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
“妈咪!”
两声叫唤,伊恩转头,便看到薛凌白带着小家伙一起来了。
薛凌白穿着黑色羊绒大衣,衬着身姿愈发的笔挺,只不过在这冬夜,刚从外面进来,还是把外面的冷气也给带了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表情还很紧张,生怕伊恩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表情沉的吓人,可当看到伊恩没事的坐着,好像并没有受什么伤,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小家伙还被薛凌白牵着手,一见到伊恩,立刻松开薛凌白,就往她的怀里钻。
“妈咪!”
伊恩抱住小家伙,抬头对薛凌白说:“怎么把睿睿也给带来了?”
在薛凌白回答之前,睿睿已经抬起头:“妈咪,是我要跟来的!我想妈咪了!”
奶奶虽然好,可到底才跟小家伙见了一面,小家伙跟薛夫人呆的时间久了,还是会想伊恩。
“睿睿在奶奶家有没有听话?”伊恩低头笑问,总觉得警局这种地方,小家伙还是最好不要来,可来都来了,她也没法说什么。
“当然有!奶奶还给了睿睿好多雪丽糍!”小家伙说道,“奶奶还给睿睿买了新衣服,好漂亮!”
“睿睿有没有对奶奶说谢谢?”伊恩笑问。
睿睿立刻重重地点头:“有哦!奶奶还夸睿睿了呢!”
在伊恩跟小家伙聊天的空当,局长立刻来到了薛凌白的面前。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势力这么大,竟然跟薛凌白有关系。
那么相逸臣竟然这么配合的跟着她来警局,恐怕还真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薛少。”局长笑着叫道,薛凌白和相逸臣,哪个他都招惹不起。
薛凌白微微地点头:“今天我未婚妻还多亏王局你照顾了。”
王局长猛地一惊,这消息来得太突然,饶是他见惯了风雨,也没来得及掩饰住自己最最下意识的反应,脸上的惊讶明显的掩都掩饰不住。
伊恩竟然是薛凌白的未婚妻!
眼下伊恩在王局心目中的地位又给拔高了一层。
“哪里哪里。”王局长暗暗抹汗,幸亏没摸清伊恩的底,再加上相逸臣的态度暧.昧,他才吩咐属下对伊恩都客客气气的,别轻举妄动。
若是换了别人,他早就让人好好地教训对方,来讨好相逸臣了。
薛凌白转眼就看向相逸臣,相逸臣好整以暇的坐着,抬头迎上薛凌白的目光,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拇指轻轻地擦了一下下唇。
随着他这个动作,薛凌白也清楚地看到了相逸臣下唇上的齿痕,伤口还没结痂,还露着血的鲜红。
又结合了伊恩和相逸臣同时出现在警局的情况,薛凌白立刻就猜出了几分事情的经过。
他强忍着怒,面色阴沉的看向王局长。
“不知道我未婚妻是出了什么事情?”薛凌白沉声问,一双眼死死地盯着王局长。
王局长直觉的今晚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招惹上这两个煞星。
“这个……伊小姐她……告逸少非礼。”王局长硬着头皮说道。
这话刚说完,立刻就觉得周围的气压又低了一圈。
非礼?!
那么原先的猜测,就彻底成了定论!
他也能想得出,相逸臣下唇的齿痕是怎么来的了!
就在薛凌白濒临爆发的边缘的时候,胳膊却被人轻轻地握住。
转头,就看到伊恩仰着脸看着他,轻声说:“走吧!”
她的脸上不带着任何表情,他甚至没办法从她的脸上,她的眼里,看出她此刻的情绪。
薛凌白又看了相逸臣一眼,就算是不想,可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了他唇上的齿痕上,心情愈发的烦躁。
克制着发怒的冲动,他朝伊恩点点头,带着她和睿睿离开。
相逸臣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三人的背影,嘴角却勾着笑,那抹冷笑,才真正的预示着,他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左司默默地看着,相逸臣这次是真的怒极了。
“走!”相逸臣冷声说。
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儿子,被别的男人带走,这种感觉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他从来没这么窝囊过,怒气像是鼓槌,不停地敲打着他的心脏。
上了车,相逸臣沉声道:“明早,我要看到‘凌云’的详细资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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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恩带着睿睿坐在车的后座,薛凌白一言不发,阴沉着脸。
他的反应让她担心,却不知该如何跟他说。
薛凌白把伊恩和睿睿送回酒店,就连小家伙,也感受到了大人之间的不寻常。
“妈咪,白爹地,你们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的?”小家伙问道,一张小脸上全是担忧,目光来回的在薛凌白和伊恩之间掠过。
平时白爹地可能聊了,可是今晚,却一句话都没有。
薛凌白低头,朝着小家伙轻笑:“没事,睿睿今天跟奶奶在外面逛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小孩子的心是极敏.感的,大人有点异样就能感觉出来,薛凌白这番回答,显然没能让小家伙安心。
伊恩俯下.身,对着小家伙说道:“真的没事,睿睿别担心,你还不信妈咪的话吗?”
薛凌白也蹲下.身,摸摸小家伙的头:“白爹地向你道歉,只是因为今天妈咪去了警局一趟,我很担心,所以话才会比较少,现在妈咪没事了,白爹地才能放心下来。”
听到这个还算过得去的解释,小家伙这才露出了笑容:“没事就好,那我去洗澡。”
“好。”薛凌白又捏捏小家伙的脸蛋,直到小家伙离开了,笑容才收了起来。
“你去找相逸臣了?”薛凌白沉声问。
伊恩皱起眉来,不喜欢他这种质问的语气:“你说过你会信我的!”
薛凌白抬起手,指尖落到她的唇上,轻轻地摩挲:“可我看到他的下唇有个齿痕,伊恩,那太暧.昧了,由不得我不乱想。”
伊恩苦笑一声:“那个齿痕是我留下的,因为他要吻我,所以我咬了他,还打了他。我没去找他,也没答应过他任何事。薛凌白,信与不信,全在你。”
如果他们之间的信任就这么脆弱,那么她该重新考虑两人之间的关系。
一次怀疑,两次怀疑,她可以忍受。
可是如果次次都因为相逸臣的事情,让他给她挂上莫须有的罪名,那么这就太疲惫了。
“呼!”薛凌白长叹一口气,“对不起,可我忍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