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钰跑出船舱,手扶着船头甲板围拦低声抽噎着哭泣,眼看着明月当空,河面水光粼粼,远处夜空乌沉沉一片,似乎有某种未知的危险,使她想逃离这儿,却又非常害怕,一时犹疑不定,心乱如麻。
也许那个女人是骗我的,他们今晚才遇见,不可能真是一见钟情了。卞钰默默擦干眼泪,努力地笑了笑,让自己看起来浑若无事一样,保持着最平静的心情,最美的神态。
章钺的舱室在甲板平面二楼,卞钰走进舱室中厅,从斜梯上了二楼,到了章钺舱室门前,若在平时她会直接推门闯进去,就是想看看他在干什么,但现在,她却小心冀冀地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章钺荣辱不惊的平淡声音,卞钰心中一阵凄苦,推门向里看去,他似乎刚自行淋浴过,已经换上了一领宝蓝色长袍,正坐在矮榻上,双手拿着一只乌皮穿靴子往脚上套。
“让我来帮你吧!”卞钰低垂着眉目,悄悄看他的脸色,但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她在几案上坐下,将他的长腿抬上自己的膝头,为他穿上靴子。同时心思百转,回想着宋氏说的那些,不知究意该如何开口才好。
“呔!”卞钰正想着,忽见章钺坐直了身子,躬腰低头,瞪着一双牛眼快贴着自己的脸了,还出其不意大喝了一声,不由一惊,吓得尖叫一声。
“啊哈哈哈……你在发什么呆啊?今晚那个……被搅局了,实在……”章钺也在回想着酒楼客房内发生的事,不过他是在想着和卞钰一起激吻的那回事,这兴头过去,两人都没心情了,很有些遗憾地挠着头说。
“啊?”卞钰哪能不明白,不觉脸面一红,下意识疑问了一句,想起那事就羞得低下头,却又忍不住抬头看章钺的脸色,他似乎在想着自己,而不是那个女人,卞钰顿觉心里好受了一些。
“还有一只靴子没穿上呢,你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在想什么呢?”章钺见卞钰半天不动,不由奇怪地问。
“呵呵……没什么?”卞钰忙掩饰,想了想终于还是问道:“你觉得那个宋氏怎么样?她长得比我美么?”
“怎么问起这个?你是我的未婚妻,而她一个妇人哪能与你比?再美貌再有风情,也终究是个江湖女子,她有自己的基业,有自己的责任,也就有了自己的利益诉求,不太好控制啊!”章钺抚了抚额头,心里有点苦恼,还没想出该向宋氏提什么样的条件,以后又该如何牵制着她。
“啊?”卞钰心里那根紧崩着的弦突然一松,差点没坐稳摔倒,她呆了一呆,突然转过身去,双手捂着脸大笑,笑得眼泪巴拉。好半晌才自怨自艾道:“我真是太傻了!我真是太傻了……”
“你没事吧?”章钺莫明其妙地伸手试了试卞钰的额头,一脸奇怪地问。不料卞钰突然起身,一把推开他的手,眼神带着某种强烈的意味,双眸璨璨如明珠闪亮,柔和得快滴出水来,一下扑进他怀里。
章钺的矮榻没靠背,卞钰这么一扑,害他一下没坐稳,两人一起翻倒在地。章钺还没反应过来,卞钰翻过身来扑在他身上,低头对着他的脸和脖颈一阵胡乱猛啃,她的吻实在太糟,笨拙而狂乱,弄了他一脸湿湿的口水,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刺得他脸侧脖颈皮肤痒痒的感觉,顿时一下紧张起来。
“哎哎哎……你想要我么?”章钺心里泛起一阵古怪的感觉,自己竟然被逆推了。
“嗯嗯……现在……就要你!”卞钰嘟哝着回了一句,但她只顾猛啃,手胡乱撕扯着章钺的衣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动手,大脑也根本不想任何事情,心中只是强烈的觉得:这是我的男人,是我喜欢,也喜欢我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如宋氏这种荡妇,只是逢场作戏,以后他是我的,谁也不能与我抢。
章钺本心是巴不得这种好事,然而此时此地真的不太合适啊……他的心凌乱了!
可卞钰的动作还没停,她软绵绵的娇躯压在自己胸膛上,尤其是身前那一对紧致而充满弹力的小白兔揉来揉去,柔软温暖又湿湿的樱桃小口从脸颊、嘴唇、脖颈一阵疯吻,让章钺脑中轰然一响,电光狂闪,多巴胺急剧传递,肾上腺骤然暴涨性分泌,血液飞速涌动,某个部位在飞快地起着自然反应。
章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他很想一把推开这丫头,刷地一巴掌打醒她,可年轻而强健的身体已经着火了一般,某个部位也非常难受,口中也不禁舒畅地哼了一声,紧紧抱住了怀中佳人,完全舍不得推开。
大脑再不受控制地臆想:反正是自己的未婚妻,迟早都是自己的女人,谁推谁还不是一样……
于是,他的一双大手开始动了,右手(摸)到已经解过一次的腰带蝴蝶结,只轻轻一拉便开了,他忍不住停顿了一会儿,想看看她是不是像上次一样浑身瞬间紧崩僵硬着,不料她竟然没有,还很配合地挪了挪身子,便于自己脱去她的衣裙。
我的天呐!劳资要动真格的了!章钺心里一阵激动,扯去腰带,大手游走向上,探到她腰侧解去短袄衣带结,剥去一层又一层,这下只剩一条粉色绣着艳丽牡丹花图案的抹(胸),她睫毛修长,眼眸迷离半闭,双颊晕红已曼延到耳根脖颈,如削双肩那圆润而雪白如脂的肌肤就在眼前,随着他的大手抚过,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章钺一侧身坐起,双膝跪地伸手探进她腿弯,托着她光洁温热的后背,起身将她抱上(床)榻,呼着(粗)气飞快地脱去刚沐浴后换过的衣袍,只身着中衣长裤扑上榻去。
“娘子!我好了!”章钺抚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低头轻吻向她半开欲合的的樱唇,大手滑到她后背解开了抹(胸),轻轻拉扯出来扔向一边,低头开始迫不急待地继续现下。同时手也找到了襦裙蝴蝶结,解开向下拉去。
“唔……唔……”卞钰微杏眼迷离,微扬着下巴,无意识地轻(喘),随着他的轻抚,喉咙不觉发出某种愉悦的声音,一双玉臂也不禁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只恨不能将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去。
那令她又受又恼的大手一路滑行着,探向了她羞于启齿地方,她心里猛然一惊,微微睁开眼眸。他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带着一种急迫,又似是欣赏,或者是想要安抚自己的微微笑意。
卞钰心里一松,将怀中人搂抱的更紧了,并仰起头去亲吻他的脸,但却够不着,却吻了他的肩膀。这时那讨厌的手在来回动着,传递出一种奇妙的感受,如电流飞速遍布全身。
她终于意识到一个女子一生的那一刻要来了,从此她将是一个妇人,只属于他的妇人。而他呢,似乎并不完全属于自己,但这似乎无解,在她见过的所有家庭都是那样的,一夫一妻多妾。
而平妻其实也和妾差不了多少,不过她深信不疑,他与常人是不一样的,说是平妻,那一定就是平妻。就算之前宋氏的挑拔,也只是让自己误会了而已,他没有……所以,她愿意放纵一般的奉献自己。
“嘿嘿……娘子我来了!”他在怪笑着,突然就开始动了。
就在此刻,火辣辣的痛感传递进思维紊乱的脑海,让她不由闷哼一声,大脑随之一片空白,下意识咬紧了怀中人的肩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