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冗长,那么深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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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顾雨的死,我的心又是一痛,眼角一阵酸涩,不用去照镜子我也能知道我已是薄雾迷了眼。
季依柔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略有些自责跺了跺脚,“呸呸呸,看我这笨嘴也不会说话,啊音你也别难过了。”
“没事呢,都过去了。”
我扯出一抹笑,示意她不用在意。
确实也都过去了,不是吗?
“那你会去吗?”季依柔问的小心翼翼。
“去呀,他都给我发请帖了。”
我眨眨眼,俏皮一笑,一脸无所畏惧。然后回到座位,继续整理没有整理好的法律文书。
季依柔跟着我绕了一圈,还想再说些什么苏青禾却进来了。娇美的脸凝着霜,瞪了季依柔一眼,尖声道,“你们手的工作是都做完了么,到处闲聊。”
苏青禾,我们的司同时也是我们老板的情妇。仗着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整天作威作福,惹人讨厌。
同时苏青禾也很讨厌我,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最繁琐的最累的活都是交给我,总是对我的工作鸡蛋里挑骨头。
却又不能忤逆她,若说是什么支撑我能在这样的司底下继续苟延残喘,那就是穷吧。
当年为了跟顾臣在一起我甚至跟家里断绝了关系,谁又能想婚后不到两年我就净身出户了呢,却也没有那个脸面再回家,只身飘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
本来我也没这么穷,只是一年前替人担保,那人却跑路了。那个我曾视她如闺蜜的女人,陈林岚。要怪也就只能怪自己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
季依柔默不作声的回了座位,而我,又接过她丢过来的一大堆文件继续焦头烂额。
处理好所有东西后已临尽下班,怕苏青禾又诟病,我抱起文件马不停蹄的赶往她的办公室,同时跟她说一下下星期请假的事情。
半开的门隙里,两个身影交叠,细细的喘息声传出。
大白天的演活春宫呢?还是不要坏人好事的好。我驻足,正要回身走人却在瞥见那男人侧脸时愣住了。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事务所的金牌律师乔南,不久前才扬言要追我的男人。
手中的东西“哗啦”一声悉数倒在地,里面那二人听得动静双双侧头,看到我时一脸措鄂,然后慌忙分开。
下个星期的假,苏青禾只能准了。
想到这,我心情大好的蹲下身子捡东西。再起身,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乔南一脸平静的与我擦肩而过,真不愧是任何情况下都能处事不惊乔大律师。
屋内,苏青禾坐在办公椅,脸色微白,“刚刚的事…;…;”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我面露惊讶,佯装不解。一个聪慧的女人,需要适时的装傻充愣。
“没…;…;你今天也累了,东西给我你就下班吧。”苏青禾讪笑道。
这场活春宫,竟是解救了我。平日里,苏青禾都是恨不得我加班到猝死,哪会像今天这般让我提前下班。
“我下个星期要请假几天。”
“我给你七天假,明天开始。”苏青禾不假思索的说道。
“好。”
“你下班吧。”
“好。”
我盈盈一笑,退出了苏青禾的办公室。想来,苏青禾压榨我的日子到头了,我是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心情颇好的走出公司大门,不想又撞见了乔南。大门处,他斜斜倚着。蓝色的领带,白色的衬衫,金丝眼镜透着几分禁欲感。
见到我,迎了来,俯身在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白音,若我说我是故意的呢。”
故意的,那又与我何干呢,虽然我确实受了益。想是这样想,我嘴却依旧装傻充楞的道,“乔律师说的什么白音听不懂。”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会不懂,聪明的让我又爱又恨。”乔南说完直起身体,往门内走去,再次与我擦肩而过。
你对我又爱又恨又与我何干呢,我心下一笑。
充其量我不过是你要追求的众多的女人中的一个,若说我与那些女人的差别在于我没有被你手到擒来罢了。绕是这样,也不值得你乔南如此大费周章吧。
就算你乔南真的如此喜欢我,为了保护我大费周章的去勾引苏青禾,那又如何呢。顾臣曾为我做了那么多,最后还不是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想到顾臣,我心里又是一痛。那张婚礼邀请贴此时正安静的躺在我的包包里,原来我跟顾臣已经离婚了这么久,久到他已经找到了新欢。
三天后的婚礼,就算不能搅他个天翻地覆,我也要掀他一场风雨。
秉着这个念头,我踏进了一家死贵死贵的礼服店。选了几款便宜却又不失格调的礼服后,我踏进了试衣间。
“嗯…;啊…;不要了,好讨厌。”
“小妖精,刺激么。嗯?”
“讨厌…;嗯…;”
隔壁的试衣间里,男女的暧昧之音有些不堪入耳。
我这是,又撞活春宫了?今天走的是什么运,二撞春宫秀。虽看不见那二人,但那一声声的娇喘呻吟已足够让我脸红心跳。
白色的丝质抹胸礼服,鱼尾裙脚摇曳多姿,衬出我身段玲珑。
“小姐这款礼服真合适您。”营业员a说。
“您穿这礼服真漂亮!”营业员b说。
“小姐那款薄纱款也很适合您呢!”营业员c说。
“就包下我身这款吧。”我说。
“这些款式都包了。”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微微侧目,印入眼帘的是一个清俊的男人。亚曼尼纯手工西装笔直,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信用卡。
这个男人,非富既贵。
似是察觉到我在看他,他也侧目过来,四目相对瞬间他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光。我正要去捕捉,他已偏头搂过他旁边那个笑眼弯弯的女子低低耳语。
这个男人,很危险。
我的大脑里闪过这样的讯息。
对了,这个男人,不就是试衣间里的那个男人吗?虽然他只说了一句话,但那低沉微哑的烟嗓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