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是在解救人质吗?这分明是草菅人命嘛,”高峰发现这一招没效果,便对欧阳琴递了一个眼色。
欧阳琴以为我是因为高峰劫囚车,救走她的事情,才来抓他们的,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高峰,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会意地点头。
她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一汪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大声哭喊道:
“帅哥,快救我,我是被挟持到这里来的,呜呜……”
“别喊,再喊老子就杀死你!”高峰做戏地大喊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欧阳琴的脖子上。
我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说普通话,当然,高峰和欧阳琴都不是四川人,他们说的话都是地地道道的南华口音。
我是被高峰“挟持”过来的这个漂亮女人的眼泪吓坏了,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激怒高峰,让高峰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用匕首抹女人的脖子。
“你别乱来,先把这个女人放了!”我急忙制止道。
“放了?”高峰冷眼看着我,说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如果我把她放了,你还能放过我?”
“那你想怎么办?”我厉声问。
“如果你小子识相的话,就让开一条道,放我们走,要不然,我就先把这个女人杀了,然后与你同归于尽!”高峰恶狠狠地说。
……
周敏听见楼上的动静后,抬起脚,“哐当”一声,将楼下的大铁门踹开,率领苏小红等一大波警察冲进院子,跑上小二楼。
周敏见我与高峰和他挟持的欧阳琴对峙着,便大声呵斥道:“高峰,你已经被包围了,你别乱来,投降吧,快把人质放了,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周敏,我知道你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我才不上你的当呢,”高峰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说道:“你让我把这个女人放了,然后,轻易地把我抓走是不是?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除了这样做,你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周敏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在看守所里指使两名看守杀害天发集团公司董事长张天发,又将这两名看守骗到郊外的一幢民房里灭口的所有证据,你作为一个看守所所长,利用职务之便,知法犯法,将会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
“敢情高峰不是因为劫囚车的事情,被警察抓呀?”欧阳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高峰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给骗了。
想起自己就是因为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毁了那个女人的容,才被抓进看守所,被法院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又被高峰骗到这里,成为他的玩物的,顿时恼羞成怒。
只见她猛一抬脚,高跟鞋一下跺到了高峰的脚背上,一阵剧痛传来,高峰“哎哟”一声,用刀架住欧阳琴脖子那只手猛一颤抖,刀口离开了欧阳琴的脖子。
欧阳琴顺势往前一扑,扑倒在地板上。
千钧一发之际,闪电雷鸣之间,我的身子动了,一拳朝高峰拿着匕首那支手臂轰过去,拳头砸在手臂上。
咔擦!
哐当!
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匕首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高峰条件反射地朝倒在地上的欧阳琴扑过去,准备再次将她做人质,以此逃生。
这次,我哪能给他得手的机会?
我抬起脚,使出一招绝活撩阴腿的招式,踢到了高峰的胯部,高峰整个身子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到了他刚才和欧阳琴战斗过那张双人床上。
咔擦!
一声脆响,大床不堪重负,轰然垮塌。
高峰像是一只死狗那样,卷缩在被窝里,猛一咬牙,一股殷红的血液从嘴角流出,脑袋一偏。
“不好!”
我感觉不妙,大叫一声,上去将高峰从垮塌的床上拉出来,然而,我还是慢了一步,用手探探他的鼻孔,发现这家伙已经断气了。
这是龙邦的人惯用的招数,一旦行动失败,就会自生自灭。
我知道自己今天太大意了,又失去了一个活捉龙邦余党的机会,失去了一个全歼龙邦的机会,感到有点后悔。
周敏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上前劝慰道:“人都死了,你就别太自责了,这家伙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这位女士,你没事吧?”周敏亲手将欧阳琴从地上扶起来,发现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见欧阳琴低着头,始终不敢看她,一个画面突然在周敏的脑海里闪现:
“救命,救命啊!”在宾馆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脸上被泼了硫酸的女人在地板上打滚、哀嚎,大声呼救。
一男人哭丧着脸站在她旁边,表现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一个女人指着男人的鼻子大声骂道:
“你们这对狗男女背着我在这里鬼混,我往她身上泼硫酸,算是轻饶她了,我恨不得让你们去死!”<igsrc=&039;/iage/37104/1235206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