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少侠,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风行师太突然说道,这让甘宁远满肚子疑惑。
“什么交易?”甘宁远问道。
“月灵剑诀的剑法你已知晓大概,如果我把口诀传给你,那你的剑法将会突飞猛进。”风行师太顿了一下说道,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她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不知前辈要我做什么?”
“日后在你力所能及的情况帮助净月门三次。”风行师太早就想好了条件。
“空口无凭,前辈为什么会信我会守诺言?”甘宁远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风行历经江湖四十余年,若是连这点识人的本事也没有,那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多谢师太看得起,如果咱们这次能够脱身,日后晚辈自会相助净月门。”甘宁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略做思量,又用余光看了看苏瑶,才回答道。
“既然如此,月灵剑诀的口诀传你又有何妨。”
接下来,风行师太声音极小,要不是甘宁远如今听力过人,恐怕根本无法听清。
一夜时间悄然而过,甘宁远在一旁打坐,他在脑海中演练剑招,试图把剑招和剑诀融会贯通。
日头升起,两个鬼面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来,打开铁门,这次他们指向甘宁远和风行师太两人。
以二敌二,看上去要比昨日公平不少,但纵使如此,双方差距仍是不小。
“你们出招,赢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其中一个鬼面说道。
风行师太和甘宁远互看了一眼,身形不约而同动了,风行师太所用乃是一门爪功,看起来异常狠辣,招招要人性命。这门爪功虽然威力很强,但在太过阴狠,几乎禁止修炼。
甘宁远所用仍是青虹掌,这套掌法是他最为娴熟的,用起来得心应手。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一鼓作气,一连挥出六掌,每一掌都深沉有力,很难让对方找出破绽。
但到了使出第七招时,他似乎有些顿了,也正是这时,鬼面一改之前避闪作风,转守为攻,拳力惊人,比起昨日更迅猛几分。
见此,甘宁远嘴角微微向上扬,他早有准备,体内气劲蓄力已久,突然双掌拍出。
鬼面人虽然经验丰富,可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仓促之下只得以双拳应对。
“砰!”顿时拳掌相对。
甘宁远只觉得浑身一震,身子止不住往后退去,虽然他的计划得逞了,可却低估了对方的拳劲。
稳住身形,甘宁远觉得体内有些不受控制的翻涌,丹田里的气也震荡不已。
“能接我双拳,你的掌法很好。”鬼面满意的点点头又,话音未落,身形再次动如疾风,让甘宁远大惊失色的是,前者所用的正是他的青虹掌。
“原来是为了偷学掌法!”努力镇定下来,暗自想道。
“既然如此,我就用拳法。”甘宁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体内絮乱的气息,变掌为拳,也迎了上去。
拳法刚猛,需要强劲的内力为辅,所以被甘宁远使出来难免有些似是而非。
但饶是这样,还是让鬼面猛的一惊。两人再次拳掌相对,这次吃亏的还是甘宁远,震退出去,体内翻涌下嗓子火辣辣的,险些喷出鲜血来。
这下他心里发了狠,再次以指为剑,开始施展月灵剑诀,有了口诀为辅,他的剑法的确有了很大的变化,先时几招竟让鬼面人连连后退。
“剑招?你会的倒不少!”鬼面人似乎有意不施展全力,而是一直避闪,想要趁机看清楚剑招。
甘宁远知道对方目的,顿时胡乱出招,好扰乱鬼面人偷习剑招。
“打得好!”就在四人斗得正酣时,一个少女从外面蹦蹦跳跳走进来,一双大眼睛盯着甘宁远,双手拍着。
四人听了下来,所有人都像少女看去,只见少女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
对进来的两人甘宁远并不陌生,因为少女正是钟灵嫣,而他身边的则是陆天闵。
两个鬼面人见外人进来,顿时没了比试的心情,一时间全力出手,甘宁远被瞬间制住,被扔进了牢房中,倒是风行师太让两人费了一番手脚,合力才将其打伤再次关进石牢。
“两位怪叔叔,你们又学到什么招式了?教给我呗。”钟灵嫣对鬼面人一点惧意也没用,反而上前问道。
“鬼丫头,都要做新娘子了,还这么没规矩。”鬼面人语气中虽然听不出感情,可称呼中也带了些欢喜。
闻言,钟灵嫣脸色一变,然后闭口不言了。
“陆大哥,你来有何事?”鬼面人见钟灵嫣不说话了,也不在理会,转而问陆天闵。
“三堂主看中一人,让我来带走他。”陆天闵淡淡笑了笑,然后看向石牢中回答道。
“这石牢中可都是净月门的人,怎么?难道有人跟三堂主认识?”
“他不是净月门的人,我要带走他,如果二堂主追问下来,你可实话实说。”陆天闵指向甘宁远,然后说道。
“既然陆大哥都这么说话了,人你带走便是。”两个鬼面人大有深意看了陆天闵一眼后回道。
牢门打开,甘宁远走了出来,转身看了看牢中的风行师太和苏瑶两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多谢两位。”陆天闵客套了一句,带着甘宁远离开。
三人走出窄道,又在一片假山中绕了一阵子,这才来到一处院落中。院落一旁是一座小山,小山上有不少建筑。
“小兄弟,你就先在二十号房间中疗伤吧,等二堂主有时间我再带你去见他。”陆天闵看着甘宁远,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多谢。”甘宁远伤势的确颇重,于是便不再多说什么,院中房子围成一排,最末出便是二十号。
推门进去,里面摆设简单,只有一桌一床,桌上还有一个茶壶和一个小杯。
“丫头,我们走吧!”院子外陆天闵见钟灵嫣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提醒道。
钟灵嫣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后,院子里时不时有人出入,不过甘宁远房门紧闭,他盘膝坐在床上,只顾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