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扬起两道剑眉,直指前方,座下龙龟,毫不怠慢,挪步前行,每走一步,地面都颤抖的厉害。
前方不远处突显一个巨大的身影,轮廓越来越清晰,是一独角庞然大物,庞然大物上颚之处也立着一人,与少年相形见章。
这片天已黑沉沉,完全是被两只巨兽遮住光隙
待两人走到近处,两庞然大物相见是分外眼红,都发啸出山崩地裂的吼声,只浑然间天地混沌至极。
少年直视这只穷凶极恶的猛兽,蛤蟆嘴,三虎眼,獠牙尖,独角顶,背有倒刺,下有巨腹,四足健硕如麒麟,尖爪锋利如蛟龙,形旁体大。
怪物正是盘欤,盘欤上颚之处所立之人正是瓷娃娃。
“你终于来了。”瓷娃娃见少年,似乎欢喜的很。
“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只要交出来,我就不为难你,如何?”少年直说。
瓷娃娃却一转态度,冷笑道:“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可是那东西上并没有刻着你的名字,再说,就凭你真的能为难我吗?”
“你是不想交了。”少年说。
“不是不交,是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上次你不也来向我索要东西来着吗,只可惜你上次的那只癞蛤蟆连我家宝宝的边都没沾到就被殒命脚下,这次你又带了一只乌龟来,这是准备给我家宝宝炖汤喝还是怎地?”瓷娃娃嬉戏,倒有几分看不起少年。
“少废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别以为你那盘欤是上古神兽就能怎地,我这龙龟可是临海龙泉的守护神。”少年咆哮。
瓷娃娃并不理会,只腾出空际,盘欤仰头巨吼,四足摩擦地面,地面生起青色火焰,慢慢蔓延至整个盘欤周身,猛扑过去,千万道力气,如拔山覆海。
少年冷笑一声,飞纵空中,龙龟仰头暴喝,只天空一道雷鸣闪过,劈入地面,只地面惊现万丈巨雷滚滚而来,龙龟只口中显出一道飓风,席卷正扑过来的盘欤。
飓风交杂着地上的滚雷,盘欤见况竟也不敢力争,只退却步子,先行闪过,躲避开来。
瓷娃娃见况颇为担忧,也不知哪里抓来的王八,竟有如此手段。
“小盘,用朝天吼。”瓷娃娃唤道。
少年只听这句,笑道:“是黔驴技穷吗?龙龟用三段狮尾困住它,然后给我把它的头拧下来。”
盘欤提起前足猛震地面,只地面青色火焰拔地而起,紧随盘欤朝着天际一声巨吼,地面青色火焰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只火苗窜出十几丈高,只再发出吼声,火势越发凶猛。
漫天漫地的巨焰在盘欤的冲击之下向龙龟扑来,就当龙龟快要被这场巨焰淹没之时,只龙龟巨足遁地,地面裂出数道口子,紧随一声沉吟,天空忽作大风,暴雨而落,地下深处涌出数道清泉从地面裂缝中钻出,瞬间水火交融。
盘欤见龙龟请来巨水浇灭烈焰,仍不死心,忽作大雾,只佝偻身子,背后倒刺立得趣÷阁直,只飞扑近身龙龟跟前,仰身一撞,龙龟竟丝毫不退却,直面抵挡,两两相撞,只盘欤更占优势些,龙龟似乎不敌,被掀翻在地。
此番龙龟显然占了弱势,但此刻少年却微微一笑,似乎正在运量一个大的阴谋。
盘欤见龙龟俯身在地,绝对是好机会,前足立起,横扑而去,纵有千般气力,泰山压顶之势,怎奈就当盘欤靠近龙龟之时,龙龟三条狮尾顿地一扫,竟让龙龟侧出身子,躲过盘欤一击,且三条狮尾竟能伸缩自由,瞬间如同三条铁链般近身缠住盘欤,等盘欤反应过来,已经落入圈套,被这三段狮尾死死缠住。
简直不可思议,任凭盘欤如何挣扎,这三条狮尾席卷盘欤真身,困的死死的,丝毫没有一丝能挣脱的契机。
“龙龟,快给我咬下那畜生的脑袋。”少年带着几分嚣张,吼道。
盘欤顽抗,丝毫没有一丝作用,已是龙龟口中肉,掌中菜,瓷娃娃咬了咬牙,紧了紧拳头,为盘欤担虑起来,可见盘欤没有丝毫挣脱的希望。
龙龟已张开血盆大口,对准盘欤脑袋,只囫囵一下必定要盘欤兽头落地,而少年在此刻却扬起手,止住龙龟,只面带几分怜悯,又似嘲笑般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它死,如果你现在把东西交出来,我且还能考虑放过你家盘欤,如若不然,我怕这兽头落地之时,就是你痛苦难过之际,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不仅要交出那东西,还枉死了这神兽。”
“我呸,你想要东西,门都没有,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给你,更何况该死的是你那阴沟里翻船的王八。”瓷娃娃似早有准备,单手按住胸口,引出一白色珠子,只凭空一转扔入盘欤口中,盘欤囫囵吞下。
珠子刚落入肚中,盘欤三只虎眼一齐冒出银白色光芒,怒气直冲天际,只浑身一震,今时不同往日,三段狮尾瞬间从巨链变成草绳般挣脱开来。
盘欤仰头一吼,天地间风云变色,前足踏上龙龟身,龙龟竟连连不敌,几次被打翻在地。
少年见况,心中焦急。
盘欤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死死咬住龙龟的脖子,龙龟也不甘示弱,赶忙用前足踏向盘欤,谁知盘欤反转身子,躲开龙龟前足,只撕咬更加厉害,龙龟一时如哀鸿遍野,惨叫连连。
少年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万分懊悔,本早该决断让龙龟咬下那厮兽头,不给那厮喘息机会,现在倒可好。
只揪心间,盘欤向后一拖,使出千万道气力,把龙龟脑袋一拧而下,只龙龟头身分家,鲜血流满大地。
“你,你居然杀了它,我······。”少年咬牙切齿。
“你又能如何?”瓷娃娃见盘欤胜了,嬉戏打断少年的话。
“不公平,一直以来都说好比试巨兽定输赢,而你这次却使用混沌珠,根本就不公平,你耍赖。”少年只见身亡的龙龟,心酸无比,发怒道。
“哼,庶子就是庶子,你还想要公平,我告诉你不公平的再一次不公平就是公平,这个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兵不厌诈,混沌珠永远也不可能是你的。”瓷娃娃冷言。
“少主,少主。”只身后一人飞纵而来,是一位年约甲子的老者。
老者虽白发横生,但是面容极具精神,一身紫色衣袍颇为显眼。
老者落稳脚跟,站在少年面前。
“阿泰,龙龟死了。”少年有些伤心,说。
阿泰望了望远处情景,似乎明白,准时少主又在斗兽,离不远处还看见一人,见瓷娃娃,阿泰立马恭敬起来,道:“小姐,阿泰给你行礼了,我家少主还年少,如有错,还请你勿怪罪。”
“怪罪?阿泰,你可知它咬死我的龙龟,你还请她勿怪罪。”少年一听,便嗔怒。
瓷娃娃招了招手,已不愿呆在这,只跳上盘欤上颚,一摆手,盘欤便踏着步子离开,只缓缓留下一句话:“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不怪他了。”
见瓷娃娃渐远的背影,少年伤心断肠。
缓缓间。
“阿泰,我错了吗?”少年问。
“没。”阿泰回。
“可我,只是一个庶子。”少年失落。
“那又怎样?”阿泰说。
“一个在混魔堂的摆设,堂主不入出的一个庶子而已,谁都可以欺负我,谁都可以嘲笑我,不是吗?”少年落泪。
“你错了,少主,就算你是庶子,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你的,虽然她经常欺负你,可毕竟她是教主的次女,你又心高气傲爱和她犟,只觉她有我教至宝混沌珠,你便想抢过来以此来证明自己,才屡屡受气,其实完全不然,要知就算你没有混沌珠,你也一样可以证明自己,真正的强大是不需要外物来支撑的。”阿泰说。
“我真的,可以吗?”少年听阿泰一番话,顿时有些信心。
阿泰点头。
“好,总有一天,我要让混魔堂以至整个魔教所有人都知道,我沧子轩虽为庶子,但不是孬种,也能独树一帜,单挑大梁。”沧子轩大涨信心,高喊。
“会有这一天的,少主。”阿泰应喝。
“嗯。”沧子轩眼中充满希望。
“那少主,我们先回去吧,如太晚,怕是堂主又会责怪。”阿泰进劝。
“也罢,那就先回去吧!”沧子轩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龙龟,虽不舍,但也无能为力。
两人渐渐消失在日光下。
龙龟已死,秦月其实也只有一丝喘息,在龙龟肚子里反复颠簸,已是晕头转向,秦月已是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爬到胃口,实在爬不动。
秦月最终才知道那个所谓的水塘并不是水塘,而是这龙龟的胃,身上这黏糊糊的液体就是那龙龟的胃酸,在这胃里待的时间太久,秦月全身都被腐蚀的黑了一圈,如不是盘欤把龙龟的脑袋咬下,让秦月瞅准机会跳出龙龟的胃,不然再是在里面呆上一阵子,不由分说绝对会化成骨头。
正对着秦月的是一个巨大的胆,距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