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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着寒光的枪头瞬间刺入敌骑胸肋上皮甲,这时章钺紧崩的后背猛地发力向上一挑,将枪头上尸体挑飞。这一招叫做“马上挑枪”,没十年功力根本做不到。
因上马上刺穿敌骑,如果来不及甩飞尸体,会被后排继续撞上,如此形成一串糖葫芦,在这种疾速所形成的巨力冲撞下,枪杆非常容易折断。而且把握不好还会撞飞自己,更何况借着马力冲势甩飞尸体的那一“挑”,是非常耗力气的。
所以华夏自古以来,大规模枪骑兵极少,仅少数猛将可用骑枪,不过长短视个人武力而定。像波兰翼骑兵那种长度四米五的马上大枪,是无法普及,也难以复制的。
“马上挑枪”极难,便是难在背脊发力,一旦使出这招甩飞尸体,这时枪头的位置就会随之抬高。章钺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但他能迅速反应,迅速以空着的左手紧握枪尾,右臂在前发力,顺势向下拍击后排敌骑肩颈,击打中枪杆产生弹力的瞬间,借力打力抽击左侧一骑,这一下打落马三骑,为己方人马打开一个缺口。
左右骑从及后续骑士紧随在章钺身边,快速从缺口突入,一举从正面突破敌方锋矢阵形,凭着迅猛的冲击力,如辟波斩浪般直冲向前,中途会合从侧冀突入的郝天鹰所部,一下将敌方阵形凿穿,并击溃了敌方侧边。
马队高速冲锋时,紧急调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这时就需要减速再调头整队,双方同样如此,因为首轮冲锋都是带有一定的互相试探目的。对冲而过后相距约百步,整队的同时目测估算一下人数,再看看对方,胜负之势已然形成。
章钺所部占有先机,采取了更有利的战术,而且他麾下蕃兵的战力毫不逊色于敌方联军的马队,仅一轮冲锋后,人数仍有一千二百骑左右。而折逋氏与拓拔那吉的兵力,则仅剩千骑不到,因为他们仓促迎战,在冲锋前的对射时,淘汰的也更多。
不过这只是兵力人数上的差距,若有合理的战术,或者一些变数,这点人数上的不利因素,在骑兵来说是很容易扳回的。只是被“凿穿”后,队形有了一定的散乱,整队要花的时间也更长。不过章钺也没有趁势快速反应冲锋,因为他分兵了,这对折逋葛支来说,仍有一线胜机。
两阵之间的空地上,人马尸体糊烂一片,未死的人马在无助地悲鸣哀嚎,血浆染红干燥的土地,渐渐形成了一层暗红色的血泥。
“杀!”章钺大喝一声,再次抢占先机,发起了新一轮的冲杀,马蹄声轰鸣如雷,如怒海狂波滚滚向前。这次他没再分兵,而是集中兵力冲锋,否则,刚才以快冲创造的首轮冲击成果,会很快消失。
拓拔那吉的眼里已有了惧意,但他不敢开口劝退。折逋葛支看出己方的劣势,怀着极度的不甘,怒瞪着双目,竭斯底里地大吼一声:“有进无退!杀……”
两方再次正面交锋,没有任何花哨,甚至连正式接阵前弓箭对射都省了,碰上心里素质同样过硬,攻防同样得力的强敌时,那没什么用,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地将马速提升到极致,给对方一个“凿穿”,趁其不及整队,一举将其击溃。
有趣的是,二轮冲锋开始,双方怀着同样的目的,采取了同样的锋矢阵和正面直冲战术,都将马速提到了极限,这一下轰然硬碰,仅接阵的一刻,就造成了极大的伤亡。不过先破口的一方,仍是章钺。
已方马速飞快,而敌方以差不多同样的速度接近,能反应的时间就很短了。章钺仍是冲在锋矢尖头的首位,电光火石之间,他不敢再玩挑枪,双腿夹紧马腹,直接双手持枪一抖,以枪杆巨大的弹性左右抽击打开缺口,这样破口速度快得多,但仍免不了有撞上枪尖的家伙,就不得不再使用“挑枪”了。
骑阵对冲时,最危险的一刻就是破口,之后则要安全一些,因为左右有骑从兼顾防卫,作为锋矢的猛将只需向前冲杀的同时,把握好方向,若从侧冀冲出来那效果就大打折扣,这样敌骑会不顾侧冀,奔跑的同时完成调头反击,那就被兜住了。
章钺的控马方向感还是不错的,突入敌阵后始终保持着马位向前直冲,在敌阵中没有参照物可选,就只能把握好自己的方向。
眼前终于一片开阔,章钺率先透阵而出,预计二轮冲锋不利,拓拔那吉和折逋葛支会顺着战阵冲势逃离战场,章钺出阵便立即开始抖动马缰,让战马偏向奔跑后便即松开,待其疾奔一阵,又再抖缰,如此几此,本阵人马已跑偏,转个大弯迅速完成调头。
果然,敌方被“凿穿”后,已形成东、西两队狂奔而去,不但没有减速调头的动作,还不断地策马扬鞭,不惜马力疾奔而去。后面队形大为散乱,但他们显然顾不上了。
“追……”章钺举起长枪大喝,双腿不停踢打马腹,战马完成调头后,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马飞奔,以图紧紧咬住敌骑,只要追上去再一个冲锋,敌军就将大溃,这样才算是完胜了。
“郝天鹰!剿杀!”章钺飞奔的同时,不忘以长枪遥指传令,因为敌骑后方那些落后的散兵会逃掉,自然是要留一队追剿的,但战阵上传令听很难听得到的,更多的时候需要动作手势配合完成,不过郝天鹰与他还算默契,马上就领会他的意图。
章钺沿途不断避开散兵,保持马速紧追前方两百多步外的拓拔那吉和折逋葛支,因有大量人马掉队,他们身边仅剩四五百骑跟随,人数还不断掉队减少,距离也越拉越近。
并不是所有的战马体力都一样,所以章钺的马队也好不了多少,也只有七八百骑跟随,其它的被甩脱后,有的跑去追杀敌方散兵,有的还在后面赶。
一路向西北追出二三十里后,距离追近到七八十步,章钺率兵连连放箭,但可惜只射落了敌方士兵。拓拔那吉身披重皮甲,始终跑在前面。而折逋葛支,章钺根本没见过,并不认识。
这时前方出现了一处村镇,敌骑马上分开了,一队继续顺着并不宽阔的乡野小路飞奔,落后的一队正是折逋葛支,却跑进了村镇。章钺追到路口以长枪刺杀几骑,犹豫了一下,继续顺小路狂追不舍。
这路并不是通向大道,而是通进旱地,拓拔那吉两百余骑到了地里,速度一下就降了下来。章钺紧追上六七十步,整个人完全放松,脸上皮肤感受着风力,张弓搭箭待发,锐利的双目紧盯拓拔那吉后背和颈部,箭头随着他骑马奔跑起伏,不停地调整着角度,眼见他就要冲上旱地边缘的缓坡时角度刚好,章钺立即放箭。
“咻”的一声,箭矢破空飞越六十步的距离,穿透拓拔那吉的后颈,带出一蓬血花,很快就无力地被战马甩落下来,翻滚下地头。
两百骑从纷纷惊呼,后面跟上的数骑从拓拔那吉身边冲过时,两名骑从翻下马侧,一脚踩着马蹬,一脚勾住马鞍,在他眼皮底下玩了个马上“倒挂金钩”,一人拉一只手,将拓拔那吉抢走了。
章钺很是不甘地追上去掩杀一阵,斩获不大,而士兵们的战马开始吐白沫了,只得打马离开旱地,在路上休息了一会儿,骑马缓缓而行,返回赤水军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