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文看着顾菲菲,想笑,但却没有笑出来,刘军文想说:“顾部长,这回你遇见对手了!”但也没说出来!
“田孃孃,我们这个旅游团也赚不到么子钱,生活费太贵了,你要知道,平常我们一个团队的每顿餐费都没有超过三十块钱,你一顿晚餐就收了我们每人五十块,我真的是觉得你们做一次餐饮不容易,才没有死抠价钱的,但如果我们公司做不起这趟生意,这晨溪大寨我们就不来了!”顾菲菲说道。
听顾菲菲这样一说,田平英讪笑着说道:“顾部长,话莫这样说,我们山里人眼光短浅,你如果说硬是觉得做不起的话,就照直说,我们就不加了!”
“田孃孃,那就这样说,早餐十人一桌,一桌一百块,中、晚餐一桌十人,一桌五佰块!”顾菲菲说道。
“要得,顾部长,接下来的事情我保证让你们满意!”田平英说道。
“田孃孃,我们先把丑话说上前,质量、卫生和食品安全是一定要保证的,质和量差了,卫生不干净,我们不满意是要扣钱的,特别是那食品安全问题是要做到百分之百不出问题才行!”顾菲菲又说道。
“顾部长,这个你放心,我们还向镇食品药品监督所报告,说不定他们还要派人来的!”田平英说道。
看来,这食品安全是没有问题的,也用不着担心,监管还是严格的!
“顾部长,那晚上的活动还安排不?”一旁的覃金田问道。
“覃叔,晚上的活动就是穿越墙沟,其它也就不再安排了,那划采莲船、耍龙灯也就算了,事先没有预算这趣÷阁经费!”刘军文回答道。
“刘经理,你们七、八十人的住宿问题怎么解决,你们还没有说!”覃金田又说道。
“覃叔,这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选一块空场地就行了,他们自已带的有帐蓬和睡袋!”刘军文说道。
待这些一切谈妥贴,夜晚又已深了,于是大家便去歇息,由于人较多,都是两人睡一铺,刘军文和田理麦睡一间房共一铺,顾菲菲和罗思思睡一间房共一铺,杨婷婷和孙军莉睡一间房共一铺!
当刘军文和田理麦两人到房间里去睡时,田理麦又问刘军文道:“军文哥,这踩线还要几天?”
“怎么?麦弟,你有什么事吗?”刘军文反问道。
“军文哥,事也没么子事,也就是随便问问!”田理麦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而是又搪塞了过去。
“麦弟,我们的旅游团队预计在火龙坪镇有三至四天的游程,没有安排更多时间,因为这探险旅游耗费体力,时间长了,是受不了的!”刘军文说道。
“军文哥,到今天已经两整天了,如果明天去我们上四台的话,那要五到六天时间,因为从上四台到火龙坪镇仅走路就要两天时间,明天到了上四台后,也只能是去简单地看看杜鹃林!”田理麦说道。
“麦弟,这一路来都是看森林,森林里也长着无数的杜鹃树,你说的那杜鹃林到底怎么样啊?”刘军文用有些怀疑的口气说道。
“军文哥,那杜鹃林约有两万余亩,远处看去蔚为壮观,恰好这正是季节,说不定杜鹃正在开白花呢?!”田理麦说道。
“开白花?这盛夏季节少有开花的树!”刘军文说道。
“军文哥,那杜鹃树奇特的地方就在这里,它一年开两季花,春天开一季,夏天开一季,春天开的是红色的花或者是粉红色的花,而盛夏季节开的是白色的花!”田理麦解释说道。
“麦弟,你说的这奇特的杜鹃树,有多大一棵棵的?”刘军文又问道。
“军文哥,大的那棵杜鹃王树干要五六个人围抱,你说有多大!”田理麦说道。
刘军文听了田理麦的话,说道:“如果真是你说的这个情况,还真是值得一看!”
两人边说话边脱衣上床睡觉,待两人都躺到床上的时候,田理麦说道:“军文哥,这次你到我们上四台去,我让爷爷、奶奶和大伯、大伙娘好好招待你,我们每次去火龙坪镇,和从火龙坪镇回来都是在你们家吃、住,经常麻烦你们,可是你们家里人却很少到我们家去!”
“麦弟,我们是亲戚,还说那么多客气话做么子?咦,我刚才听你的好象有些不对,你说让你爷爷、奶奶和你大伯、大伯娘招待我们,你的爸爸、妈妈呢?”刘军文问道。
“军文哥,前些日子,我的妹妹在放学回家的时候挞哒,在医院住院,我爸和我妈还在医院!”田理麦不得不说出实情。
“麦弟,那你妹妹挞得严重不?”刘军文问道。
“军文哥,有些严重!”田理麦实话实说。
“那待我们踩线完后,我去看看!”刘军文说道。
“军文哥,你这么忙,算了吧!?”
“麦弟,这不是忙与不忙的事,应该去看看,亲情!”
田理麦心里有份感动!
“军文哥,只可惜我爸我妈不在家,不然他们——,”
“别说了,麦弟,我知道你们的心意,那这次你妹妹挞哒,你上高中的钱怎么办?”
刘军文知道田理麦家的境况!
“军文哥,你不是说这次我给你们当向导后,我的学费或许就够了,我就指望这次,另外菲菲姐还同意篝火晚会时我卖点施南春酒,我想如果我有那命的话,我是会赚来上学的钱的!”
“嗯,麦弟,我帮你!”
“谢你,军文哥!”
“好了,麦弟,我们睡吧,明天我们还得走长路!”
田理麦答应了一声,但无论如何他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他感觉他的亲人之中全都是好人,就是这远房的姑姑田平英也殷情地接待了他们,至于说她与刘军文和顾菲菲他们讲价,那是在做生意,不是在谈人情!
窗外的月亮很大,田理麦和刘军文两人睡的这个房间是右边的厢房屋,顾菲菲和罗思思、杨婷婷和孙军莉睡的是左边厢房屋!
田理麦看着窗外的月亮,听着晨溪大寨那些狗们时不时的吠叫声,总觉此时的晨溪大寨是那样宁静和安详!
田理麦自己睡不着,他也不敢动,更不敢翻身,他怕影响了刘军文,然而,他躺着没有一会儿,却发现刘军文悄悄地穿衣,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轻轻开门走出了房间!
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军文哥有夜游症?
田理麦听人说过,有夜游症的人常常会做出一些傻事,因此,跟有夜游症的人在一起睡,发现有夜游症的人夜游了,要悄悄跟着,一旦发现其做傻事,便要进行动作劝阻或轻声提醒,切不可大声地喝止或粗暴行事,否则患有夜游症的人会加重病情,增加发作的次数!
田理麦轻轻地穿衣起来,也学着刘军文的样子,更加轻手轻脚地跟了出去!
跟在刘军文的身后,他发现刘军文似乎不象夜游的样子,那么,他要干什么呢?
远房姑姑家的狗“汪、汪”地叫了两声,见人是从房屋里出来的,便再也不叫了!
刘军文在阶檐上站了一会儿,没有一会儿,左边厢房屋里也出现了一个黑影,田理麦一瞧,虽然看不清面目,那黑影很明显是顾菲菲!
顾菲菲来到刘军文的身边,轻声说道:“军文,这月色下我们走走,一定很浪漫哦!”
“菲菲,今晚的月亮真亮,只是那些讨厌的狗子不知道是不是会搅扰了我们!”
“刘军文”变成了“军文”,“顾部长”变成了“菲菲”,这哪里是夜游,是约会!
“军文,我们不走远了,就在这院坝边走走,欣赏欣赏这山里的皎洁的月亮,我发现,这覃叔家的狗已经与我们混熟了,它也不叫了!”
“好的,菲菲,跟你睡一铺的罗思思睡着了?”
“好象是的,那小姑娘不精怪,即使没睡着,也没事的,与你一起睡的田兄弟呢?”
“我敢肯定他没睡着,但我们的事情没有必要顾忌他们和迴避他们,再说,麦弟就是知道了,只要我们不想公开,他也是会为我们保守秘密的!”
刘军文和顾菲菲手牵手向院坝边走去!
躲在厢房廊檐旮旯里的田理麦听了刘军文的话,心里直觉得刘军文看得真准,当他明白刘军文并不是犯夜游症,而是与顾菲菲约会后,他就觉得自己要保守这个秘密,只要刘军文和顾菲菲两人自己不说,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田理麦看了一眼天空,天际月色真浓,他决定回房去睡觉,自己呆在这里,如果不小心弄出了什么响声,是会打扰了军文哥和菲菲姐的,那么这样一来,军文哥和菲菲姐会把自己看成怎样的一个人呢?!
突然,田理麦发现,从左边厢房里又出来了一人,那人好象也不愿自己被发现,探头探脑,蹑手蹑脚!
是谁?田理麦一看,心里不由得一惊,怎么会是她?难道她的想法与自己的想法一样?!
天啊,你可千万别惊扰了军文哥和菲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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