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小羊在这么多人面前实在不好翻白眼,她瞟向卧松云,卧松云故意躲在萧月初身后,乌小羊光靠想,都知道现在卧松云在抿嘴偷笑。
“我听说你最近对朝政又懈怠了。”萧月出绕了一个大圈,终于是说到了这次来的目的。陈文目光移到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惜景身上,恨得牙痒痒:“你能哪次不告状吗?”
“臣是在监督陛下。”惜景面不改色心不跳。
“祁渊,你真的应该把心思从后宫移到前朝。”萧月出把已经说了几千遍的话又和陈文唠叨了一句。陈文一听这话就头疼,他坐回到椅子上,撑着头。
卧松云也有事要禀报陈文,行了一个礼,就说道:“陛下,边境战事有所缓和,可以掉回副将。”
陈文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顺势看了一眼萧月出和她对视一眼,萧月出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在她走以后,陈文才开口:“边境没有大将镇守没有问题吗?”
“边境将领都是大将,副将回来也可以帮臣解决京城的一些问题。”卧松云毕竟是女子,有些事情她的确不方便去做,更何况温久也的确要回来,这样他和乌小羊,自己以及季扬名相互都是照应。
陈文比之前脸上的神情都要认真一些,他左右寻思,点了点头:“也好,不过你那个副将,这么久,朕还没见过,听说样貌生的格外温雅?”
卧松云仔细地想了想温久的样貌,点了点头:“是。”
“那倒是有意思,你们卧家军,主帅是女子,副将生的儒雅,这出去会不会说朕手中无人啊?”陈文对温久有了一点兴趣,“朕本以为在战场上的人都是糙汉子,你们真的颠覆朕的想象。”
“陛下,人不可貌相,能为国效力的皆是能人。”惜景帮卧松云说话,乌小羊在一旁点头。
陈文瞟了乌小羊一眼,冷哼一声:“你点什么头?”真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宫女。
乌小羊怎么可能会让陈文就这样借着这次来训斥自己呢?她还是笑着看他:“奴婢自然是觉得柱国大人说的对啊。”
“你小小一个宫女,朕说话你应该是当做没听见。”陈文侧身坐着,像是在细心□□乌小羊的样子,然后他想听乌小羊说什么,然后......乌小羊冷漠。
“......”陈文面上有些难看,“你木了?”
乌小羊依然看着陈文,一句话不说,还一脸的茫然。
“回答朕。”
乌小羊看陈文的表情有一种想杀人的样子,她想了想自己这样划不来,也就开口回道:“不是陛下教奴婢,您说话奴婢要当听不见吗?”
卧松云看了旁边的惜景一眼,惜景使了一个眼色,卧松云立马会意,拱手行礼:“陛下,臣等还有公务,先行告退。”
陈文现在没有功夫和卧松云他们说话,随意摆了摆手,他看着乌小羊这种欠打的笑容,总感觉似曾相识,导致陈文对乌小羊好像怎么也不能真的发起火。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亏欠面前的这个人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压下心里的火:“朕觉得,你没有那么蠢,分不清朕话的意思。”
“陛下。”乌小羊又开始忽悠加拍马屁,“奴婢愚笨的确是猜不到圣意,不如陛下明示一下?好让奴婢长长见识。”
“乌小羊,你就是靠自黑活下来的吗?”他发现乌小羊老是在贬低自己,从而抬高他,陈文虽然觉得她说的半点没错,自己的确是几近完美的男人,但是,没这个女人夸,怎么就觉得有点不舒服?
乌小羊又是人畜无害状:“没有啊,奴婢在说实话。”
“乌小羊,朕觉得,你可以做通房。”陈文又一次把想得到乌小羊的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他不再想听到面前的这个拒绝,而起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发誓这话绝对不是在自己深思熟虑之后说出来的,可以说是,他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人只能是自己的。
所以才会不顾地位的直接把话说出来。
辗转两生,乌小羊知道了什么叫宿命难为,她也知道了天道在残酷后的仁慈,它会让他留下对她的喜欢,那种冥冥中的执念,绝不能放手的第六感。
乌小羊看到陈文的眼眸中有一抹祈求,他的眼睛还是那样好看,清澈见底,又像是有漫天的星辰,乌小羊一时挪不开眼睛。
“朕不会亏待你。”他沉下眼眸,“若你不想做朕的妃子,那就与朕通房吧,不入后宫也可以。”
他在求她?
乌小羊在他的眼睛和语气中感觉到了,陈文在求自己,但是为什么?她不解,陈文明明才刚刚见到自己,屈指可数的几面而已啊,她道:“陛下,为什么?”
“朕也不知道。”他走到乌小羊面前,“但是朕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甚至对你倾心,你身上有淡淡的梅花味,让我安心。”
“这或许只是熏香的味道,也可能是奴婢长的大众。”
“要是你这样貌叫大众,我后宫的那些人,又算什么?”陈文对于乌小羊突然不想以一个居高临下的身份和她说话。
乌小羊指尖微动,她又心软了,她对于陈文一点都狠不下心,但是乌小羊不想再让自己成为陈文的劫难,她只能把陈文推开,她只是来守护陈文的,她不该让陈文对她有感情。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陈文是她的执念,让她像神经病一样不管不顾甚至疯狂的去爱的人,乌小羊苦笑,陈文啊陈文,你到底要把我逼成什么样你才开心?你告诉我。
“陛下,乌小羊的心思不在这里,亦不会像囚笼中的鸟一样。”乌小羊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控制自己,在这深宫中,虽然妃子相处和睦,乌小羊不相信那些人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有私心,就会有冲突,她不想这么快就成为这个冲突的导火线。
毕竟自开朝以来,让宫女做通房的还没有。
陈文有些失落,真真切切地失落,他默了一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疼疼的,他拍案而起,转身按住乌小羊的肩,用力托到自己身前,强行按在椅子上,咬了咬牙:“朕想要的,从来没有人可以不给。”
他撕开乌小羊的外衣,简单且粗暴,乌小羊一惊,下意识想推开陈文,但是因为自己的伤害还没好,使不上太大的力,这样的一推倒是有些像是在撒娇。
陈文被这一推完全失去了理智,看着乌小羊白嫩的肩膀,呼吸有些沉重,乌小羊没有再反抗,而是用一种清冷至极的目光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玩物一般。
陈文动作一听,他在乌小羊清冷的眼神里找回了一丝理智,他起身:“你走吧。”
“奴婢告退。”乌小羊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看到站在门口的小谈子,说了一句,“你们陛下在后宫是得不到满足吗?”
虽然乌小羊把衣服系上了,但还是衣衫不整,小谈子在陈文身边这么久,自然也了解他的脾性,一看乌小羊这样,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恭喜啊。”
恭喜个鸡耳......乌小羊现在一句mmp不知道当不当讲。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去了偏殿。
陈文坐在寝宫里,看着桌上的话本,觉得索然无味,他揉了揉眉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唤了一声:“来人。”
小谈子立马转身进殿:“陛下。”
“你让季扬名去户部查一下......”他突然一顿。
“查什么?”
陈文默了一瞬,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
小谈子不明所以地又出去了,陈文独自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寝宫里,心里空空的,很难受,他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尤其是女人,且不说样貌如何,就说这身份,天底下居然有人不愿意做他的妃子?
简直是匪夷所思,这和什么过不去不行,非得和荣华富贵过不去?再说陈文的样貌不能说举世无双,也算是世间少有,这是得有多清心寡欲才会拒绝这样坐拥天下且颜值极高的人啊。
陈文想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最近颜值降低了?”他一想不对,“小谈子!”
“唉!陛下。”刚出去没一会的小谈子又没陈文叫了进来。
“拿个铜镜来。”
“爷,您拿那个做什么?”小谈子从小和陈文一起长大,说话要大胆一些。陈文摸了摸下巴:“朕要照照。”
“......”
小谈子觉得他们的陛下大人有些骚气,但是他也不能说什么,就找了一面铜镜过来,陈文照了照:“朕觉得朕的颜值依旧啊。”
“陛下说的是。”小谈子面上迎合,心里已经做了呕吐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