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尚珂兰脸色一红,下意识的伸手反抗。
尉瑾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可他眼里却没有醉意,尚珂兰伸手推他,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而易举就将尚珂兰牢牢的禁锢住。
两人距离很近,尚珂兰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里加速跳动的心声,这不是心动,而是害怕。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这种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敌得过这个男人。
“嘘,咬唇干什么?知不知道你这样看起来会更诱人啊~喏,把这东西吃了。”
尉瑾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将红色木塞取下后,里面飘散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他一边说,一边将这瓷瓶里的晶黄色液体,倒进尚珂兰嘴里。
味道甜甜的,并不难喝,尚珂兰眸光微闪,任由他将这些东西喂给自己。
顿时,尉瑾微微停下动作,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哦?你居然不反抗吗?看来你是不知道这瓶玉女浆的厉害。”
话音未落,就见他缓缓勾唇一笑,可下一刻,他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砰!”
一声闷响,尚珂兰趁他分神,立刻毫不留情的弓膝顶向他胯下!
“唔!你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偷袭……”
剧烈的疼痛一瞬间扩散开来,使得尉瑾浑身发麻。
他音色都在此刻变得尖锐纤细了不少,只忍不住捂着胯下,身体微微颤抖。
尚珂兰用力推开身上这红衣男人,喘着气下床,而后弯腰扶着桌子呕吐起来。
刚刚那个叫玉女浆的东西她并没有喝进去多少,大部分都还没来得及吞咽,只有少部分被喝进了肚子里。
感觉吐的差不多了,她才直起身子擦了擦唇角,微微喘气道:“反抗这种东西,只需要实际行动就可以了。”
说完,她提起力气向门外跑去。
见她把门拉开,尉瑾咬了咬牙,蓦然运起内力挥出一阵劲风,将房门重新关上。
“砰!”
重重的关门声响起,尉瑾颤抖的身子渐渐平静下来,并下床向尚珂兰这边走来。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没用的,就算你吐了出来,还是会有一部分玉女浆留在你体内,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摸你的脸,是不是发烫的很厉害?”
什么?
尚珂兰微微一怔,洁白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好烫!
怎么……怎么会这样?
顿时,尚珂兰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此时,尚奴院外。
红色宫墙之间的青石长廊上,天空飘着丝丝细雨,一白衣男子撑伞而立,腰间别着一把长剑。
他笔直的背影显出几分孤寂之意,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来到他身后禀报道:“启禀殿下,属下找遍了整个后宫,并未发现皇后娘娘的踪影。”
“刚才的关门声,你有没有听见?”
尉迟转身看向尚奴院里面,撑着伞就走了进去。
开门声?他没听见啊……
虽然有些奇怪,但阿生还是跟了进去:“殿下,等等我啊!”398
此时,外宫的长琴殿内。
一抹黑影刚走到门口,周围的奴才就纷纷对他下跪行礼道:“参见陛下!”
月光下,靳言堂冷峻的容颜上看起来面无表情,早已没了白天时的柔和之色,他只不过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不怒自威了。
“二殿下呢?”
一个奴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禀报道:“回禀陛下,二殿下正在房间里看书写字。”
他说着,靳言堂已经迈过他身旁,走进了长琴殿内。
片刻后,他停在长琴殿寝宫外。
只见一抹人影被烛光映在窗户上,看起来像是读书写字。
靳言堂垂眸扫了一眼门边的侍卫:“二殿下读书写字有多久了?”
白天的时候,他只不过是看了尉瑾一眼,尉瑾就能从人群之中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存在,而这会儿他都已经到了门外,里面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
“回禀陛下,有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
就在侍卫回答的时候,靳言堂直接推门而入,向书桌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内侍被绑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房间里哪有什么尉瑾的身影?
该死,被骗了!
霎时间,靳言堂脸色微变,他握了握拳头,向外面走去:“今日这房里出去过什么人?”
刚出门口,他就如是询问门口的侍卫。
“陛下,傍晚刚到的时候,只有一个内侍从房里出来过。他离开长琴殿后就再没回来过,属下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方向。”
这侍卫仔细思索了一番,如是答道。
“尉瑾不见了,派所有人出去寻找,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马不惜一切代价扣押他。”
靳言堂沉声吩咐着,向长琴殿外走去。
这时,一个大约十多岁模样的内侍怯生生的朝靳言堂走来:“陛下,今日伺候殿下的人是小华子,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奴才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奴才,所以奴才留意了一下他离开的方向,大概是往西边去了。”
外宫西边并没有宫殿所在,只有奴才的居所和一些工具等杂物堆放的房间。
闻言,靳言堂垂眸看了一眼这个内侍:“带路。”
短短两个字,却差点让这内侍没有回过神来。
只是理解他的意思后,这内侍便连忙走到前面带路,不敢有丝毫怠慢。
而门口的侍卫得了靳言堂吩咐后,已经下去通知禁卫军的人了。
不一会儿,外宫里的禁卫军出动,开始搜寻尉瑾,而皇宫的各个出口也按照靳言堂的意思全部封闭,任何人不得进出。
一路上,这带路的内侍走的很快,可随着他的方向看去,前面的尚奴院已经隐隐出现在自己面前。
靳言堂微微皱眉:这尚奴院都快被废弃了,只有少数宫人还住在这里,尉瑾若真去了这个地方,那他想在尚奴院里做些什么?
现在多耽误一分钟,尚珂兰便有可能多一分钟遇险。
突然,他伸手拦住那带路的内侍肩膀,简短吩咐道:“传朕口谕,命人封锁尚奴院,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陛下。”
虽然不知道靳言堂怎么突然就这样吩咐了起来,但这内侍还是乖巧应着,没有反抗。
而靳言堂则越过他向尚奴院里面走去,推开折扇有些陈旧掉漆的木门,天空上湿润的细雨带着些阴冷之意坠落在他的皮肤上,令人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