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顿时交锋,那女子娇弱的身影竟灵活无比,不停收割着敌军的生命,奇怪的是她的身上竟没溅到一滴鲜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女子的冷厉很快就吸引了一个光头男子的目光,他嘴角一拧,快步跨向女子,拦住他路的人竟被他轻而易举扔到一边。
他是潮安部落的金牌打手,女子并没有退缩,匕首划向男子气管。
谁知男子并没有躲闪,而是抬脚踢向女子手腕,出脚极快无比,而且命中目标,哐当一声,匕首落到一边。
女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扼住了脖子,双脚悬空,被提了起来。男子并没有立即下杀手,而是戏虐般的看着手中的猎物,显然很想折磨一番。这女人杀了他部落里那么多人,一定得好好折磨。
几道乱棍打了过来,男子再次抬脚,几个想要营救女子的人就被踢到一边,生死不知。
求生的欲望降临,使得女子的双手不停拍打扼住自己的手掌,但仍然于事无补,终于在她垂下无力的双手时,男子才将一把利刃送向她的心脏。
“啪嗒---”
就在这时,一根棍棒打断了他的手腕,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扼住女子的那一只手也垂落下来。转眼看去,来人已经将女子拖到了一边。
“你怎么来了?”女子扫了寒伤一眼,艰难地站了起来,她甚至忘了去疑惑寒伤是怎么偷袭到光头男子的,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责怪寒伤的时候,跨前一步将寒伤护在身后。
寒伤依旧没说任何话,抄起棍棒走了上去,他知道女子不是光头的对手。
寒伤面无表情,冷静的看着光头男子,自若的神情让光头怒火狂涌,在他看来,这是寒伤对他的蔑视,他好歹也是潮安部落的金牌打手,寒伤竟没有一点忌惮的神情,难道寒伤是故作冷静吗?
当然不是!没有任何人,值得寒伤去恐惧。
“原来你真不会说话呀?”女子大感意外,“我叫白兮沫。”她想要再瞥一眼寒伤的目光,但又不得不盯紧光头,只好作罢。
“找死!”光头男子爆喝一声,提起完好的那一只手,用尽全身力道一拳轰向寒伤的脑袋,都这个时候了,对方两人竟然还在闲聊,这已经不仅仅是触动他的怒火了。
在他看来,寒伤这瘦削的身板一定会被他一拳毙命,就算是能抽搐几下也离死不远了,他盼望寒伤在他这一拳之下还有挣扎的余力,那样他就可以看到白兮沫那睚眦欲裂的眼神了。
对他来说,别人越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才是真正的享受。
拳头很快就来到眼前,但在寒伤眼里却慢如蜗牛攀爬,寒伤随意偏头就已躲过这一击,然后下意识的踢出右脚,直奔光头男子命根子而去。
“噗---”
光头男子戏虐的面容顿止住了,他听到了破碎的声音,视觉感官还未传上大脑,但心思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可思议,寒伤的脑袋竟然被他轰爆了!
白兮沫也听到了,她的反应何止比光头男子快了一倍,她没想到寒伤出脚竟然这么狠,她已经不忍心去看光头那可怕的神情了,原来“越沉默的人越可怕”这句话是真的。
光头只感觉一阵热度袭来,紧接着剧烈的痛楚撕裂了他的全部感官,在他哀嚎之际,又是一阵影子晃动,铺天盖地的巴掌影严严实实的落在他的脸上,之后他就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嘶嘶---”周围的人倒吸冷气,不管怎么打量寒伤,都不像是那种能打倒魏智升的人呀,他可是潮安部落的金牌打手!而且这个看上去年轻无比的家伙他们竟然从没见过。
寒伤满眼的惊咦,他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以前不要说是这么厉害的人,就算一个普通的同龄人也可以轻易撂倒他,难道这是有异能了吗?
“小心!”
就在寒伤愣神之间,一具柔软的娇躯便已将他扑倒,待他反应过来时,眼里只有白兮沫咬牙的神情还有漫天飞舞的毒箭。
寒伤立即翻起身,这时一声号声却响了起来,潮安部落的人立即托起昏迷的魏智升转身就走,临走时还不忘用眼神杀了寒伤一遍,这个人,他们已经狠狠记住了。
寒伤没有去在意潮安部落的人为何听到号声就走,他一把拔出白兮沫后背的毒箭,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伤口已经变成了黑紫色。
先不说电视剧是不是骗人的,就算他用嘴帮白兮沫吸出毒素又如何,他绝不会占女人便宜,况且他和白兮沫只是萍水相逢,他根本就不了解白兮沫的为人,要是这女人醒过来就找他拼命,岂不是吃力不讨好?这不是寒伤胆小怕事,而是一些麻烦,根本就没必要去染指。
对于女人来说,她愿意舍命救你,不代表她愿意让你占便宜,这一点道理,寒伤还是明白的。想当初还在穆家时,因为自己顶撞了穆家一个少爷,穆家不让自己吃三天的饭,而且穆家还警告下属,要是谁敢让寒伤吃一口饭就剁掉四肢扔进野虎岭。
那时是穆一燕悄悄带饭给自己吃的,而且也被穆家的人知道了,穆家当然不可能废掉穆一燕这个掌上千金,不过却罚她在祠堂前跪了一夜。
那时寒伤和穆一燕都已十七八岁,都是生理旺盛之际,思绪不可能不往一些异样的方面去,那时寒伤虽是打着感恩的意思悄悄去祠堂照顾穆一燕,其实心里所想不然,这不,当时的穆一燕差点把寒伤劈成两半,就因为寒伤自作多情扶了下她的肩膀。
正在寒伤思绪飘远之时,一群人已将白兮沫带走,领头的是一个花胡子老头,看样子应该是部落酋长,不过对于白兮沫的伤逝他并没有皱眉的意思,看来他有把握救活白兮沫,寒伤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吸了口气,爬起身往西边缓缓走去。
白兮沫部落里的人没有叫自己回去,也没有对自己问话,寒伤对此毫不在意,现实的社会就是这样,况且白兮沫是因为救自己才重伤的,她部落里的人没有找自己麻烦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临走之际有一个模样憨厚的青年想要让那个酋长带自己走,但却被那个酋长呵斥了一顿,这一切寒伤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个青年,他很有好感。
他竟然又忘了问那个青年的名字,抓了抓头,寒伤这才发现自己也没告诉白兮沫自己的名字。转念一想,也许这一别就不会再有相见之日了,寒伤的心思又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