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年听了,呈现出一种失望的神色来。笑了笑道:“也好,我不勉强你。回去后,请对宋老先生说,十五年前,他曾帮助过的那对夫妻回来了。宋老先生应该会明白的。”
“我会转达的。”宋浩应道。心中却暗讶道:“十五年前爷爷可能治过他们的病罢。可是为什么会采取这种方式来帮助我啊?”宋浩感觉这其中有不甚对劲的地方。
有仆人过来禀道:“老爷,可以开饭了吗?”
齐延年点了一下头,随后引了宋浩来到了饭厅。已是摆满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顾先生不过来一起吃饭吗?”宋浩问道。
“他那边还有事要办,就不过来了,我们俩个用罢。”齐延年让了宋浩坐下,又亲自将餐具摆好。看得几名仆人皆呈现出惊讶之色,这齐延年可不曾这般对待过客人的,并且对方还仅仅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
齐延年的过度热情,令宋浩感觉到了不安,并且叫顾晓峰将自己找来,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似乎仅仅是见上一面而已。显而易见,不是因为爷爷曾对他们有过恩情这么简单的,这里面应该还有其它的什么事,应该回去好好的问一下爷爷。
宋浩本想拒绝对方,立刻离去,但是这么做不仅是拂了对方的一番好意,又似乎不那么近情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对自己没有恶意。齐延年的热情自令宋浩感觉全身的不自在,知道明天必需离开这里,再有那个从美国回来的什么人也这般对待自己,可就不是那种“受宠若惊”而是心惊胆战了。顾晓峰识破了师父的瞒天过海之计,这个齐延年也必知晓,保不准又在打那尊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的主意。看似没有什么恶意的背后,可能掩藏着大恶呢。
不过,宋浩又暗里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私下猜测,因为他感觉到齐延年对自己的态度是真诚的,尤其是自己还对此人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甚至于是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宋浩!”齐延年打断了宋浩的思绪,问道:“你继承了宋家的世传医术,又得拜名师,医学修为上应该是不简单了,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宋浩应道:“学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我计划日后开一所医药馆,治病的同时,还要专研医道,希望能将中医一道发扬光大,这也是爷爷和师父对我的期望。”
“有志气!”齐延年呈现出一种兴奋道:“到时候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资金上我会全力资助你的。可以一开始就办一所大型的医院,医疗救治和医学研究同时进行。也可以另行创办一家医学研究所,针对中医学的领域全方位的进行开发和研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直接到天医集团下属的医疗机构来担任领导工作,一样的可以实现你的志向。”
齐延年举起酒杯,朝宋浩示意了一下,呷了一口,接着说道:“你现在也知道了天医门就是天医集团的前身,它早已不是那种江湖上的旧门派了,已转化成了企业来经营了。天医门创派五百余年,医术冠绝天下,积累了丰富的医学经验和成果,天医集团以此为基础,将有效世传秘方生产成药剂广济社会。不但继承了医道行医济世的原则,更是创造了巨额的财富。如今天医集团在世界各地都有它的子公司存在,将中医医道走向世界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所以……”
齐延年顿了一下道:“我真诚的希望并邀请你来天医集团工作,展现你的所长,实现你的志愿。天医集团将会为你提供一切的便利条件,按你自己的愿望和方式来开发和研究中医医道,而不必另走曲折之路去开创自己的事业了。你可以将天医集团视为自己的事业来扩展它,因为我们急需象你这样的具有真才实学的医学人士的加入。”
“你这个人不免对我好得太过了罢!”宋浩心中讶道。齐延年一系列的举动实令宋浩大感意外,似乎一步将自己送上了天堂,恍若梦中。可是对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做呢?爷爷当年究竟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竟能令天医门对自己这般感恩戴德,几乎就要将整个天医集团拱手相送了。
宋浩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觉还是疼的,知道不是在做梦。只是对方的举措进展得太快了,在没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就将一切呈献到了眼前。
宋浩暗里令自己冷静了下来,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神秘的天医门忽然间对自己全部敞开,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对不起齐先生!”宋浩静静地说道:“感谢先生对我的偏爱。只是我现在资历尚浅,医道还未能有所成就,不能担当任何重任的,我还要在进一步的去学习。并且,我希望的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创造一片天地来。所以不能应先生所请,还望见谅!”
“哦!”齐延年听了,眼中呈现出一种失望之余,也自闪过了一种赞赏的神色。
“也好!人各有志,倒也勉强不得。不过天医集团随时欢迎你的到来。还有,请你不要误会,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带有什么功利目的的。仅仅是为了报答宋老先生当年对我们施过的恩情,知恩图报,天医集团的人是永远不会忘记的。”齐延年无奈地点了点头道。
齐延年又问了一些宋浩生活上的事,多是他以前的经历,宋浩倒是老实的回答了。齐延年不断的点头感叹,似乎又别有感慨。这顿晚餐,进行得还算是愉快。
用过了晚餐,齐延年又陪着宋浩饮了一会茶,然后安排他到客房休息了。
齐延年随后回到书房,拔通了一个电话,抑制心中的激动,故作平静地说道:“我见到他了……”
此时宋浩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却是辗转难眠。天医门之行,令一切扑朔迷离起来。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与这个天医门,与这个齐延年有一种特殊的说不清的关系在里头。而自己此时又不能去问个明白,看来只有爷爷才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