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屋里跟迟淼沟通过后,迟淼就身子一旋,又飞到了房梁之上。
扮作老头子的迟远再端着花生米端出去的时候,脸上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刚才那个白衣小子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了,想带靳言堂和他的同伙离开这里,但这搬上来给他们喝的根本不是什么冬藏酒,而是他加了些东西的秘酒,那东西能让人浑身无力,就像喝醉了一样,连路都走不稳。
不过睡一觉就好了,对身体影响不大,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能让人的意识陷入混乱之中,导致人的意志变得薄弱,一些想法很容易被外力所干扰。
“三位客官,您的花生米来啦!”
迟远温和笑着将花生米端来放在三人的桌上。
陈侍郎给靳言堂抓了把花生,然后给靳言堂抓了把花生,对两人劝道:“来,都吃点儿,喝点儿,待会儿玩的尽兴了再回去,我也不想一喝酒就附庸风雅,做个俗人反倒有趣!”
尚可霖扶了扶额头,有些拿这两人没办法。
随后,他放下手来,拉着靳言堂道:“靳兄,不能再喝了,跟我回去。”
说话的同时,他还顺手把陈侍郎也给提了起来。
然而尚可霖刚一用力,整个人就被这两人的重力给带了下来似的,轻飘飘的坐了回去。
顿时,尚可霖神色一惊,下意识的伸出手握了握拳头,却发现自己伸出来的这拳头,不管怎么握都没有力气!
该死,中计了!
尚可霖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看向那老头子,却见那老头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里早没了刚才的和蔼之色。
“你……”
尚可霖皱了皱眉,正要说话,迟远就朝他走来,笑眯眯地道:“年轻人,你喝醉了。”
他说着,伸出手似乎要扶着尚可霖,可他指尖在尚可霖背上轻轻点了一下,尚可霖整个人就动弹不得了。
一时间,尚可霖心下惊骇,而那边,陈侍郎似乎也发觉了不对劲,有些奇怪的握着拳头道:“奇怪,我这手怎么了?我可是千杯不倒的啊!”
他的手根本没力气,握在一起的拳头软趴趴的,看起来一个三岁孩子都能把他打倒。
见状,靳言堂调侃笑道:“你这算哪门子的千杯不倒?还没喝到我的一半呢,来,继续!”
他说罢,又举起酒坛子往嘴巴边倒酒。
不能再喝了啊,这酒肆有问题!
尚可霖双眸大睁着看向靳言堂,示意他赶紧停下来。
靳言堂是喝酒喝得最多的,本就自带了几分醉意,此刻又喝了这么多,根本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就在这时,迟远来到靳言堂身边和蔼的看着他道:“这位客官,老朽看您的朋友似乎都有些喝醉了,能不能请您进来结一下账?”
“好说,走吧。”
靳言堂说着话,从袖子里摸了摸,又摸了摸胸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钱,便只好起身跟他进去算账,待会儿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做抵押就好了。天平
“好嘞,谢谢您,客官。”
迟远笑着对他道谢,带着靳言堂进了屋子里。
尚可霖心中着急,加快运转体内内力,冲破身上被点住的穴道。
此时,迟远和靳言堂两人已经一前一后的进入到了房屋内。
靳言堂今日穿着一件墨色长衫,房屋里,他长身而立,容颜俊朗坚毅,身上没了那威严的气息,却多了几分潇洒随意。
房梁上,迟淼看见靳言堂后,便眼睛一亮,正想从这一跃而下落在靳言堂面前,却被迟远做了一个警告的手势。
顿时,迟淼不再有其他动作,只得老老实实停了下来,坐在房梁上看着两人。
纵然靳言堂喝多了冬藏酒,可他并没有真正的喝醉,只是那酒里的东西让他看起来像喝醉了一样而已。
一进入这房屋内,他就看到了那个墙角处中年男人的尸体,一瞬间,他瞳孔缩了一下,整个人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向前面那背对着他的老头子。
“这是你做的?”
此话一出,靳言堂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虚弱。
也在这时他才明白,为何刚才尚可霖一直让他们走,原来尚可霖早就察觉到了情况不对。
闻言,迟远一改之前苍老嘶哑的声音,转而语气平淡而威严的背对着靳言堂道:“怎么,出师后做了皇帝,就连师父都不认识了吗?”
师父?
靳言堂双眸大睁,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时,迟远缓缓转过身来直视着他,并将手放在脸上,随着一道撕裂的声音响起,他毫不留情的撕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霎时间,靳言堂低下头去,眼神复杂,而后缓缓对他行礼:“徒儿参见师父,师父何时来的京城?”
“呵,为师还以为你心里早就没我这个师父了,不然怎么会连你娶亲的事情都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迟远淡淡的扫视着他,待说完后,才话音一转,冷哼道:“堂儿,你师妹迟淼是我的义女,你俩从小在一起历练学武,为师一直很看好你们这青梅竹马的两人,为何你如今却对你师妹变了心,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做皇后?”
“师父,我……”
靳言堂正要解释,可迟远却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废话不多说,今日为师费尽心思来见你,只是想告诉你,那沙漠小国楼兰国送来的和亲公主,你必须收下,不能推据,否则为师不会饶了你,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究竟是那个叫兰珂的女人重要,还是从小陪你长大的师妹重要!”
房梁上,迟淼水灵灵的眼睛,此刻正紧紧地注视着靳言堂,迫切的想让他做出一个选择。
这正是她想要知道的。
待听完迟远的话后,靳言堂皱了皱眉,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脑后,才沉声回道:“师父,我已经有了孩子,况且我对师妹从未有过男女之情的想法,我心里只有兰珂一人,只会迎娶她做我的皇后。”
“师父,徒儿知道您疼爱师妹,可您明明应该知道,这样冒然把师妹搪塞进我和兰珂的生活中,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不好的事情。”
迟远不为所动,只是对他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你师妹喜欢你,我便会帮她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