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鹏刚刚拨通电话,耳朵里刚刚听到一个“喂”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眼睛的余光看到那个男孩握紧拳头,迅速朝自己的肚子打了过来,他觉得好笑,不躲不闪浑不在意,一个小不点的小孩打一下有什么关系,还不是比挠痒痒还轻?嘴巴里对着话筒,说道:“大......哥......”
那个“哥”字刚说出来,猛然间肚子上一陈钻心的痛,他一下子觉得气都喘不过来气,忍不住用手摁住肚子,蹲了下去,耳朵里听到对方问:“怎么回事?说话啊,说啊......"可是自己就是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这娘三一路往西,拼命逃跑,陈大鹏心里恼怒,可是也觉得奇怪,一个小屁孩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劲道呢?
陈大鹏的几个手下,听到外面的异声,冲了出来,见陈大鹏满头大汗,十分痛苦的样子,还以为他得了急病,几个人上去搀扶,还一个手忙脚乱地准备打120,陈大鹏气急败坏一字一字地说道:“去追一个带两小孩的女人,千万不要叫他们跑了......”短短的一句话,他却说了半天,等到大家听明白,跑到马路上,却哪里还见人影?
鲁风顺带着妈妈姐姐向西逃跑,经过金家大院时,见围墙的大铁门虚掩着,转头说道:“妈妈,我们先进去躲躲......”
陆晓红抱着一帆,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点了点头,鲁风顺轻轻推开了门,娘三闪身跑了进去。他们进得慌张,也没有仔细看看大门墩子上的招牌,殊不知以前那个“江海建筑之家”的响亮招牌,如今已经改成了“胜天公司江海拆迁办事处”的牌子,他们不知不觉之间,又跑进了陈大鹏的地盘。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陆晓红把一帆放下来,有点慌张,问道:“现在怎么办?”
她现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这个儿子当大人看待了,脱口而出,也没有觉得有一丝的不妥,就听风顺说道:“妈妈,不要害怕,趁现在这里没有人,我们先去储藏室躲一下,等到天黑了再说。”
鲁风顺熟门熟路跑到旁边的一排小房子前,储藏室的门锁老早已经给人家撬坏了,也没有修理一下,所以鲁风顺轻轻一推就开了,陆晓红拉着一帆进去,但觉得满处都是灰尘,碰在蜘蛛网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一帆鼻子痒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马上用自己的小手摁住嘴巴,眼睛个溜个溜地望着妈妈和弟弟,路晓红拍了拍她的小脸,朝她笑了笑,以示安慰,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灰尘的确呛人,打个喷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见鲁风顺刚刚关好门,就听那个大铁门“哐啷啷”地被打开了。
储藏室对着院子有一扇小窗户,玻璃上虽然有一陈厚厚的灰尘,可是陆晓红一眼就看到了几个大汉之间就有刚才那个大胡子,忍不住吓了一跳,心里暗暗叫苦,蹲下身子抱紧了一帆,她以为那个大胡子肯定发现他们,才追进院子来的,幸好一帆知道危险,在紧急关头不哭不闹,十分乖巧懂事。
窗户的玻璃上满是灰尘,鲁风顺透过小窗户看过去,感觉有点朦朦胧胧的,但见陈大鹏一手还摸着肚子,可是嘴里说话的中气却已经十足了,就听他说道:“刚刚大哥已经吩咐了,现在开始,大家把手里的活统统放下,一门心思去找这三个**养的!”他说得咬牙切齿的,摸摸还发痛的肚子,嘴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就已经不是很分寸了,旁边的几个小弟忍不住发笑,觉得老大这一次的脸丢大了,居然吃了一个娘们的亏,更关键的是,那个娘们还带两个小孩,愣是从他眼皮底下逃跑了,而且还逃得无影无踪。
陈大鹏看穿大家的心思,不觉脸一红,说道:“你们不要掉以轻心,那个娘们可是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不要说我不是他的对手了,就是那个智多星白眼狼也给她骗得四处乱转,摸不着头脑,那个娘们就是从他布置的天罗地网里面逃出来的,她没有一点真功夫能行吗?你们几个就是统统上去,估计也......哼哼。”陈大鹏始终没有提起他肚子上的一拳是叫一个小孩子打的,这样传出去的话更要叫大家笑掉大牙。
却说朱胜天接到陈大鹏的电话,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连忙把他的助手白菊昌叫了回了公司。朱胜天有两个得力的助手,一个叫胡天旺,还一个就是白菊昌。那个胡天旺本来就是朱胜天的人,后来朱胜天巧设计谋,认识了鲁大刚,鲁大刚非常信任他,将他当成了心腹,可是其实他忠心的却是朱胜天。胡天旺写算精通,人称铁算盘,他把关两家公司的财务,明细账目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还是对外对内两本账,更是做得严丝和缝,不留破绽,为胜天公司和大鹏公司节约成本少交赋税立下汗马功劳。
另一个白菊昌长得肥头大耳,十分富态,慈眉善目,满脸笑容,说话声音尖细,还有点娘娘腔,往人群中间一站,谁也不知道他是个坏人。可是就这样一个人,鬼点子忒多,做事不留痕迹,人称白眼狼智多星,他组织能力特强,指挥重大事件不慌不乱,常常完成得天衣无缝。胜天公司有一个安保部,本来部长的位置是朱胜天兼任的,自从白菊昌来到公司后,朱胜天就很放心地把这个最重要的部门交给他负者,可见,朱胜天对他是多么的器重。
朱胜天这两个心腹助手,一个对内一个对外同心协力打理公司,朱胜天可谓高枕无忧了,哪知道这次白菊昌居然会阴沟里翻船,出了这个纰漏,只把朱胜天气得嘿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