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说道:“参加方式很简单,以春夏秋冬四季作四首七言绝句,交到广场办事处即可,这便是初试。三日过后,由徽州的诗届人士选出十人,参加复试,到时会再进行考核。”
柳什暗问道:“那若是有人参加了却不是自己写的诗,那倒是如何处理。这对于其他人而言,也是不太公平。”
小二回答:“这个诗会是由刺史府和各大龙头商会一齐举办,若是有作弊者,被发现后直接下狱处理。公正性什么倒是不用担心,公子若是要参加的话,将诗作交给我便好,忘了说,参加比赛,还需要缴纳十两银子。”
柳什暗听着点头,便不再多问,小二也是去忙自己的事了。
柳什暗对着歧渊雪说道:“这个诗会,我倒想去参加参加,不知道能不能借个十两银子。”
这几日饭前住宿钱,都是歧渊雪一人所掏,可以说柳什暗身无分文。歧渊雪喝着热茶,环顾店内,都是一些书生、公子哥居多,三三两两冒出一两句诗句,都是些好湿好湿,让歧渊雪也是厌恶。仿佛就像是一场科举考试一般。
歧渊雪说道:“想要银子也可以,你要是赢了九一分账,你若是输了,欠我十两银子。”
“歧渊雪,你怎么不去抢啊。”
歧渊雪说道:“这就是抢了,你又能如何。我可和你说,你在这徽州城内,人生地不熟,谁会借银子给你这公子哥,你可想好了。依照你的才华,想赢还不简单,到时候,也有几百两银子入账。”
柳什暗说道:“九一也太狠了,五五。”
歧渊雪冷冷一句:“本姑娘恕不讲价,我没收你利息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柳什暗哼道:“歧渊雪,我告诉你,要是我赢了诗会,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就在这时,远处一桌公子哥,有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公子哥,大冬天还拿着扇子扇来扇去,开口道:“呦呦呦,徽州城里什么人都以为自己诗人了,开口闭口就是赢下诗会。”
柳什暗一听这怪里怪气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转眼一看,又是个花里胡哨的穿着,心内也是着实一笑,这不会是个娘炮吧。虽然知道这个词语不太好,只是对方都这般嘲讽自己了,若是不反抗的话,别还以为自己是个怂包。
柳什暗看着对桌七八个人,看来也是徽州城内一些公子哥。听着那个花里胡哨的人开口嘲讽后,都是笑了起来。
柳什暗被人无来嘲讽,心内不爽,反驳说道:“哟哟哟,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哥。一张嘴就是娘娘腔,你说我不能赢下诗会比赛,那么凭你这张狗嘴,就想夺得头名?穿的花里胡哨,我都不稀罕理你,你倒是说起我来了。”
此话一出,那桌子里的公子哥一阵喧哗,殊不知他们踢了一块硬板。
一人起身,说道:“你这一身布衣,风尘加身,又是一脸茫然目光迷离,又是像你身边的姑娘家借钱,怕是一个好吃懒做之徒,又兼之诸事不顺,怕是也是一个失败之子。”
柳什暗起身,说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冷哼一声,他这般嘲讽,眼前这人还问自己名字,倒是有些意思,见柳什暗行的是同辈礼,也是回礼说道:“再下孟浪,孟东野之子。”孟东野是徽州孟家家主,也是商会大佬,家中钱财无数,做的是青瓷买卖生意,几乎垄断了整个徽州青瓷买卖。
柳什暗听着也是知道,对面这一桌子七八人,都是些世家子弟,放浪形骸惯了,一眼不合就是要冷嘲热讽。
柳什暗说道:“孟公子,家中作何营生啊。”
孟浪道:“做些青瓷买卖。”语气中满是得意之色,他以为这个柳什服软了,才是打探自己的身份,身姿不免又是放高了一些。
柳什暗回答:“原来如此,怪不得孟公子一身浪气,自带花瓶属性,又是兼会算命卜卦,看得一手好命相,连我前后如何都是看出来。不知有没有替自己算上一卦,以后会嫁给何人作寂寞花瓶,或者放浪作死啊?”
竟然把自己一个公子哥比作这花瓶,孟浪心内恼火,刚想反击,又是听这柳什暗对那身边的李公子说道:“我赢不赢诗会又与你何干?你这一身打扮,仿佛是清晨刚去染坊一般,莫不是家中是纺织生意,你家爹爹将你生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纺织生意做宣传?”
柳什暗对这面前这桌子再度开口:“你们一桌子公子哥,吟唱的诗句,不是东门李大婶,就是西门潘金莲,你们这也算诗?莫不要回去再度几年书,学学这诗歌两字如何书写,再来这里丢人现眼。”
柳什暗一席话,让客栈内的其他客人倒是十分受用,可是对那一桌子公子哥而言,便是雷霆话语了,他惹怒了这帮人。
他也正是要惹怒这帮人。
那穿着艳丽的男子,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看着柳什暗。柳什暗心内倒是一惊,莫不是自己随口一说,还给自己猜对了,这个公子哥家中真的是开纺织的?
柳什暗心中窃喜,看来今天我是开了挂了,弄不死你们几个,我就不是柳什暗,我就不是壶州第一纨绔,我就不是白富美、流氓公子最强杀手。
柳什暗确实是猜中了那人身份,这个穿着艳丽,冬日还打着扇子的公子哥,姓司马,名无缺。这司马无缺的父亲,司马标,是徽州商会会长,也是一个探花出身,只是未曾做官。家中祖祖辈辈都是做的纺织营生,家大业大,这司马标家中女儿众多,这司马无缺出身后,身边都是女子家家,花红柳绿宴浮桥,时常和姐姐们相处,也是喜欢上了女孩子装饰,性格有些柔弱,可是骨子里却是看不起那些穷人,比较富贵出身,一身傲气。
此间这司马无缺被这柳什暗一语激怒,也是不悦,开口:“你这人,倒是长得一张利嘴。我们都是出身贵胄,而你一身打扮,便是市井之徒,不知认得几个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