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倒要看你究竟有些什么鬼主意。
一个小小的郡主而已,就算是大周第一外姓王的女儿又如何,竟然让堂堂一国之君亲自去寻访大夫,这事儿一定小不了。司徒星闭着眼睛,气定神闲的跟着进了皇宫,她不着急,她很想看看南宫睿究竟遇上什么为难着窄的事儿了。
幸福呀她,她真想唱咱老百姓,今个呀高兴,不过还是忍住了,偷着乐要低调,不然往后别人倒霉不告诉她还看热闹了,那损失就大了。
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越想越觉得可乐。
南宫茹就觉得不对了,刚开始的时候,感觉司徒星就像是一个冰疙瘩似的,怎么暖都暖不开。渐渐的不知道,这个冰疙瘩,又活跃起来了,快活的像百灵鸟,他越发觉得眼前的妙人儿太高深莫测。
“雪儿,皇宫已经到了,我看你也累了,先到朕处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做计较也不迟。”
“那怎么行呢?”司徒星很没形象的伸了一个懒腰,“我答应母亲,看完病,还得回去呢,孩子们晚上看不见我会哭的。郡主在什么地方?速速带我去吧。”
见司徒星实在是难说话,南宫睿也就不言语了。
在宫门口换成了暖轿,前往清宁宫。在清宁宫外下了轿子。
放眼望去,宫门口,挂着两行气死风灯,虽然正在下雪,但是地面没有几片雪花,显然在他们到来前刚刚清扫过,而且看的出来是新整修的,墙是新近粉刷的。
司徒星意味深长的搓着手笑了笑,用脚跺了跺新铺的地面,“陛下可真是忙啊。”说完就径自朝宫门口走了过去。
南宫睿一阵的尴尬,他哪里听不出来司徒星话里的讽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既然你冰雪聪明的猜到了。那朕也就省事多了。
突然一个穿着黑色蟒袍的中年人,从清宁宫的正殿出来,冲着司徒星大声的呵斥起来。
“大胆的贱婢,你是何等样人。竟然擅闯清宁宫,来人,把她与我乱棍轰了出去。”
冬夜里,这等动静在夜空引来阵阵的回响,胆子小的,非吓得魂飞魄散不可。
司徒星站定了脚步,微眯起着眼睛,浑身散发出比漫天飞雪还可怕的寒意,那些应声往上闯的铁血亲兵,竟然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纷纷后退,不敢再往前半步。
汝阳王也是一愣,这些可都是随着他浴血厮杀过的侍卫,怎么竟然让一个小女子的给吓到了,这下马威岂不是白安排了。
“来人。”汝阳王还要发作。
司徒星可不答应了。“汝阳王,你要谋反不成?”
话不多,却是字字铿锵,汝阳王就感觉无数利刃在戳心一般。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清宁宫?”
突然一白一黑两个身影,朝着汝阳王的方向移动了过去,啪啪两声刺耳的掌掴声之后,随着两声娇斥。“跪下,跪下。”
汝阳王感觉腿窝被人狠狠的踹了两下,不由自主的朝地面跪了下去。他还想硬气的站起来,可是肩头已经被两个不大的巴掌按住了,好像肩头被押上了千万斤的分量,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司徒星好笑的负手而立。“接着打,直到他认识本宫为止。”
“是。”
咦,令司徒星奇怪的是,这次回话的竟然是迷糊怯懦的绿萼,绿萼提着水绿的裙子。小跑着到了汝阳王的近前,抡圆了一口气就是十几个嘴巴子。
扇的宫里的那些宫女内侍,都傻眼了,心里暗道:这位谁呀,竟然如此的凶恶。
“咳咳,雪儿你这是做什么?”南宫睿姗姗来迟的到了司徒星的近前。
“立——规——矩。”司徒星一字一顿的说着。
“陛下,这个大胆的贼妇人,擅闯禁宫,殴打朝廷的亲王,还请陛下给老臣做主啊。”
“再打。”司徒星连看都不看南宫睿一眼,冷冷的突出两个字来。
这次可不是绿萼了,绿萼那小小的力气打在汝阳王皮糙肉厚的脸上,虽然很响,但是效果却是不明显,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白芍和桂心可不一样,两个都是专门从小训练出来的刀人,学的就是怎么给主子保驾护航,研究的就是怎么整人最狠,最疼,让人最难受。
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巴掌,那真忽闪起来,从外面看皮肤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才挨了两巴掌,汝阳王就感觉自己的牙齿全都不在原来的地方呆着了,而且还有细微的咔嚓声,可能是骨头碎了,钻心疼。
司徒星晃晃悠悠的走上前去,用脚踩了一下汝阳王的脑门儿,“我外公教给我的,不用跟混账东西讲理,把他拍趴下,理自然就在自己手掌握着了。
我不管是你自己的主张,还是有人指使,在这里给我下马威,你给我听好了,你这是咎由自取。
下次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直起了腰,“来人。”
“在。”白芍,桂心,绿萼,赶紧答应。
“刚才那些侍卫,谋害皇后,图谋不轨,处理了吧,不听话分不清谁是主子的奴才,留着做什么呢?”
“好,哈哈哈哈哈。”司徒星一惊,只见配殿里走出来好些人,叫好的正是镇国公她外公。“汝阳王,看见没。”镇国公指指司徒星,指指自己的鼻子尖儿,特别骄傲自豪,“我,教出来的外甥女,多有魄力,你说你瞎了狗眼了,竟然跟老子家的人较劲。
哈哈哈哈,怎么样,服了吧,主使你的人,给你的那点儿好处,还不够养伤的吧,呸,跌份。堂堂一个王爷,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出来丢人现眼。
老臣镇国公尉迟明,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事情到了这一步,司徒星才明白了,怪不得镇国公没有给自己消息呢,感情是安排了这么一出真假皇后的戏码等着自己呢。
“你们还有谁不相信,这就是皇后娘娘。”尉迟明回头看着那些人,眸光烁烁。
司徒星抿唇一笑,跌进了南宫睿的怀里,“谁爱信不信,陛下信就可以啦,对吧陛下?”
“好,皇后娘娘果然霸气,我大周天朝的皇后,就应该有这么点儿气魄。臣,岳崇德参见娘娘千岁千千岁。”
“臣郭通,参见娘娘千岁千千岁。”
有了带头儿的,都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了,见风使舵谁不会呀。横竖是皇帝媳妇儿,皇帝不反对,自己跟着瞎较什么真儿啊。顿时跪倒了一片,口呼娘娘千岁。
司徒星笑嘻嘻的从南宫睿的怀里钻出来,“怎么样,汝阳王,知道本宫是谁了吧?”
汝阳王这个羞臊啊,自己活了几十岁,戎马一生,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今天竟然栽在一个,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手里,这叫他情何以堪。皇帝都不敢这么羞辱他,都得让他三分,这跟镇国公老匹夫沾边儿的,果然没有好人。
“哼。”
“哼是什么意思?”
司徒星不想放过这个整人的机会,讨厌的老匹夫,竟然想给自己下马威,自己可不是几年前那个差点儿被吓傻了的皇后,稀里糊涂的被人撵了出去,这次她回来,谁再敢惹她试试。
还就不怕闯的祸大了,本来就不想当这个破皇后,是被人强加的,不让干了更好呢,求之不得。
“汝阳王,大家伙儿可是都认识皇后娘娘了,就剩你一个了。”镇国公坏心眼的提醒。“你还希不希望你闺女进宫了,没有皇后娘娘允许,没有贵妃娘娘的应承,只怕名不正言不顺那。”
汝阳王明显的身子一侧歪,刚刚被人扶起来,又不得不跪下,“臣汝阳王薛永年,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众位卿家平身吧。”
“谢娘娘千岁,千千岁。”
“本宫知道尔等心里多有疑惑,这么多年本宫都如同消失了一般,其实不然,本宫一直生活的很好,既没有被废,也没有失宠,一直在悉心教导孩儿。只是皇子年幼,居心叵测的颇多,本宫与陛下商议,才不曾在人前出现。
至于说陛下纳妃一事,本宫不同意,陛下也不会同意的,现如今,京城百姓都没有棉衣过冬,陛下哪有什么心思纳妃,尔等当我英明的陛下是酒色之徒了吗?
陛下殚精竭虑,心系社稷,心系百姓,尔等竟然在这个时候发难,实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国家正在多事之秋,尔等应当多替陛下分忧才是。
本宫愿意以身作则,拿出嫁妆来,帮陛下分忧,解决当今百姓过冬的燃眉之急。尔等以为本宫这个想法如何呀?”
谁敢说不好哇,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臣愿意把女儿孝敬的五百两黄金全部捐献出来,为陛下分忧。”魏崇德带头儿。
“臣愿意把收藏的琉璃、玉器拿出来,替百姓解愁。”郭通附和。
“老臣没钱。”镇国公厚着脸皮,“但是,臣愿意帮陛下去各家把捐出来的东西,收集看管起来,免得遭贼。”
众人纷纷表态,镇国公也真可以,当时便命人拿纸笔来,签字画押。
司徒星笑呵呵的看着汝阳王,“王爷愿意捐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