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府的这几天里,张宝芝早就发现尉迟来头不小,在阿生口中得知他是晋国太子后,张宝芝哪里还舍得走?
要是能成为晋国太子的女人,那她哪还用得着去找那将军府的尚可霖?
所以,张宝芝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留在尉迟身边!
她拍了拍张夫人的肩头,提醒道:“娘,你想想,咱们出离尉府也是个死,还不如厚着脸皮留在尉府,我看得出来,那位殿下是个心肠不错的人,咱们正好利用他就对了!”
见张宝芝如此说,张夫人不禁对她摇了摇头,妥协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正说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张宝芝连忙给张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张夫人装疯。
待一切弄好以后,尉迟牵着靳启岚走了进来,阿生跟在他们身后。
大堂中,地上满是瓷器碎片,张夫人时不时地张口做出咬人之态,看起来真跟疯子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尉迟皱了皱眉,从地上碎片收回目光。
阿生对着张宝芝冷哼一声,没给她好脸色看。
张宝芝抹着眼泪起身答道:“回禀殿下,我……我娘忽然间病情加重,如今哪里也去不了,承蒙殿下好心收留我们,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希望殿下能让我留在府中伺候你们,小女子便也心安一些。”
说来说去,还是要留在尉迟身边,且她说这话时,看向尉迟的眼神都带着一抹引诱之意。
一旁,靳启岚好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并未开口说话。
反倒是阿生听完张宝芝的话后,不耐烦的看着她,并拆穿道:“少来了你,你们两个明明就是想留在我们府中白吃白喝,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你能做成个什么事儿?”
张宝芝脸色一哂,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小女子身娇体弱,确实没有多少力气,但……若殿下房里缺个贴身服侍的人,小女子却是愿意去的。”
闻言,阿生忍不住对张宝芝翻了个白眼。
可意外的,尉迟却神色平静的点头应下:“既然你有这份心意,也不想离开,便留在我府中做个贴身丫鬟吧。”
顿时,张宝芝神色一喜,却又不得不故作矜持,点头应道:“多谢殿下给小女子报恩的机会。”
“嗯,举手之劳罢了,你带着你娘先下去吧。”
闻言,张宝芝便听话的带着张夫人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时间,大堂里只剩靳启岚跟尉迟和阿生三人。
直到她们走了,阿生还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尉迟:“殿下,您就不怕那女人是王贵妃派来的奸细吗?”
王贵妃,晋国皇帝的宠妃,也是冤死尉迟母亲的女人。笔下中文
这三年来,她想方设法从尉迟手中夺过太子之位,却因为皇帝偏爱尉迟,从而导致她的行动缕缕失败,可饶是如此,王贵妃还是不肯放过他家太子,假如有十个女人接近尉迟,那有九个都是王贵妃派来的。
所以,阿生对出现在尉迟身边的女人不仅没什么好感,反而十分警惕。
待阿生说完,尉迟淡淡解释道:“她自己想留下来做丫鬟,我没必要赶她走,若她真是王氏那个女人派来的奸细,倒不如留着她,也免得王氏再找下一批人过来接近我,起码这个女人看起来还不算什么太难缠的角色。”
原来自家太子殿下是有这种打算的,倒是阿生考虑不周了,于是,阿生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见他们说完话,靳启岚这才看向张宝芝离开的方向,对尉迟问道:“义父,那两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尉迟从来不会瞒着靳启岚,向来都是有问必答,见靳启岚问起,便道:“那是前几日在路上遇到的人,刚才说话那人名叫张如雪,被绑着的是她母亲张夫人。”
闻言,靳启岚目光微怔,随即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张如雪?怎么会这么巧,我也认识一个叫张如雪的人,而且她是我的叔母。”
李尘修是靳启岚的叔叔,这是栀子告诉她的,而且李尘修自小就对他十分照顾,他医术高强,在调理身体这方面,他还多亏了李尘修的帮助,所以靳启岚对李尘修很好好感。
且李尘修的妻子张如雪就是他的叔母,也是非常温柔的一个人,靳启岚满月的时候,她曾给自己做了一件百寿衣。
听了靳启岚的话,尉迟和阿生相视一眼,不等尉迟说话,阿生便主动答道:“殿下,属下这就去查查这张如雪的身份。”
他说着,正要下去,尉迟却抬了抬手:“罢了,且先看看她接近我的目的,至于她是什么人,为何要冒用张如雪这个名字,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一个喽啰在怎么闹都只是一个喽啰而已,尉迟并不放在心上,况且他也不是经常留在府上,只要这个张如雪不太准,不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他也不介意留她住在这里。
阿生听后,不禁撇了撇嘴,哼道:“好吧,就依殿下说的。”
待处理完这件事情,尉迟才带着他和靳启岚离开了尉府,转而去了京城中刺客联盟的一个据点。
此时,皇宫。
见了尉迟之后,靳言堂看出尚珂兰有些心绪不宁,便留在她身边一直陪着她,也没去什么地方。
在养心殿中与她抚琴合奏,靳言堂也算少有的放纵了一回。
在朝堂上他是一个君王,总是被禁止着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碰,就算是自己的女人,白日里也不能跟她走的太近。
所以,两人在一块儿的消息传到了月华宫后,迟淼几乎妒忌的摔了一地的茶杯。
她还是楼兰公主那副打扮,并没有换回日常穿的衣服,将茶杯都摔碎了,迟淼却仍觉得不解气,又委屈的看着坐在窗边喝茶的迟远:“师父,师兄现在这么宠爱那女人,我该怎么办啊?”
“淼淼,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为师既然说过要帮你,就自然会帮你到底,你师兄现在已经坠入情网,要向横亘在他和那个兰珂之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迟远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并不觉得迟淼所面临不能得宠的问题有多棘手。
此话一出,迟淼双目一亮,便殷勤的给他茶杯里倒了水,而后问道:“师父,难道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师兄回心转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