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罗看着白倾香主仆二人离开了以后,立刻急匆匆地冲上来,心疼的拉住了白芸宁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对白芸宁说道:
“小姐,你的手没事吧,痛不痛,刚才我都被吓死了,不过今天小姐的表现很勇敢。”
白芸宁一挑眉,第一次因为打了别人两巴掌被夸奖,不过被夸奖的感觉似乎还真的很不错。
“是吗,听你这话的意思怎么感觉好像之前我都很菜呢?”
香罗闻言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姐并不是菜,只是性子太柔弱了一些,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被二小姐欺负,以前咱们可没少受气。”
白芸宁点点头,一只手揽住了香罗的肩膀,如同立誓一般说出承诺:
“放心吧香罗,以后你只要跟着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
香罗听了白芸宁这话,是被感动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小姐,香罗其实奴婢受点气副无所谓的,只是小姐不要再受委屈,香罗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主仆二人就这么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对于前生白芸宁的身份来说,有一个这么忠心耿耿对自己的人感觉还真不错。
这一次白芸宁赏了白倾香的丫头两个耳光,也算是和白倾香正式宣战。
将军府里的下人们都是很有眼色的,对于两位小姐之间的矛盾,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赶紧私下交流。
更何况这次,二小姐很明显是要孤立白芸宁主仆,自然下人们也明里暗里开始权衡利弊,偷偷站队。
不过这对于白芸宁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毕竟就算是下人们站队,好歹自己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没人太敢造次。
日子还如同之前一般,表面上过得平淡无波,实际上却暗涛汹涌。
不过这些小事白芸宁倒从来都不曾放在心上,她最大的目标是想让自己活下去。
可是让白芸宁感觉到更加郁闷的是,自己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在房间里,白芸宁再一次试着为自己诊脉以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从服下了金乌鸾草以后的第三日。
这三天她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关注着自己的解毒进程,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她让香罗都守在屋外。
至于兵奴,今天一早说自己母亲身体不好,白芸宁便准他放假回去带母亲看大夫了。
至于其他的下人,没有人愿意冒着得罪未来太子妃的危险亲近,所以整个院子,倒也没有其他人。
她不死心的双手放在胸前,再一次试着运功,可是气沉丹田的时候也不过只是有一丝微弱的气息慢慢的聚拢,却无法上升。
不过一刻钟,白芸宁已经是大汗淋漓,虽然少有成效,却也是有点提升,不知道是不是毒素作祟的原因。
“奇怪,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放下自己运功的手,白芸宁不由得轻声自语。
在服下了金乌鸾草以后,自己的身上的毒确实得到了缓解,身体也恢复了不少,能够提气运功。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太久的原因,毒素并没有彻底清除干净,对于自己的身体,白芸宁现在已经非常清楚了。
只要毒一天没解,就是都有复发的可能,威胁着自己的生命安全,这让白芸宁觉得非常困扰。
正在她纠结着到底应该怎样,才能够找到彻底解决毒素的方法时候,香罗从外面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带着十分开心的口吻对白芸宁说道:
“小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爷来看你了!”
“哪个王爷?”她有些疲惫的调整不稳的呼吸,有些意外的看着香罗。
香罗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芸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用充满了奇怪的口吻自言自语说道:
“奇怪,小姐没有发烧,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还能有哪个王爷,当然是和小姐有婚约的三王爷!”
白芸宁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些天自己一直在忙着解毒的事情,早就已经把三王爷忘到了九霄云外。
白芸宁轻轻的颔首,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香罗问道:
“三王爷进府了没有,还有,父亲在不在府里?”
香罗不知道白芸宁在打什么算盘,但既然大小姐问起,自己当然要如实回答,于是她想了想对白芸宁说道:
“小姐,王爷还没有进府,只是差人送了口信进来,将军今天一早就去演武场练兵了,并不在府里。”
“那好,既然三王爷没进来而我爹又刚好不在府里,不如这样你就直接去帮我回绝,就说我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人。”
白芸宁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当机立断对香罗吩咐,因为解决的事情自己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这种时候三王爷又来凑什么热闹?
香罗对于白芸宁的反应也很不赞同,皱起了眉头对她劝慰:
“小姐,你这样做怎么行,好歹人家也是三王爷,怎么能够避而不见呢?”
说到这里,香罗忽然想起前几天二小姐那副嚣张的嘴脸,便又靠近了白芸宁身边小声提醒:
“再说了,二小姐因为要嫁给太子那么得意,小姐应该趁着王爷登门拜访的机会,好好的打压一下二小姐。”
听了香罗这么一说,白芸宁倒觉得这个小丫头说的还真挺有道理的,苦笑着摇摇头道:
“嗯,听你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倒真的很应该去见见那个三王爷了。”
香罗立刻认真的点点头,却不料这时候已经有人在身后拍起了手:
“白小姐果然是个识时务的妙人!”
白芸宁主仆二人回身,刚才口中提到的三王爷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正带着微笑看着她们。
只见今天的君正皓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上面用银丝线绣着梅兰竹菊四君子,越发将整个人衬托的贵气,让人移不开视线。
“哼,君正皓这家伙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
白芸宁心中默道,看来刚才自己和香罗之间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
在背后议论别人,被当事人听到蛮尴尬的,毕竟白芸宁也算是和君正皓打过几次交道,倒也不算惊慌。
反而是大方的对君正皓一笑:
“刚才还听说王爷在府外,想不到这么快就进来了,我父亲他已经去了演武场,并不在府里。”
君正皓对于白芸宁话语中明显的逐客意味充耳不闻,反而是一笑至之:
“我想白小姐误会了,本王并不是来找白将军的,而是来找你的。”
“找我?来找我就是为了听我和香罗的体己话,像王爷这样的人居然有听墙角的爱好,这倒是让我很惊讶的。”
白芸宁不客气的挖苦,虽然君正皓救了自己一次,但是想想要嫁给他就很难对他有好感。
“白小姐有所不知,本王确实有很多的爱好,若是白小姐有空的话,本王倒不介意让你多了解了解。”
君正皓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走到了白芸宁身边说道。
他的忽然靠近,让白芸宁瞬间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不知为何心中居然升起一丝丝怪异的感觉,不由后退一步。
“不好意思三王爷,我没空!”
白芸宁翻了个大白眼拒绝了他的提议,接着装出一副染了风寒的样子咳嗽起来,装出一副非常难受的样子。
君正皓看着眼前,咳嗽的开始浑身哆嗦的白芸宁,摇摇头,这个女人还真能装!
“也罢,原本本王想请白小姐去泛舟游湖,不过现在看来白小姐应该没有这个兴趣,那本王就告辞了。”
三王爷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东张西望了很久以后才缓缓地开口注视着白芸宁道:
“上次见面记得白小姐说过,你和一个护卫情投意合,不过怎么没看到他的影子,莫不是你故意捏造一个人物骗我?”
白芸宁干笑一声,准备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了事:“哪有,我何必欺骗王爷,他只是有事情出去了而已。”
“那么白小姐如何证明没欺骗本王,或者告诉我那位护卫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都有谁?”
君正皓不相信白芸宁的敷衍,自然也不会随便就让她打发了,步步紧逼,因为他笃定白芸宁说不出来。
白芸宁诧异的抬头,发现君正皓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色,只好转了转眼珠随口胡诌:
“王爷何必追问太多,我和他是两情相悦,对于他的父母家事倒还未曾追问,王爷如此关心莫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杀人灭口?”君正皓闻言再次逼近白芸宁身边,不屑的笑笑:
“我要是想杀一个人根本不需要问这些没意义的信息,有无数种方法让他消失殆尽,白小姐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
“相信。”
白芸宁不敢再和君正皓继续讨论下去,省得君正皓迁怒于兵奴,便急忙举手表示自己认输投降了。
“既然白小姐相信,便随本王出去走走吧。”
君正皓对于白芸宁的投降早就胸有成竹,便直接发出了自己的邀请。
“我没答应啊?”
白芸宁没想到,自己居然又被君正皓挖坑了,急忙开口撇清,她实在是不想和君正皓扯上关系。
君正皓闻言沉默,只是一双眼睛盯着白芸宁,吓得香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缩在一旁为白芸宁暗暗捏把汗。
“没答应?难道刚才白小姐说的话都是在愚弄本王,白小姐可是皇上赐婚给本王的王妃,却和小小的护卫暗通曲款。”
君正皓稍微停顿一下,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若是父皇知道你行事如此荒唐,你说会不会治你个欺君之罪?”
白芸宁心中暗骂:
“好你个君正皓,居然搬出来皇帝老儿压我,哼,要不是我余毒未解才不会受你的欺压!”
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她白芸宁也不例外,只好一咬牙一跺脚应到:
“好吧,我跟你出去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