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爷子那边是彻彻底底地噤了声。
“爷爷。”楚衿郑重道，“有些事情，是我有权利知道，也有能力替你们分担的。”
“衿衿已经知道了，又何苦让我说出来。”楚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无欢和尽欢，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楚衿的声音有点抖。
“已经秘密调派盛京军区的大部分军队来搜寻人了，衍之带头。目前投入的人力物力还在持续增多。”楚老爷子皱眉，“但情况不容乐观。”
大半个盛京军区的队伍和军区最年轻有为，军事天赋极高的大校一同搜寻，代表的，就是最顶尖的一只力量。
可就是这样，在数十个小时内，一点……哪怕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种没有头绪的搜寻，不仅让等结果的人崩溃，也会让主力部队懈怠。
“爷爷，你留意过那些世家吗？”楚衿轻声道，声音里自有一种能安稳人心的力量，“能把事做得这样干净的人，除了他国敌对力量，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些在盛京根基深厚的世家。”
楚老爷子眸光凌然，鹰隼一样的眸中射出凛然的光：“军队并没有重视这一块儿。”
搜寻世家，这是肯定的，但碍于情面，一定不会用地毯式搜索，面上做个样子也就差不多了。
毕竟这些世家，暗地里哪怕是斗得你死我活，明面上都是亲密无间的。
军队的搜寻，即是在暗地里——民众对此一无所知；也是在明面上——这样大的动静，世家也不可能不知道。
世家之所以被称为世家，自然都是有些底子的，军队里又怎么会缺人？说来说去，也不过一个面子问题罢了。
怕就怕，那些人在面子问题上做文章。一来二去，怎么也怀疑不到他们身上。
“最近，您知道的。”楚衿顿了顿道，“苏家和顾家不安分，我和傅潋的绯闻就是他们折腾出来的幺蛾子。产业被砸，是傅潋做的，但某些新闻的推动，有我的手笔。”
“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情况，但仔细想，顾家和苏家，已经被傅潋削得暂时抬不起头来，又怎么敢做这种事情，绑架楚家的小千金，反而像是疯狂赌徒的一掷。”楚衿冷静地分析着，“而顾苏两家的财政状况，远远没有这么糟糕。”
“这种事情，倒像是季家做的。”楚老爷子沉声道。
楚衿分析得不错。
顾苏两家不是没有能力做这些阴私事儿，而是……他们不敢。
绑架楚家的千金，就要承受楚家来自政治上的施压，更何况，那儿还有楚家的未来家主和第一世家的家主关系暧昧。
谁能保证，那位神秘的傅家主不会为美人一掷千金？都是说不定的事儿，变动的因素太多，风险太大。
这种事情，却很符合季家的风格。季家现任的家主，什么毒辣事儿没做过？为了利益，人命都是小意思。
偏偏这些事情，做得不大漂亮。
不漂亮是含蓄的说话，说得难听些，现在季家的行事风格，不上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