一日多,每日那些弟子所砍伐的量根本不够,甚至就连压在库房里的那些陈年老竹都搬了出来,供应她使用。
虽然不知道神识是否也会有瓶颈,不过现在的容迭就好比是一个无底洞,根本填不满。
现在黑竹内的竹灵对于她的作用也已是微乎极微,南宫鸿所给的丹药早就用完,导致每次和竹灵相互吞噬所产生的消耗都得容迭自己慢慢恢复,如此反复竟也发觉了一套自己的修炼方法。
听说黄师兄的伤已经好了,不过到倒也没有再次上门来找麻烦,也不知道是不是自知敌不过容迭,亦或是身上的伤还未好全,除了那些每日定点送竹子的弟子,容迭可以说算是与世隔绝。
直到——半月之约如期而至。
容迭将院落略做收拾后,打算出门之时,突然肉球从屋内窜出,熟车熟路的一跃而至她的怀中,用它的那一双葡萄干盯着容迭,口中发出稚嫩的叫声。
“肉球别闹,乖乖在院子里等我。”容迭把它从身上放下来,一落到地面,肉球就跟上了发条似的不住的绕着容迭打转,小短腿卖力的舒展着,身上根本瞧不见它老爹老娘的半点风姿。
根本就没有再理会这个基因显然是突变了的家伙,容迭心念一动,肉球的背后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它拎了起来,随后对着屋内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