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引起了白芸宁的注意力,侍从立刻点点头。
白芸宁立刻就想起,当初在君正皓刚离开京城的那天,白倾香就故意找了个要安慰自己借口,跑到了自己的云香小筑,准备拿自己开刀。
可是不巧的是自己在宫里,白倾香扑了空,本来以为她就此打消了这种念头,可是谁知道居然还不死心,还跑到宫里来找自己麻烦。
看来自己是时候好好招待招待她了!
不由得白芸宁立刻改变了主意,抬起头对着这个侍从说道:“既然二小姐她说对我甚是想念,我这个做姐姐倒还真的应该是去看看,以便让她放心一些。”
侍从点了点头,于是白芸宁也点点头:“好吧,如此的话你便带我一起去太子那里吧。”
见白芸宁改变了主意,侍卫立刻心中一喜,微笑的对她说道:“白小姐,这边请。”
当白芸宁跟着侍从进了太子的宫里时候,果然看到,在宫中的莲池附近,站着两道人影,不用说这两道人影便是太子和自己名义上的妹妹白倾香。
白芸宁走到太子面前,恭恭敬敬地对他行礼:“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从白芸宁一进来就注意到她,但是碍于白倾香在场,便装出了一副不慎在意的模样,待白芸宁请安以后才回身,微笑着也对她点了点头,指了指站在自己身边的白倾香对她解释道:
“大小姐快些起来,今日宣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本宫听说白小姐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国师那里学习天象推演之术,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回过将军府了,所以今天香儿特意进宫来,希望能够和你见上一面,你们姐妹两个说几句知心话也好。”
白芸宁听了太子的客套话,知道这俩人怕是串通好了,便笑着对太子说道:
“有劳太子殿下费心了,臣女确实在落云观中跟国师学习推演之术,至于多日没有回家,不过是因为臣女的手臂,前几天被敌国的奸细所伤,所以暂时只能留在春华宫养伤,近来这段时间,臣女的伤已经快要痊愈。所以不日便可以返回家中居住了。”
白倾香听着白芸宁和太子客套,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只见白芸宁一身白袍,越发显得仙气十足,这几天在宫中居住,反而气色更好。
而且看着太子同白芸宁说话的神情,白倾香心中隐隐有些妒忌,虽然太子对自己也非常热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太子殿下看自己的视线,远远不如看白芸宁来的温和,这些发现正好她的心中产生了很大的疑问。
太子见白芸宁如此恭顺的在自己面前弯着腰,便上前一步,准备扶她起来,笑着说道:
“宁儿不必多礼,马上本宫就要和香儿成婚,从今以后便和你们是一家人,也要同香儿一样,唤你一声姐姐。既然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见了本宫可不必太过拘礼,还请你先上座吧!”
白芸宁觉得,太子殿下好好的,非要宣自己到他这里来非常诡异,现在却又主动地朝自己大献殷勤,再看看白倾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白芸宁基本可以确定,太子殿下这个行为,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拉仇恨,让白倾香心中对自己产生妒忌误解、
这样的话,白倾香定然会想办法一直对付自己。
白芸宁心中暗想:太子的这手段,虽然看似高明,可是却瞒不过自己,便故意假装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坐在了他们中间的位置,对君正宇说道:
“臣女谢太子殿下的恩典,不过就算是您和香儿成婚,该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白倾香听了这话,立刻上前也亲热的拉起白芸宁的手,用身子挡住她,希望她不要离太子太近,装出了一副非常心疼的样子对白芸宁说道:
“姐姐,这几日不见,怎么感觉你都瘦了这么多,难道是三王爷离京让你朝思暮想,连饭都吃不下了?”
白芸宁听了白倾香这话,顿时觉得非常恶心,难怪第一次见面就对白倾香这个女人难以有好感,她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婊里婊气的。
“妹妹不必担心,姐姐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学习天象推演之术,稍微有些废寝忘食罢了。”
君正宇面前,白芸宁假意配和白倾香,上演着姐妹情深的戏码,实则心中却把白倾香这个女人给痛骂了一顿:这个白倾香真的是戏精,明明背后对自己小手段不少,却偏偏装着一副天真善良的样子!
可是白倾香的戏这么好,她白芸宁也不能落了下风不是,便伸手拍了拍白倾香的手背,对她道:
“妹妹忽然进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白芸宁向后退了一步,坐在了石凳上,她可一点儿都不希望白倾香靠近自己,便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她问道,反正她才不信白倾香进宫是为了看自己的鬼话。
白倾香听了白芸宁的追问,急忙开口继续说道:
“姐姐,妹妹这次之所以进宫来找你,其实是有句话想要同你说清楚的,之前我们曾经一起承诺过,争取同一天成婚,可是因为三王爷忽然去前线打仗,所以你的婚期只能暂时拖延,所以妹妹就不能再等姐姐一起成婚了,还请姐姐恕罪!”
白倾香说着,还装出了一副非常心虚诚恳地想要让白芸宁原谅的模样。
“想不到这二小姐戏真多!”见白倾香这副假惺惺的神态,白芸宁心中立刻逼视极了,暗骂道:“白倾香这个贱人,居然让我背了这么大一个锅,你定然是想让太子会觉得我是在故意欺负你吧?”
不过白芸宁也不是省油的灯,清了清嗓子,随意笑笑,转头看了一眼太子对白倾香说道:
“妹妹何必为此事烦忧,姐姐我现在在道观当中潜心修习,对于那些红尘俗世已经不甚在意,什么时候大婚,与我并无影响,还请妹妹放心的嫁给太子便是。”
说罢,白芸宁转身对太子行礼:
“太子殿下,现在臣女和妹妹的,话已经说完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臣女就先告退了。”说罢,便准备离开。
“宁儿干嘛急着要走呢?不如留下来用个午膳,据本宫所知,就算是去落云观做功课,恐怕午间休息还有两个时辰,你又何必急着离开呢?”
太子急忙站起来拦住她,在得知白芸宁在落云观中,跟国师学习推演之术以后,他便差人去打听清楚了每日,白芸宁上课的时间规律。
所以,当白芸宁站起来急着离开的时候,他便知道这只是白芸宁找个借口而已,便不紧不慢的开口,准备留下他。
白芸宁听了太子这话,立刻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太子一眼,心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就算桌子上摆着珍馐又如何,对着白倾香这个令人反胃的作女,白芸宁实在是恶心的很!
而且这个太子似乎也戏太多了吧,自己可不想跟他在一起相处太长时间。
“太子所言不虚,确实在午课之前,我们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但是这两个时辰当中,臣女还要选我和三王爷大婚的绣品,所以就不在此处叨扰了。”
太子听了白芸宁提起和君正皓的婚事,目光顿时暗了下去,但很快,这个失望的神情便消失不见,却没有逃过白倾香的眼睛。
“原来宁儿是在筹备着婚礼所需的东西,这样的事情,想来我是没办法帮上忙了,既然你急着回去那边先走吧了,不如等哪天有空了,咱们坐在一起好好叙叙。”
见白芸宁去意已决,太子也不强留,反而是同她继续客套几句,不过话中的深意,白芸宁也听得清楚,便笑着朝太子福身:“也好,不如咱们改日再叙。”
“来人,送白大小姐回去吧。”太子对自己身边的侍从吩咐道。
侍从听了太子的吩咐之后,立刻点点头,上前引着白芸宁向外走去,太子的视线看着白芸宁离开的背影,却久久无法收回。
白倾香随着太子的目光看去,心中对于白芸宁的妒忌更深,不由得默默的在心中发誓:“白芸宁,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失去一切,太子的视线也会被我吸引!
许久以后,太子才回过身来。
“殿下,是不是姐姐让你不开心了?”
白倾香轻轻地走到太子的身边,挽住了他的袖子,轻声地对他开口问道。
太子听了白倾香的话,这才收回视线,看着白倾香一双清亮的眸子还默默地盯着自己,立刻露出笑容,抬起手指,轻轻地描摹了一下她的眉眼,微笑着对她说道:
“香儿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本宫只是觉得三弟去前线打仗,只留下宁儿一个人,错过了婚期,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也确实是有些可怜罢了。”
“太子所言极是,姐姐这样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可怜,可是等到三王爷凯旋之日,定然会如期迎娶姐姐,到那时候,二人男才女貌,锦瑟和谐,倒也是羡煞旁人。”
白倾香看得出来太子对白芸宁的用心,于是便刻意,说一些白芸宁和三王爷会恩爱的话,来刺激太子,果然看到太子的脸色阴沉的下来,目光都变得冰冷起来:
“既然她不肯留下来,同咱们一起用膳,这满桌的佳肴你我享用就可以了。”
太子目光冰冷,唇边带着虚假的笑意看向白倾香,自己马上就有和她大婚了,他可不想因为大婚的事情,和父皇以及母后产生冲突。若是如此的话,恐怕自己又要被关禁闭阵子,影响自己做很多事情。
而白倾香心中的心思,却是太子刚才的那一套说辞,跟本就没有办法说服她,反而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看来太子对白芸宁用情,是白倾香所不能想象的。
或许在自己和太子大婚以后,太子还是会不死心的!
这个想法让白倾香更加不安,忍不住开口对太子问到:“臣女敢问太子殿下,可是不想让姐姐嫁给三王爷?”