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宫内,后门。
晓夏已经绝望的哭了起来,元歌紧紧的抱着尚珂兰,晚冬扶着玉柳。
几个弱女子被大火围困,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有人想着其他出路,有人已经绝望。
“兰儿!兰儿!”
突然,众人听见前面大殿中传来的男人声音,元歌顿时双眸一亮,用尽全身力气对前面的方向喊道:“陛下!娘娘在这里!陛下!”
“陛下?”
剩下三人闻言,俱是一惊,尤其是玉柳,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她迅速起身,将挡在前面的路障全都用脚踢开,并对另外两人道:“快!快清理这些杂物,别挡了陛下的路!跟着陛下我们就能出去的!”
晚冬上前帮忙,并安慰晓夏道:“晓夏!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大家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才行!”
晓夏摸了摸眼泪,用行动说话,她本来力气大,一脚踢过去,效果比玉柳的清理能力还好!
晚冬欣慰的笑了笑。
“陛下!娘娘在这!”
元歌向靳言堂呼救,玉柳亦跟着她一同大喊。
可是几人的喊声却引得她们面前的柱子倒塌,“轰”的一声巨响,这根娴雅宫的柱子彻底横亘在偏殿与大殿之间,阻隔了她们与靳言堂之间唯一的路。
刹那间,众人的声音停了下来,元歌和玉柳眼里的绝望不知不觉间侵染了上来。
而大殿中,靳言堂正四处寻找之时,突然听见了元歌的声音,他目光一凝,随手击飞一块掉落下来的木屑后,转身向偏殿内看去。
可偏殿与大殿中唯一的通路已经被一根柱子堵住,周围满是外面人救火的喧嚣和大火的燃烧声,那呼救声也已经听了下来。
靳言堂双眸微眯,毫不犹豫向偏殿冲了过去,他抽出腰带用力一甩,那银色腰带竟然变成了一秉锋利的长剑!
“咻!咻!”
他运起内力,用劲朝柱子斩了下去。
“轰!”
只一瞬间,这柱子便四分五裂,被它遮挡住的元歌等人显露在靳言堂面前。
面对这突如其来变化,元歌、玉柳、晚冬和晓夏无不露出震惊的神色,可紧接着,她们无一不喜,纷纷看向他道:“陛下!”
只有晓夏和晚冬道:“陛下,快救娘娘!”
靳言堂足尖一点,来到她们面前,快速看向元歌怀里的尚珂兰,并对元歌道:“宸妃如何?”
元歌匆匆答道:“没有生命危险,受了伤晕过去了!”
靳言堂点了点头,没有问众人为何不从后门出去,只是对她们道:“你们后退!”
似乎听见了靳言堂的声音,尚珂兰眉头动了动,疲惫的睁开了眼睛。
却见靳言堂果真站在自己面前,她眸光一怔,用力借着元歌的力量站了起来。
元歌正将目光放在靳言堂身上,感受到手中人的动静,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向尚珂兰,随即松了口气,轻声道:“娘娘,您醒了?别担心,陛下很快就会救您出去的!”
元歌说着,将尚珂兰扶起来站好。
“砰!”安卓
一声巨响,靳言堂已经以身破门,原来后门外面,不知道被谁弄了一个破旧衣柜堵着,难怪之前晓夏和玉柳推不开。
“兰儿,走!”
后门一次只能容两人通过,靳言堂从元歌手里把尚珂兰拉入怀中后,抱着她离开了这里。
尚珂兰紧紧握着靳言堂的手微微颤抖着,原本沉静的眼中此时满是火光的倒影,饶是如此,靳言堂也能感受到她的害怕。
如果他晚到一步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靳言堂悄悄握紧了她的手,暗中给她输送了一些内力,以帮助她镇定下来。
他们逃出来后,元歌和玉柳紧随其后,晚冬扶着晓夏走出来。
可她们始终慢了一步,刚走到后门边,整个偏殿就已经开始坍塌,只几个呼吸的时间,无数瓦块木屑就全都掉了下来。
刚松了口气的众人,顿时又将心给提了起来,尤其是尚珂兰,她瞳孔猛缩,几乎是一瞬间便推开靳言堂往她们那边跑去,并伸出手对她们道:“晓夏,晚冬,抓住我的手!”
“轰!”
尚珂兰与偏殿轰然坍塌的声音一同响起,晚冬与晓夏甚至来不及发出一道求救声,就被无情的埋在了偏殿中。
一瞬间,尚珂兰眼中只剩下了燃烧的娴雅宫,周围安静无比,她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似的,“扑通”一声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片刻后,众人都讷讷说不出话时,靳言堂抱着悲痛的尚珂兰迅速离开了这里。
“快走,娴雅宫要塌了!”
靳言堂提醒众人后,元歌和玉柳回过神来,为了活命,匆忙跟随靳言堂离开了这里。
他们刚跑出五十多米的距离,偌大的娴雅宫就渐渐坍塌了。
此时,一些人发现了他们,纷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道:“陛下!是陛下!还有宸妃娘娘!他们活着回来了!”
此刻在正门口的太后得了婉琴禀报,便匆忙带着人绕到了后门偏殿这边。
众人离娴雅宫已经有两百米远了,靳言堂脸色有些苍白,尚珂兰已经紧紧的抓着他胳膊,垂首埋在他胸膛失声痛哭着。
“堂儿!堂儿!”
太后脚步不停的走了过来,一时间竟然将婉琴甩在了身后!
“堂儿,你没事吧?”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靳言堂,却见靳言堂衣服都被烧破了一些,手背上还有点烫伤,脸上有些灰尘,头发也凌乱了很多。
顿时,太后又担心又气恼,走过去对着他脑袋拍了一巴掌:“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为了救这个女人,你连哀家都不管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要把我这个老婆子,一个人留在世上孤独终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靳言堂垂眸,将软剑松开,低头道:“娘,我知错了。”
随即,他目光一转,看向婉琴,温和的道:“婉琴,带太后回宫休息,请苏院判给太后娘娘诊治一下,太后娘娘受了惊,给她开一些安眠宁神的药。”
婉琴犹豫了一下,迟疑的伸手扶着太后道:“太后娘娘,这……”
太后气得咬了咬牙,转身道:“婉琴,我们走!哀家就当白操了回心!”
话音一落,太后带着人回去了。
靳言堂目送她离去后,温和的神色瞬间消失,脸色骤然一冷。
这时,御林军的侍卫长匆忙来到靳言堂面前跪下,神色惶恐的道:“陛下!臣无能,没能找到纵火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