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长途车,几人都没有说话,昨天晚上三人商量了大半宿的行动计划,都没有睡好,趁这功夫,三人抓紧时间补觉了。
下午的时候,长途车到了呼市,我也没有回学校,直接领着渠胖头二人就奔着将军衙署去了。
这将军衙署,位于呼市的新城区,地理位置正处于市中心。
出了衙署大门,正对着就是一座立交桥。平时这里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断定那陈教授不会对我们不利的理由了。
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了准备,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到了目的地后,几人先找了个住的地方,是个不大的小旅馆,上下二楼,总共百十来平米,却隔出了十几个房间。
我在二楼选了个三人大房间,里面摆设相当简陋,摆着一张双人床和一张单人床后,就是电视柜上放着的台古董天鹅彩电了。
“大白活!”渠胖头站在屋子中间,咧着嘴冲我抱怨道。
“你他娘的这也忒扣了吧!好歹咱几个现在身上也有钱了,不至于非的住这么寒碜的地方吧。你听听!”
说着渠胖头伸手敲敲房间的墙壁,发出了“咚咚”的空响。
“这墙壁就跟纸片子糊的一样,旁边被窝里放个闷屁都听的一清二楚的,能挡住啥啊!”
也怪渠胖头大惊小怪的,毕竟他没有上过大学,其实,这样的住宿条件在我看来,算是不错的了。
这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那几年,在大学周围很多这样的小旅馆或者录像厅,一样都是用石灰板子隔出来的小房间。
一到周末的时候,那里面可是相当火爆的,几乎家家爆满,成双成对的情侣们就在这放个屁隔壁都听的一清二楚的小房间里乐此不疲的发泄着青春期过盛的荷尔蒙。
尤其是半夜的时候,在这样的隔音条件下,每个小房间中传出的那种压抑的**声汇集交错在一起的时候,还真的让人有一种置身于岛国的**片场中的错觉。
这样的小旅馆录像厅就是我上学那时的炮房了,那些简陋的木床床单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处女被开了苞,血溅当场……
然而,让我至今耿耿于怀的是,在这些大学生的**窟中,却从没有妹子和我进去过。
想起周末的时候我躺在一个单人间中,放着**小电影,听着隔壁的那女孩如同二八月的猫一样发出阵阵低吟声的场景,我的心中就不由得一阵抽抽……
“你知道啥!”听到渠胖头埋怨,我冲他回道。
“老子选这地方不是因为离那将军衙署近吗?”这倒是真的。
我们住的房间正好有扇窗户,打开窗户后正好能看到那将军衙署的大门,这个屋子那可是监视我们和陈教授见面的最佳地点了。
“咱们又不是杀手,要做掉那教授啥的,用的着整这么神秘啊?”渠胖头听我说完,又嘀咕道。
我对渠胖头说的不置可否,表面上来看,我们与陈教授确实没有什么瓜葛,而且作为一个国际知名的考古教授来说,陈金亭的确应该不会对我们有不利的想法。
真正让我犹豫的还是那丑女人和陈教授之间的关系。
而且,事情到了现在,确实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很多并不是陈教授的身份就能让我打消疑虑的,这个时候,我还是奉行我的原则,万事小心,信谁不如信自己。
渠胖头嘀咕了两句之后就蛋朝天的躺到了床上去了,我也没再和他说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正对面就是将军衙署的大门,门口站着几个老外,指着古色古香的大门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再说着什么。
我们和陈教授约定的时间是明天下午三点,这还有一天的时间,总不能这个时候就开始监视吧。
看着那几个老外游客买票进了衙署里面参观去了,站在我身边的陈虎蛋开口道。
“大白活,那就是你说的那个将军衙门?”
陈虎蛋这话说的还真没错,这将军衙署说白了还就是个衙门。
“是啊!”我回头笑道“怎么地?你狗的可是有冤屈要进去申诉?”
“俺有啥冤哩。”陈虎蛋回道“就是看着那大门怪气派的,比俺村的支书家的大门修的都气派,瞅那门口蹲的两只大狗,多威风哩!”
我听得嘴角一抽“啥眼神啊!那是狗啊!明明是两尊石狮嘛。再者说就你们村支书贪污几个卖地钱修的破院子能和人家这将军府比嘛?人家这将军衙门可是给一品的封疆大吏修建的,按照现在的说法,那最次都是个省长级别的,你们村支书能比啊?”
陈虎蛋听得一愣一愣的,“乖乖,省长啊?那这里面修建的是不是跟咱们去过的那地主大院一个样子的!”
陈虎蛋这货还真的会比较,又拿着将军衙署和太极宫比较起来了,两者一比当然是太极皇宫更显档次了。
“咱们去的太极宫是皇帝住的地方,建造规模当然比这将军府更高档啦。”我摸摸鼻头回答陈虎蛋。
见陈虎蛋还要出声询问,我连忙打断他话头“行了,你也别询问我了,趁咱现在没事干,领着你们进那将军府里转转去,这可是古代的衙门,相当于现在的自治区政府了。进去开开眼也好。”
“一个破院子有啥好看的!”渠胖头赖在床上嘀咕道。
“咱们刚从地下爬上来,古宅院子还没看够啊!还上赶着去瞅啥?”
“少墨迹吧!赶紧的起来!参观完了将军府,老子领着你们麦香村的干活,薄皮大馅的稍麦只管造!”
一听吃稍麦,渠胖头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这货边穿鞋下地,边冲着陈虎蛋嚷嚷道“虎蛋你是墨迹啥!一到关键时候你就掉链子,赶紧的收拾收拾跟着汪大爷参观将军府去!”
渠胖头那副无赖样,别说陈虎蛋,就是我看着都是一脸的无奈,只有心中不住的暗自嘀咕。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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