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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送药(1 / 1)

岁月荏苒,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1934年的夏天。张尔伦刚跟潘爷说完事情出了中厅,就见潘巧巧虎着脸提着花太岁家大少爷花晓的后衣襟朝这边走了过来,看见张尔伦气冲冲得说道:“这孩子你赶紧给我领走,我就没见过这么野的孩子。”然后又对着花晓说道:“给你干爹说,你今天下午干嘛去了?”小花晓使劲挣脱了几下逃离了潘巧巧得控制,振振有词的说道:“下午上古文课,那先生讲之乎者也,我实在是不想听,平日里也用不着的东西学来做什么,我要是跟我爹这么说话的话,我爹肯定一脚踹死我,我就想着有日子没活动身体了,就带着福生到学校后院去爬了会树罢了,你不愿意留我,我还不想留在这里呢,我要回山,我要去找龙叔和招北叔,跟他们学真本事!”张尔伦笑着问道:“哦,那你说什么是真本事?”花晓不假思索得说道:“那还用说吗,习武打枪,下陷阱,放卡子,抢钱抢粮抢女人啊!”张尔伦赶紧一把堵住了花晓得嘴说道:“好嘛!怪不得你娘一定要让你离开爹妈下山到城里来跟着我住了,这才七岁大的孩子在山上就给熏陶成了这样,你还抢女人,你知道抢女人干嘛吗?”花晓推开张尔伦捂着自己嘴巴的大手答道:“伺候我,陪我玩啊!”然后用手指指着潘巧巧说道:“告诉你,你要是再罚我,我就让招北叔带人下山给你抢回去,看到时我怎么欺负你!”听了花晓得话,想起当年花逢春绑潘巧巧得事,张尔伦呵呵一笑,在旁边得廊柱旁蹲了下来说道:“得嘞,真是没错种的孩子。”这话一出更是让潘巧巧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张尔伦咬牙切齿得说道:“张尔伦,你必须把这孩子给我送走,要不今天有我没他!”张尔伦正要说话,却见潘爷走了出来说道:“送哪去啊!你把我得小开心果送走了,我找谁解闷子去,你说你这么大得人了,跟他一孩子生什么气,真是的。”潘巧巧争辩道:“爹,你是不知道这孩子有多难管,真是野性难驯。”潘爷呵斥道:“野点怎么了,男孩子吗,没点个野性还是个男子汉吗!”说着将花晓抱了起来,疼了疼说道:“走,陪爷爷下棋去好不好?”花晓开心得说道:“好,不过你今天得让我两个马。”潘爷哈哈一笑说:“行,就让你两个。”说着便抱着花晓进了屋,看到这情景,潘巧巧跺着脚喊道:“他今天的作业还没写呢!”潘爷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那不当紧!”再看那小花晓正趴在潘爷得肩膀上给潘巧巧做鬼脸呢。

看到这一幕,张尔伦只能哭笑不得长叹一声。潘巧巧冲着他发脾气道:“你说哪有这样的,人家这正管着孩子呢,他给抱走玩去了,这孩子要能学好了才怪。”张尔伦无奈得说道:“那没辙,谁让关夏家里的丫头还小,你又一直不结婚,不给潘爷生个外孙陪着他,他只能拿这孩子当自己的孙子疼不是,索性这花晓又是极有灵性的,甚讨潘爷喜欢。”潘巧巧听了这话,突然扭捏了起来,低着头红着脸轻声说道:“那你都这般岁数了,不也没成家呢吗?”这话中得深意张尔伦自然听了出来,他有意回避的岔开话题说道:“我想着要是实在不行,我这趟出车回来就把陈嫣红也接下山来,给她们母子俩在城里另找处房子,有他娘管着,这孩子说不定能收收性子,只是担心潘爷会不开心,你没看自从这孩子住进了潘府之后,潘爷得精神好多了吗。”潘巧巧想了想说道:“我爹到不打紧,必定是人家的孩子,人家亲娘要接走也是理所应当的,大不了周末的时候把花晓接到府上住两日陪陪他便是,只是你把嫣红姐接下山来,花爷自己一个人在山上能愿意吗?”张尔伦笑着答道:“他!他高兴都来不及呢,他几次三番得都让陈嫣红进城陪孩子了,陈嫣红说孩子一个人在他干爹那里,有巧巧妹子照看着,我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山上,我可不放心。”潘巧巧听到这里掩嘴笑道:“还真够难为我嫣红姐的,摊上这么一对大小活宝,哪个都不是省油得灯。”张尔伦说道:“是啊,有陈嫣红在山上,花爷犯浑的时候还有人能震得住他,要不然我还真担心,如今这队伍好不容易才让唐龙给带出来了,可不能让他再给败坏了,所以这个小的只能辛苦你了。”潘巧巧无奈的叹息道:“算了,谁让我和嫣红姐交好多年,她把孩子交到我这里,我也得尽心不是,而且我爹也喜欢这孩子,就当尽尽孝心吧!”叶玉卿偎依在张尔伦的怀里,望着半躺在床上发呆的张尔伦问道:“想什么呢?半天连一句话都不说。”张尔伦回过神来答道:“哦,我在想花晓这孩子得事。”叶玉卿说道:“他不是住在潘府,跟着潘小姐上学吗,出什么事了吗?”张尔伦解释道:“事到是没出,就是这孩子原先一直呆在山上,野惯了,巧巧根本管不住,而且这边还没刚管他两句呢,潘爷就给护过去,我是怕这样时间长了,这孩子就废了,我日后怎么跟花子和嫣红交代,我想着让陈嫣红下山来带孩子,可又担心山上,万一这花子惹点什么事出来,唐龙和招北哪里能拦得住他,你也知道,我这几年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队伍上,如今这支队伍得来不易,若是让花子给糟蹋了岂不可惜。”叶玉卿劝解道:“你啊!就是个操心得命,还嫌自己得事情不够多啊,整日里几头忙活,这队伍是你的不假,可归根到底大当家的叫花逢春,那孩子认你是干爹也不假,可人亲爹叫花逢春,我到觉得你可以把这些烦心得事都告诉花爷,让他想去。”张尔伦苦笑道:“若要他想到也简单了,队伍吗,没事,我看着呢你放心,不会让别人抢了去,孩子吗,不听话你就打,再不行,把你嫂子接走吧,让她去管,真的!抓紧接走吧,我他娘的都有日子没去喝花酒了。”听到这里,叶玉卿反而笑了起来说道:“花爷也得有四十的人了吧,这一爱好还没改呢?真不亏了他这个姓。”张尔伦笑着答道:“花子喜欢热闹,就喜欢跑到这种地方,听个小曲,喝个小酒,和人斗斗嘴,但花子也有自己得规矩,那就是从不在那里留宿,这件事我以前也不知道,还是后来招北告诉我的,他每次跟花子去玩,喝好酒耍够了之后花子撂下钱就走,两个人到附近的小旅馆睡上一夜,第二天早上再回去,以前他出去玩我还会劝他一番,后来知道这件事之后也就不劝了,有时还帮他打个幌子。”叶玉卿问道:“既然没有什么,那你为什么不陪他去呢?”张尔伦回道:“你知道的,我喜欢静。”二人正在畅聊着,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叶玉卿伸手接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听筒里喊道:“团副,我是二宝子!”叶玉卿将电话递给了张尔伦,张尔伦问道:“这么晚了,你打过来有什么事吗?”二宝子说道:“潘爷刚刚打了电话过来,说有人往我住得小院里送了一封信,是给你的。”张尔伦又问道:“信拆了没有,大概内容是什么?说给我听听。”二宝子回道:“信是晚上直接撂到院子里的,杨杏没敢看,便拿着找潘爷去了,潘爷觉得可疑就给拆了,没什么大概内容,就一句话,娇娇得了疟疾,命危,望救,青石镇赵。”张尔伦回了声:“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你等我。”说完便挂了电话,看向了叶玉卿。

叶玉卿微笑得说道:“她必定跟你有过一段姻缘,你若有能力便救她一命吧,也是件行善积德得好事。”张尔伦点点头说道:“那我去了,你早点休息,今天刚来就要走,也没能好好陪陪你。”叶玉卿摇摇头答道:“没事的,救人要紧,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着呢吗,对了,他只留了一个青石镇也没有具体的地址,你怎么知道去哪找啊?”张尔伦笑着说道:“根本无需地址,国军在哪里围剿得最凶,就到哪里去,一问就知道。”叶玉卿听到这里反倒担心了起来说道:“那你还要穿越国军得火线,会不会有危险啊?要是让他们搜出你是给共产党送药的,他们还不把你抓起来啊?”张尔伦想了想说道:“无妨,我一会去找潘二爷,让他给开张英国领事馆的证明文件,便可以畅行无阻了,国军再横,也不敢把英领事馆得人怎么样。”叶玉卿拍了拍胸脯说道:“恩,这我就放心,尽管如此你也要小心点,子弹可不长眼。”张尔伦抚摸着她的长发笑道:“我又不是去打仗的,只是送个药,送到我就回来,他们的事我不掺和。”当张尔伦回到旅馆的房间里,发现除了二宝子外,潘二爷竟然也在等他,于是很是吃惊得问道:“潘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潘二爷说道:“哥哥给我打了电话,说你急着去救人,让我尽力帮你。”张尔伦又问道:“潘爷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救人?”潘二爷笑了笑回答道:“我哥说张尔伦眼睛虽小,可心眼却不小,若是他不跑这一趟,他也就不是张尔伦了。”张尔伦听了此话也是微微一笑的说道:“知我者,潘爷也!”潘二爷甚为干脆的问道:“好吧,不说这些没用的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张尔伦也没客气,直接对潘二爷说道:“我需要治疗疟疾的特效药两盒,还需要潘先生帮我开一张大英领事馆得公干证明和一辆吉普车。”潘先生点点头说道:“不是什么难事,我现在就打电话派个司机去拿药,你随我我去我府上,我把证明文件开给你,然后让司机把药送到我府上,你直接把车开走便可,此次前去送药,路途遥远,而且那边战事颇多,你要不要多带几个人过去,以保周全。”张尔伦摇头说道:“我带一个二宝子帮我轮换着开车就行,人带多了反而不便,我只是去送个药,又有先生得证明护身,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潘二爷说道:“行,你不带就不带吧,总之你记住,若遇到国军这边的麻烦,你千万别和他们动手,免得丢了性命,你顺从他们就是了,我自然会接你出来。”张尔伦微鞠一躬谢道:“让先生费心了,尔伦谢过先生。”到了潘二爷府上开了证明,拿了药之后,张尔伦与二宝子当时便启了程。

在颠簸的吉普车上,二宝子一边开着车一边对张尔伦说道:“团副果然是好心肠得人,这白娇娇当年那样对你,让你丢尽了脸面,你却还这么义无反顾得去救她。”张尔伦摇摇头说道:“当年的事你不懂,也并非你们所想得那样,如今她已命悬一线,我又怎能不伸把手帮她呢?”二宝子疑惑得问道:“真有团副说得这么危急吗?团副怎么知道的?”张尔伦解释道:“若非如此,那赵得志又怎会费劲心思的派人送信给我,想来也是真没办法了。”

“团副,”二宝子又说道:“娇娇都走了好几年了,你也一直没再成个家,虽说你现在到了上海有曼玲姐陪着,可这终究不是常事,虽说曼玲姐干得这个行当不好,可人对你那是没话说,依我看你就把她带回盖天去得了,反正盖天县得人也不知道她在上海是做什么的,咱们不说,谁知道啊!”张尔伦笑了笑答道:“让你说得到简单了,我问你,我和曼玲在一起也不是一两天了,整个护镖队谁不知道,大家明面上不说,私下里难免不议论,我若把曼玲带回了盖天,那些小子能不跟自己的媳妇在被窝里嘀咕,那些长舌妇不用三天就能让盖天县的百姓全知道了,你让曼玲怎么生活,你别说命令他们不准跟任何人说,这种命令根本没有任何效力。”二宝子点点头说道:“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道理,那就不说曼玲姐,那咱们说说潘小姐,”

“打住!”张尔伦做了个制止得手势说道:“曼玲咱们还可以议议,至于潘小姐,肯定不行,知道吗?”

“怎么不行了,”二宝子突然来了劲,劝解道:“我跟你说,那潘小姐今年都多大了,干嘛一直不结婚啊,说实话,盖天县的男人除了他爹和你她根本看不上第三个,我跟你说,我小姨子杨桃曾跟她聊过这个话题,问过她有没有心上人,她说没有,可杨桃说到你的时候,那潘小姐脸一下子就红了,都是过来人,谁不知怎么回事。”张尔伦摇摇头否决道:“小丫头不懂事,根本不懂爱情,只是一种盲目的崇拜罢了,潘爷是不会同意的。”

“谁说的,”二宝子继续反驳道:“你不知道,关夏都跟我说了,他说他爹有一次跟他讲,若是张尔伦能踏实得过日子,我还真有心将这个家业都交给他,那是什么意思,潘爷的家业肯定是要留给潘小姐的,既然要把家业都给你,那还不是想把潘小姐许配给你。”张尔伦望着二宝子笑道:“你他娘的天天又不在潘府住,怎么知道得比老子还多?”二宝子也是嘿嘿一笑得说道:“那没辙啊,谁让你家里有我们家亲戚啊,这些事和你有关他们自然不会说与你听,也就咱们俩的关系,我才会告诉你的,怎么样,这下可以娶潘小姐了吧,你要是不好意思跟潘爷提这事,我让我叔去给你说这个媒。”张尔伦干脆得说道:“不用,这事不可能。”二宝子着急得问道:“又怎么了?潘爷和潘小姐都是有此心的,还有什么问题?”张尔伦答道:“我有问题,潘爷说得没错,我不是个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若是有一天外敌来犯之时,我肯定还是要走的,这两年一直在劳心费力得训练花爷的手下,就是这个目的,这一点潘爷也看得清楚,所以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我明白。”二宝子叹息道:“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随你吧!”二人轮换着开车,路上也不停歇,紧赶慢赶的终于在第三天拂晓时分到达了目的地,外围果然被国军士兵围得水泄不通,盘查甚为严格,不过张尔伦身上带着大英领事馆的证明文件,那些国军一看是洋人,也没敢细查,只是朝着吉普车里扫了一眼,便放他二人过去了。

谁知吉普车到了青石镇外却被一帮穿着破破烂烂灰布军装的士兵给拦住了,领头的一个大胡子问道:“你们是干嘛的,来青石镇做什么?”张尔伦答道:“我们是大英领事馆的,来青石镇办点事?”还没等张尔伦把证明文件拿出来,那大胡子便大吼道:“原来是英帝国主义的走狗,那你们肯定是跟外围的国军是一伙的,来人,把这两个间谍给我捆了。”

“慢着!”张尔伦赶紧从车上站了起来,细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们是红军吗?”那大胡子点点头说道:“是的,咋了?”听到这个答复,张尔伦又重新坐了回去说道:“那麻烦你去把赵得志找来,或者去告诉他张尔伦来了,一切就清楚了,我就在这里等着行了吗?”大胡子一听张尔伦提到了赵得志的名字,很是狐疑得问道:“你找我们教导员做什么,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张尔伦答道:“我跟你解释不清,你把他叫来或给他说一声,让他传句话来,就什么都清楚了。”大胡子对身后的一个士兵耳语了几句,那士兵便转身跑开了,其余人依然在监视着张尔伦和二宝子,丝毫没有松懈。

二宝子不满得抱怨道:“这叫怎么回事吗,咱们来救他们的人,反倒让他们给拦在了外面,真是的。”张尔伦劝解道:“稍安勿躁,赵得志给我送信也只是抱着一个希望罢了,自然不会四处宣扬,这些人不知道情况也正常。”二宝子低声说道:“团副,他们真的是军队吗,我看他们穿的衣服和手里的家伙还没有花爷手里的好呢?”张尔伦解释道:“他们这几年扩张得很厉害,如今又被封锁得紧,后勤补给都跟不上,能撑到现在就不错了。”二宝子又问道:“那你说他们最后肯定要被消耗完了?”张尔伦摇摇头说道:“那要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办了,老话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听了张尔伦得话,二宝子更加不解了,忙问道:“挪?怎么挪?咱们来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到处都是国军,那里有他们腾挪的地方哦。”张尔伦笑着说道:“鲁迅先生曾说,这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只要想走总是能找到路的。”二人正在这闲聊着,突然听见骏马的奔驰声,往前看时那骏马已经到了跟前,从马背上跳下一个人,不是那赵得志还能是谁。

张尔伦观察了一下,他比以前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但整个人却更阳刚了许多。

就在张尔伦观察他得时候,赵得志已经来到了他得面前说道:“许久不见了,真没想到你会来得这般快。”张尔伦也未与他寒暄,只是淡淡得说道:“上车,带我去见娇娇。”赵得志犹豫了一下,但仍然跳上了吉普车的后排,二宝子一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进了青石镇后,张尔伦朝着路两边看了看,整个镇子给人一种颓废后的宁静,除了路两边有些个红军战士在匆忙得穿梭着,再无一个百姓,想来也是战端一开之时,便四处躲避去了。

那些战士的脸上多多少少有些病态,应该是营养不良所造成的情况。张尔伦看在眼里却没动任何声色,一路上也没跟赵得志说一句话,汽车在镇北的一处小院前停了下来。

张尔伦随着赵得志进了院子,在靠东边的厢房里他终于又见到了白娇娇,当再次看到这个女人时,张尔伦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心里酸得厉害,这个姑娘那里还有一丝当年的神韵,脸上没有一丝得血色,蜡黄蜡黄的,头发剪成了齐耳的短发,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清理了,发质枯萎很是凌乱,身上盖了一床单薄的棉被,被子上污渍不堪,被角处还露出了一团棉絮,张尔伦隐约的发现,被子里似乎还塞着稻草用来充当着那本就稀缺的棉絮,房间里只有一扇小窗,紧紧的闭着,使得房间里很是昏暗和潮湿,空气中的霉味和中药味混杂在一起,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赵得志来到白娇娇耳旁轻轻得说道:“娇娇,张尔伦来了,来给你送药的,你放心吧,你很快就会好的。”白娇娇慢慢的睁开了眼,看了看坐在她床边的张尔伦,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微笑,张开干裂的嘴唇费力得说道:“把药先给首长吧,他也得了这个病,也急需着用药,不用管我,首长要紧。”赵得志的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张尔伦从怀里掏出两盒药来递给了旁边的一个护士说道:“一盒给娇娇用,一盒给你们的首长送去,现在就给她注射,我要看着。”那护士点点头,拿着药出去准备去了。

张尔伦又朝着白娇娇面前挪了挪,将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面带笑容的训斥道:“自己得命都快没了,还想着你们的首长,你到是忠心得很,我带了两盒药来,够你和你们首长用的,你放心吧,一会打了针好好得睡一觉,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白娇娇轻声说道:“你没怎么变,还是和几年前一样精神,还在帮潘爷做事吗?”张尔伦点点头,本也想着说几句关心得话,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能改口说道:“你身子还很弱,别说这么多话了,多休息。”这时那护士拿着注射器走了进来,张尔伦给赵得志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张尔伦背对着赵得志,抬头眺望着那蔚蓝的天空,突然转过身来,对着赵得志的脸颊一拳打了过去,将赵得志直接捶到在地,指着他大骂道:“你就是这么照顾女人的,你他娘的也算是个男人,你看看她,都她妈成什么样子了!真不知道你们天天都在干什么,让一个女人跟着你们受这种罪,你们就没有一丝得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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