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之囿冷峻的脸色,姜道长摇摇头:“唉,殿下今夜定是高兴得晕了头吧,若非老朽,这事恐怕最早也要拖到腊八。”
郑之囿想了片刻,便问:“是你,去了工部?”
“没错。”
“没想到姜道长对内宫也颇有了解。”
“谢殿下夸奖。老朽只想尽全力辅佐殿下。”
“既然如此,那道长为何不为本宫准备驱寒之物?”
“都说利令智昏,如今看来,爱也令人神智昏聩啊!”姜道长颇有些戏谑地说:“殿下想如何与娘娘修好,莫非殿下要主动去承认,一切都是误会,让本宫误以为爱妃与母国有私;还是说,一切都是本宫在考验着你呢,秦将军压根就是诈败?”
这一番话问得郑之囿哑口无言,的确,他是高兴极了,根本没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于是他敛起适才不悦的神色,诚恳地道歉:“是我的过失,道长勿怪,属实冻得厉害。”
姜道长紧接着就问:“殿下在哪里躲藏,竟然冻成这样?”
“嗯,呵呵,呃,呵呵。”郑之囿苦笑着,并不回答。
姜道长又转头看白笙,白笙赶紧低头不去看他。
郑之囿见状,赶紧问他:“道长还没说完,本宫下一步该如何?”
姜道长也不再追问,便说:“估计明早,殿下定会不适,请殿下撑住身子,前去京郊,在大营中选取时机假装晕倒即可,剩下的就交给老朽吧。”
郑之囿没说话,只看定姜道长,姜道长知道他心中所想,便拍拍胸脯保证:“一切老朽都已计划妥当,殿下务必放心,娘娘那边也不会有事。”看着这个假道士笃定的样子,郑之囿心下稍安。
第二天早上,郑之囿果然觉得骨缝酸痛,后脑发沉,眼眶酸胀。出了房门,一阵风来,就觉得浑身发冷,脚下虚空。窦弘觉着不对,赶紧劝阻:“殿下定是这些日子劳累了,请多注意身子,今个就别往京郊去了。”郑之囿如何肯听,只说:“本宫无碍,前方战事紧迫,你若不放心,就跟紧本宫。”咬着牙骑上马,往京郊去了。
靠近中午,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凌霄捧着两本书,往内书房去了,刚推开门,就听身后乱哄哄的一片。转身看去,一群铠甲鲜明的将士朝萱芷殿急急赶来,凌霄霎时冷汗淋漓,难道是抓自己来了?
近了,凌霄看着了,他们抬着一个人呢。凌霄慢慢靠近,靠近,怀中的书就落到了地上。他们抬着的是郑之囿,他怎么了,病了,还是,还是,还是死了?呸呸呸,什么死了,如果死了,又怎么会往寝殿中抬?想到这,凌霄还哪里顾得上什么礼数,跑过去,抓住窦弘将他往旁边一拖。
窦弘见是主母,扑通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娘娘恕罪,今个情形……”
也不等他说完,凌霄便狠狠瞪着他:“你莫急着分辨,殿下性命如何?”
“想来应是无碍。”
“府医传了没有?”
“正在路上。”
“你先候着,等我安顿好殿下,再派人传你。”说着凌霄就随着将士们来到寝殿,指挥他们将太子轻轻放在榻上,然后叫将士们到偏厅喝茶歇息,自己和窦嬷嬷帮殿下换好寝衣,府医已在门外等候。
凌霄就近坐在那里看着府医把脉,见府医放下手,凌霄忙问:“殿下身体如何?”
府医恭敬回答:“殿下高热,脉相急躁虚浮,应是外感风寒未能及时驱除所致,又兼辛苦操劳,思虑过甚。”
“如何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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